“哥哥……好疼……哥哥……”娇小的身躯被鲜血渲染,趴在地板上的小女孩艰难的抬起头,流着眼泪小手伸向他,好像只要握住男孩的手就不会再疼了。
剧烈摇晃和震动仍在继续,不给男孩起身的机会,而小女孩幼小的身体被震动弹起,飞过围栏险些掉落时她勉强抓住了围栏。
他起身,却没有立刻去救小女孩,他害怕面前的神秘人再开枪,害怕自己也掉入海水中。
在剧烈摇晃下,年幼的小女孩再也无法坚持,随着摇晃的弧度坠落。
掉落海水中时,泛起的波澜,瞬间被船体摇晃的波澜吞噬,娇小的身体在水中挣扎着,腹部流出的血一点点将周边海水染红,嘴边咕嘟咕嘟的水泡微弱,多么希望有人能抓住她伸出去的手。
清澈的眼眸失去了光芒,被洪流侵蚀,被冰冷的海水淹没。
目睹小女孩陨落的瞬间,看着她渐渐消失于海平面,墨蜻蜓愤怒的握起拳头,绝望的流下眼泪,绝望……奇怪,为什么她会绝望?为什么心脏会这么疼?
充斥着消毒水的医院病房中,中弹落水的小女孩在氧气下突然睁开眼睛,墨蜻蜓还没搞清楚情况,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拉住,从那个场所那个时拽走。
墨蜻蜓回头看过去,却无法看清那张模糊的容颜,她伸出手去抓,那人却化作雾气消失,她张开嘴来喊,却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将她带走,又突然离开,看着他越走越远,墨蜻蜓不禁焦急起来,她使出全身力量追上去,可距离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缩短。
“等等!”
墨蜻蜓的卧室中她突然焦急的喊着起身,拼命的、用力的把手伸出去。
这突然的状况,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洛黎夜,他距离墨蜻蜓最近,好巧不巧的被她抓住了结实的胸大肌。
睁开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是如此真实,空气的味道,熟悉的环境,回响在耳边关切的声音,还有胸大肌的触感……
墨蜻蜓缓缓移动视线看向洛黎夜,微楞又呆滞的表情慢慢恢复,是梦啊……松了一口气的墨蜻蜓垂下头叹着气,不过真是奇怪的梦,断断续续的很真实又很模糊。
“做恶噩梦了吗?蜻蜓。”洛黎夜很担心的轻抚着墨蜻蜓的脸颊问。
“嗯……不是,不是噩梦……我没事。”墨蜻蜓反应迟缓的摇摇头,入梦太深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走出来。
“话说嗜睡症发作也会做梦吗?”罗芽依在一旁疑问着。
“不知道。”墨妈妈摇摇头。“那个……蜻蜓,你要抓到什么时候?”梦什么都是小事,现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现象。
“抓什么……”说着抓的时候,墨蜻蜓特地动了动手指,然后一种结实健硕的感觉传来,然后墨蜻蜓机械般僵硬的转头,虽然有点迟,但她总算是注意到自己一直抓着什么了。“啊啊啊……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墨蜻蜓慌乱的放开手,那种健硕的结实感还残留在她的手上,重点是她还特地捏了捏,想起来就会脸颊瞬间绯红。
“男人的胸部感觉很好吧。”罗芽依贼兮兮的笑着,特地双臂环于胸前挺了一下。
“你不是节操碎一地,而是天生没节操吧。”墨蜻蜓白了罗芽依一眼。“我睡了多久?现在几点了?婚礼怎么办了?”渐渐冷却下来的她,拉着洛黎夜很焦急的追问。
“你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现在是早晨七点钟多点,所以我们的婚礼还可以顺利举行。”洛黎夜一边说一边溺爱的帮墨蜻蜓整理下头发。
“真的?我只睡了几个小时?!”墨蜻蜓非常难以置信的追问着,这虽然是好事,同时也非常的匪夷所思,按照过去的规律来说,她最少也要睡上三两天才能醒过来啊,难道是因为那个梦的关系吗?
“真的真的,接下来赶快准备一下吧,你这发型得想个办法才行。”洛黎夜揉揉墨蜻蜓的头发,随后起身看着周围这些人中哪个能办到。
“婧之应该可以吧,婧之呢?”墨妈妈问着其他人。
“蜻蜓醒过来时就拉着伊炀走了,不知道去哪里了。”罗芽依摇摇头,那两个人跑的太快,她连问的时间都没有。
“只是鲜花没了而已,就这样也不错。”墨蜻蜓大概的摸了摸发型,表示她并不介意这么多。
“这里有鲜花。”墨爸爸搬着一盆正在盛开的白玫瑰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他不太懂花,不过都是白色的,应该也可以吧。
“我精心培育的白玫瑰……”墨妈妈颤抖的靠近,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叶子,然后宛如割肉般做了决定。“芽依,帮我把剪刀拿来。”
“拿去吧。”墨爸爸将早就准备好的剪刀递给墨妈妈。
剪了白玫瑰后,在大家一阵乱又懵的忙碌下,总算是把几朵白玫瑰戴在了墨蜻蜓的后脑勺。
中间有突发事故发生,接下来的流程将一切从简,墨蜻蜓在罗芽依和冷聆翎的帮助下顺利把婚纱穿上,然后洛黎夜把准备好的红包全都塞给了罗芽依,让她代为把该送的红包全部分给大家。
一阵匆忙之后,洛黎夜抱着墨蜻蜓上了婚车,作为伴郎、伴娘的罗芽依和萧赫则同坐在第二辆婚车。
在墨蜻蜓醒过来时,墨婧之第一时间拉着墨伊炀和儿子左司卿迅速离开墨家,急速前往海央市第一大教堂圣罗贝利亚。
教堂这边的准备工作由洛黎夜的家人进行,在接到婚礼可以继续的消息后,他们拿出工作再开的架势,正在礼拜堂里打扫卫生。
像这样简单的打扫卫生其实不自己做也可以,但是一份诚意换一份祝福,他们都不是崇尚神明的人,但是如果神明真的存在的话,他们也愿意相信,只为那两个孩子能够幸福。
墨婧之目前正带着墨伊炀和左司卿躲在礼拜堂门外,偷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以及确定神父是不是在里面。
这种意义不明的行动,墨伊炀完全不能理解,他站在旁边各种无奈的看着那位兴致勃勃的母亲,再看看那位不明所以却兴致勃勃的孩子,他很不愿想象墨婧之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