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仙儿听说我现在孤身一人无处可去,就让我先在楼里住下,等身体养好些再慢慢打算。又怕老鸨的话伤我的心,还安慰我说生的平凡些其实没什么不好。
见她似有所指,神色黯然,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就像她生得美丽却要在青楼以色示人,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她的心地这么好,我也替她感到十分可惜。
再说我早已想开了,现在的丑样子出门是安全的很了,再也不用担心什么登徒子了。红儿虽然话多,但只是心直口快,待人也是极好的。
玉仙儿作为楼里的红牌,独居在这花玉楼的后院,每晚只需去前面待两个时辰即可。那嬷嬷自然懂得赚钱,安排她每三日出去表演一下才艺露一下面吸引客人。然后待在三楼。只接待一些出得起钱的贵客,也就是喝茶聊天而已是卖艺不卖身的.
休息了两日感觉身体好多了,红儿陪玉仙儿去了前厅。我闲着无事,信步院中,见亭中石桌上放着一把古筝,应该是玉仙儿平时练琴所用的。坐下之后,见天上明月已经半圆。一曲〈〈月满西楼〉〉自然而然地随手弹了出来,在现代我就非常喜欢这首歌,想起傲月,此生也许无法再见,不由悲从中来,唱得越发凄楚:
红藕香残玉簟秋
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
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却上心头
一遍遍唱着不由得泪流满面。
“兰儿……”不知何时玉仙儿跟红儿已经回到后院了,不知她们听了多久,玉仙儿眼中似乎有泪,而红儿则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我连忙擦去泪水。
“兰儿,你想起伤心事了吗?”玉仙儿接着问,兰儿正是我现在的名字,我用海兰儿这个名字,这是映雪生母的名字。
之前我已经觉得非常好听,现在既然要改名换姓就用了这个名字。对于去海家认亲的事我现在也很矛盾,因此表现的也不积极,而且海家并不在海贝城,而是在百里外的海盐城。
“我没事.只是一时伤感而已!”到如今这种地步没想到还有人关心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所以我也不想她们太过担心我。
“兰儿,你的歌唱得真好,本来我以为小姐的歌是最好的,但是你唱的…….”红儿终于忍不住说道,突然又停住了,看了玉仙儿一眼有点不好意思。
“是,真得很好听。兰儿,这曲子是你作的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玉仙儿并不在意接着红儿的话问道,她虽然不知何故流落青楼,但却是真心喜欢歌舞。这两日我见她练习歌舞时都非常认真。
“这词曲是我娘亲生前所作的。”我实在不好意思说是我作的,只好随便推给已逝之人。见玉仙儿确实喜欢,我对她说还有些词曲,如果她喜欢我可以教给她,她非常高兴!
因为住了两日那老鸨虽然碍于仙儿的面子没赶我离开,但眉眼之间已是非常不喜。每逢来后院见着我总要冷言冷语一番,现在我突然想到能教些才艺给玉仙儿或者楼里的姑娘们,偷得现代的智慧用在这里肯定效果不错的。
果然新曲一出,客人爆增不少。那嬷嬷知我有此才能,能为她赚来银两之后,终于冲着我眉开眼笑了,也不限制我的行动了。我在红儿的陪同之下对海贝城也越来越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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