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能怎么样?我有必要对你这种低声下气吗?真可笑,没有自知之明的认识你吧,就你这种怪胎根本没有资格留在所长身边。”柳月颜指着墨蜻蜓,那种态度,就像在对墨蜻蜓吐口水。
那两个字彻底抵触着墨蜻蜓的底线,令她那条主管理智的神经即将断裂。
墨蜻蜓这辈子什么恶毒的语言都可以充耳不闻,但唯独“怪胎”这两个字她异常敏感,一丁点都无法忍受,听到的瞬间脑袋里就会产生断裂的声音。
也许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听了这么多年了,又何必在乎有谁继续说。
“我警告你柳月颜,当时我是放过你了,但我现在依然可以把你送进监狱。”墨蜻蜓狠狠的拍开柳月颜指着她的手,隐忍着愤怒的视线盯着她提醒。“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把我墨蜻蜓想成那种好欺负的圣母型女人,我给你条生路是因为我心胸宽阔,但不代表我是会忍气吞声的人。”
“真可笑。”柳月颜不禁噗呲一声冷笑。“一个怪胎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正常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最好一睡不醒。”
柳月颜伸出手指想用力戳戳墨蜻蜓的脑袋,谁知道她伸过去的时候墨蜻蜓却张开大嘴去咬她的手,吓的柳月颜抽回手,而她的手在抽回的途中却被墨蜻蜓一把抓紧。
“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墨蜻蜓用力攥紧柳月颜的手腕,眉间紧蹙的追问着她。
墨蜻蜓只和柳月颜见过一次,不可能对她说自己的情况,洛黎夜更不可能把墨蜻蜓的情况说出去,其他人的话,墨蜻蜓也实在想不到其他人,所以才会这样拼命抓住柳月颜质问。
“放手,我凭什么告诉你。”柳月颜挣脱着在墨蜻蜓手中的手腕,谁料对方攥的那么紧,越是挣脱就越是疼痛。
“你不说的话,就别想离开这里。”就算是威胁墨蜻蜓也想知道到处乱说她的事的人是谁。
“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你说了我就会放开。”
这边的两人争执不断,那边的洛黎夜带着清钺赶到台阶下,正好看到这一幕,所以洛黎夜立即将脚步加快,赶去墨蜻蜓身边。
“蜻蜓,怎么了?”洛黎夜快步赶到墨蜻蜓身边,视线在下一秒才看到柳月颜。“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看着柳月颜,他微微露出一丝不悦,当初他应该警告过柳月颜不要出现在他们面前才对。
再见到洛黎夜,柳月颜的心里有喜悦也有胆怯,她知道洛黎夜心里有多愤怒,更知道洛黎夜有多厌恶自己,然而这愤怒和厌恶全部都是因墨蜻蜓而产生的,这一点让柳月颜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她堂堂硕士生毕业,又是科学研究工作者,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可谓一切都比墨蜻蜓好上千百倍,而洛黎夜始终不愿看她一眼,却对墨蜻蜓那种野蛮又普通的女人百般温柔,这样的事柳月颜怎么可能甘心。
“放手!”柳月颜回避了洛黎夜,继续挣脱着手腕。
“别乱动,不然捏的你更疼。”墨蜻蜓更加倔强的坚持着,手上的力量一点没有放松。“洛黎夜,这个女人知道我嗜……”她转头想对洛黎夜说清楚时,却因站在洛黎夜身边的清钺而停下来。
“什么?”洛黎夜问着。
“……没……没什么。”既然有外人在,墨蜻蜓就不能继续说下去了,虽然有点遗憾,但还是放开了柳月颜。“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保准让你从实招来。”她的拳头送到柳月颜面前,摆明了就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