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女家的住所,门的两边已贴上一对对联,门上亦贴囍字;此外,接新娘当然少不了要过姐妹团的一关,姐妹团已设下的布置,准备考验一下戴嘉瑞。
戴嘉瑞带着花球,接了一下门铃。应门的当然不会是冯宛彤,而是阿诗。
“你来了!”阿诗奸笑着。
“是的,诗姐。”戴嘉瑞说。
“你不用卖口乖了,我一定不会让你轻易进来的。”
曹天逸展示他的证件说:“我是警察,我现在怀疑你收藏一名女子,要求你马上开门。”
“你是警察,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你是很了不起的话,就去捉贼,别在这里娶新娘。”
曹天逸凶巴巴的说:“你想怎样?”
“你认为你一脸凶恶的样子,我就会怕你吗?”
“曹天逸,别跟她理论了,她的目的都是要难为我们而已,就让她难为一会吧!”
“什么难为?你别说得如此难听。你要娶宛彤,现在只是受少许苦,难道这都是难为你吗?”
“不。”
“好!我不跟他说了,你要过我五关才资格娶宛彤。”
“好,放马过来!”曹天逸抢着说。
“第一关,体力测试。既然你称你是警察,体能一定挺不错,对吗?”
“这就一定。”
“现在要你立即做十下掌上压。”
“这根本没有难度,二十下我亦做到。”
“是吗?那就做二十下吧!”曹天逸打算爬在地上准备就绪。阿诗又抢着说:“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新郎,你穿上这件三点式泳衣,躺在地上,口咬这只香蕉,在二十秒内,让警察先生在你身上做二十下掌上压。”
“什么?”曹天逸差和戴嘉瑞差异地说。
“你们不愿意吗?那我就关门,你们愿意才再接门铃吧!”
当阿诗正把大门关上时,戴嘉瑞立刻阻止着说:“好,我们来。”
“好。”
阿诗递上三点式泳衣,戴嘉瑞穿上它,曹天逸便遵照阿诗的指示,在二十秒内完成二十下掌上压。
“第二关呢?”曹天逸喘着气问。
“第二关,认识测试。以下有二十条问题,皆是关于新娘子的,你要全中才有资格进来。”
“你问。”戴嘉瑞说。
于是,阿诗说开始问:“第一条,请问你跟新娘子第一次见面在哪儿?”
“地下铁。”戴嘉瑞说。
“答对!第二条,请问新娘子在哪间学校读书?”
“爱德华第一纪念中学读书和玛利修女学校。”
“又答对!第三条,……”
如是者,阿诗一直问,戴嘉瑞没有一条答错。然后,是第三关,歌技测试,阿诗又要考戴嘉瑞的歌喉;第四关,爱的宣言。
曹天逸问:“问题就问完了,歌亦唱过,连爱的宣言亦宣读过,你还有什么关呢?”
“第三关是最容易过的,就是财才测试。”
“几多?”
“你一定可以付得起,承惠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毫九。”
“你给我们吗?”曹天逸说。
“不愿付?那我就关门。”
“不……诗姐,减少一点吧!”
“娶妻你亦要讲价,难道宛彤不值这个价值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今天没有带备这么多现金呢!”
“你有多少?”
“九千九百九十九元。”
“只有九千多元罢了?”
“你嫌少吗?”
“当然,少了九万元呢!”
“我多给你一元,总数是一万,够了吗?”说毕曹天逸就从裤袋掏出一个一元硬币。
“算了,见今天是大喜日子,一万就一万。”
“好了。”门外的兄弟团齐声说。
阿诗接过开门利是后,便让戴嘉瑞等人进来,而冯宛彤亦从睡房内走出来。
“宛彤出来了。”冯妈妈牵着她的手走出来说。
“宛彤。”戴嘉瑞立即上前把花球交在冯宛彤手上,然后牵着她的手,二人便亲了一下。
阿诗兴奋地说:“在这个时候,只是亲一下又怎足够呢?新郎是否要再亲新娘子一下呢?”
“是的。”曹天逸附和着。
全场人亦齐声要求道:“亲她!亲她!”
戴嘉瑞在众人要求下便再次与冯宛彤亲多一下。
冯妈妈对戴嘉瑞说:“戴嘉瑞,我只有宛彤一个女儿而已,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你以后要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受任何伤害,知道吗?”
“我知道了,伯母。”
曹天逸搭着戴嘉瑞的肩膀说:“戴嘉瑞,你还叫伯母做伯母。你快快改口,叫一声妈咪了。”
“是的,妈咪。”
戴嘉瑞在欢笑声中迎接了冯宛彤,接着便前往教堂举行他们的婚礼。
在教堂内,他俩交换了指环后就正式成为一对真正的夫妻了。
晚上,他们的喜宴在酒店举行。是夜,戴嘉瑞异常的兴奋,无他,因为几经波折,他终于可以与冯宛彤在一起,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当晚,他饮了许多酒,醉醺醺极了,需要由曹天逸护送他与冯宛彤回家。
曹天逸与冯宛彤撑扶着他,跌跌撞撞地回去,好不容易才把他安顿在睡床上。
“谢谢你,曹天逸。”
“不用谢。”曹天逸继续说:“我从未见过阿戴嘉瑞像今晚一样开心,喝这么多酒的。”
“我也是。”
“对他来说,能够与你结婚真是他一生最快乐的事情了。”
冯宛彤笑了一笑。
“对啊,晚了,我亦是要离开了,不阻碍你休息了。”
“我送你。”
“不用了,你还是照顾阿戴嘉瑞。”
“那我不送你。你亦有饮酒,要小心驾车。”
“我会,再见。”说毕曹天逸便独自离开。
冯宛彤从洗手间拿出一条热毛巾,放在戴嘉瑞的额头上。
此时,戴嘉瑞说在胡说着,道:“饮!我们饮!”
“我们已经回家了,没酒你喝。”
正当冯宛彤欲走开之际,戴嘉瑞捉着她的手,又说:“宛彤,终于可以娶到你,是我一生中最最……幸福的事情,你知道吗?你以后都不要再离开我了。”
“傻瓜!”冯宛彤知道戴嘉瑞未必听到他的说话,仍是笑着说。
突然,戴嘉瑞爬起床,把冯宛彤拥着,然后轻吻着她。
当戴嘉瑞正想解开冯宛彤的衣服时,当年遇害的情境又再涌在冯宛彤的眼前,而眼前的戴嘉瑞却变成了魏宾实,那挥之不去的恐惧之感强烈起来。
她惊慌得不断挣扎,然后大叫了出来,“不好!”
她更用力地扇了戴嘉瑞一掌,把他踢到床尾,令原本仍是醉醺醺的戴嘉瑞扇醒了。
“干什么?”戴嘉瑞才如梦初醒。
然而,惊慌得很的冯宛彤就坐在睡头,紧紧地握着衣服,双手包围着自己,在痛哭着。
戴嘉瑞见状,他才领会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急急爬回床上,“对不起。”
冯宛彤只懂哭,戴嘉瑞马上用双手拥抱着她。
“对不起……”冯宛彤不停重覆说。
“我一时醉酒了。”
他们新婚的一晚就是这样拥抱着渡过了。警方对外宣布三宗连环刺杀案的凶手已自杀身亡,市民亦可以放心。
三宗命案的凶手虽然不能落网,但是在种种证据下,证明了魏宾实就是凶手。现在魏宾实自杀身亡,这个档案以及当年冯宛彤被刺杀的档案亦可以完结。
警署又回复平静。
晚上八时许,各人准备下班。
“终于可以下班了。”小查伸一伸身子,边打着呵欠说。
阿忠提着车匙,离开座位,小查看准了他的行动。
小查立即说:“忠哥,你是否离开呢?”
“是。”
“顺路载我一程到站八湾吗?”
“可以。”
豆斗亦抢着说:“那么不如亦载我一程吧!”
“随便。”
“忠哥,你真是好人。”
豆斗刚刚离开座位,案头的电话就响起来。
“你们等我接电话吧!”她提起电话,说:“喂,唐查警署重案组。”她愈听神色便开始沉重起来,“是。是。我知道了。”她放下话筒,对所有人说:“全部人都不能离去。”
“为什么?”
豆斗正经地说:“上环发现了一具女尸。”
“上环发现女尸与我们何干?我们这里是唐查啊,上环不是有海港警署吗?”小查抱怨道。
“是,不过那边认为与我们有关,所以想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
“因为死者是叫……”
“叫什么?”小查急不及待追问着。
“冯—宛彤—”
“冯宛彤?又是叫冯宛彤?”
曹天逸亦接到电话,他提着外套,从办公室急急走到大房内,他见到所有站在门口附近。
“你们刚才接到电话吗?”
“接到。”豆斗回应道。
“你们还在等什么?阿忠,你去取车,其他人五分魏后到停车场。”
众人齐声回应说:“是。”
五分魏后,所有人都齐集在停车场内。关公与豆斗跟随曹天逸的车子,而小查和老陈便随阿忠的车子前往案发现场。
两辆车子慢慢离开警署,而天空却无故下起雨来。
豆斗说:“搞什么鬼又会无故下起雨来的呢?”
“是啊!这阵子每逢要办案的日子,也总会下着雨的。”关公回应道。
曹天逸专心驾车,没有任何作回应,只是在停车期间,他总是透过被雨点打湿了的玻璃向外望。
没多久,他们的车子终来到案发现场了。
曹天逸急急离开尘驾,直奔向尸首的发现位置。
“曹督察,又是你?”验尸官开玩笑般说。
曹天逸对她礼貌上轻轻地报上微笑,问:“是的,情况怎么样?”
“现场环境报满血跡;而且,死者颈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相信死者是大量失血而死。”她又补充说:“至于,是否与前几宗名命一样,那就有待回去化验。”
“好,谢谢你。”
“不客气。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我先走了。”
“好的,你有没有雨伞?”验尸官摇摇头,曹天逸又说:“我叫我的同事给你打伞吧!”
“劳驾了。”
曹天逸大声呼唤道:“豆斗,你过来吧!替阿关打伞。”
“知道。”豆斗马上撑着雨伞,走过来。
“那我走,再见。”说毕验尸官便在豆斗为她打伞下,步向取车,离开这里。
然后各人亦在现场搜集证据以便破案。
在会议室内。
“死者叫冯宛彤,四十岁,在案发现场附近的嘉国酒楼当侍应。”阿忠回报说。
曹天逸问:“那验尸方面又如何?”
豆斗抢着说:“验尸官证实了死者是死于失血过多,致命伤就是颈部伤痕。”
“她有没有说明伤痕是什么东西造成?”
“她认为是类近手术刀之类的刀。”
小查问:“手术刀?魏宾实已经死了,谁会用手术杀人呢?”
“豆斗,死者有没有被侵犯过呢?”关公问。
“没有。”
“换言之,凶手是模仿魏宾实的杀人方法呢!”老陈下了一个总结。
“阿头,你认为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