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头,你想先送死,那俺就满足你。”毛胡大汉刚跟罗凌打斗完,此时满头大汗,一脸的虚弱,但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气也不喘了,似越斗越勇般的朝着木老狠声道。
“也算上胖爷我一个!”在一旁的胖子看见罗凌挺身而出,也不知是被其感动了还是其它什么原因,竟一改先前的胆小跳了出来。
“俺可不怕你们人多,俺刚才是太疲惫了才会被那毛头小子打倒的,现在俺突然感觉力气又来了,你们还是乖乖受死吧!”
“强弩之末罢了,蛮子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应该处于一个极限的边缘,你要是再强撑下去,累死了,可别怪老木我没提醒你。”木老皱着眉,对着毛胡大汉说道。
“哈哈哈!俺现在力气大着呢!那个女娃子你现在还有机会逃跑,给你五息时间你要是没跑,那俺就连你一起收拾。”毛胡大汉一脸狂傲的笑道。
罗纱早已被吓的脸色煞白,也不跑,也不上前帮忙,只是一直呆立着不动罢了,对于毛胡大汉的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蛮子!老木我不知你先前遇到了什么,不过起初看你那颤抖的腿,你不是腿用力过度,就是遇到了什么让你害怕的事情,老木我再劝你一句,赶紧停下来休息休息。老木我从来就不欺负别人,待会儿等你休息够了,我们再打。”木老盯着毛胡大汉一脸慎重的说道。
毛胡大汉扭了扭脖子,道:“老头儿,你唬我?女娃子你不跑,那就等我收拾完了他们,最后一个再去收拾你。”
木老说完见没有效果,两手已然成掌的一个箭步冲向了毛胡大汉,掌势如风,对着大汉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攻击。
同一时刻,大汉向后猛然退了一步,双手成爪的回击着,这一下相互之间竟来来往往的切磋了几十回合。
胖子在一旁看着这两人的架势,竟一时看呆了。
“想不到你这蛮子武术功底倒也厚实,可惜没有激发内脉从而导致修不出内劲,学不会武技,嘿嘿!这可可惜了!那就再吃老木我几招吧。”
此时的罗凌躺在岩地之上,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现了一片血色沙漠,沙漠之上一个紫红色的血球漂浮在半空之中,在罗凌看向其的一瞬间,一滴紫色的血缓缓飘来与罗凌融合在了一起。
一条条红色筋脉在罗凌体表浮现,一阵蠕动。经脉好像被什么东西打通了般,一股舒畅感从上而下的传来。紧接着,筋脉蠕动加快,似乎有东西在筋脉中飞快的穿梭着,舒畅之后灼热感随即而来,伴随着阵痛,罗凌呲着牙,本昏沉的大脑,此时却越来越清醒了。
罗凌脑海中,自己好似一个外人般看到了七岁之前的自己,自己所处的空间也好像换成了七岁之前记忆中的那所“武殿”。
罗凌站在“武殿”中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充满了怀念。
这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堂,此时殿堂之上几十名幼小的儿童在扎着马步,一名身穿绿色铠甲的男子在儿童中间监督着,时不时的还用其手上的剑轻轻敲打着各别儿童的头颅。
“已经坚持十柱香的时间了。”
“咦,罗凌啊,双腿再往下蹲点。”男子用手中的剑轻轻拍了拍手这般说道。
一名看似三岁般大小的男童,嘟着嘴,一脸的汗水,双腿颤抖着,从半蹲状态中,微微向上提了几分,在男子说话后,又只能放了回去,咬着牙,继续坚持着。
罗凌站在一旁看着当时的自己,嘴角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要是能回到发病那一晚去看一下就好了。罗凌心中这般想着,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
罗凌正想着,眼前的景色立马就变了。罗凌一惊立马抬起了头看着眼前的场景,满脸的痴色。这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漫天繁星,发着淡红色的残月在夜空中显得异常清晰。
一处用木头搭建的走廊内,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拿着一个水壶,正往一个房间走去。
罗凌一见此女子便连忙追了过去,高声喊着:“母亲!”此女子却好似听不见般兀自端着水壶,低着头走进了房间。
罗凌眼看如此,想了一会儿,喃喃道:“难道是那滴血的缘故?还是我已经被那毛胡大汉一脚踢死了?这难道是我死前的回忆?”
罗凌捏了捏自己的脸,一阵疼痛感随即传来。
“这里到底是哪?”
一阵疼痛后罗凌才清晰的感受到这里是一处实实在在的空间。
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出结论,罗凌索性也不管了,便也朝着那房间走去了。
房间内,一名六岁大的男童躺在床上,一脸的汗水,看其不断摇晃的头颅似在痛苦挣扎着。男童旁边坐着一位道士似在给其把脉。
“罗夫人,这孩子恐怕在这场大病之后要落下后遗症啊!”道士摸了摸胡须,这般道。
“邱道长,只要能保住小儿的命,不管什么后遗症小女子都能接受。”白衣女子听了道士的话,落着泪说道。
“那东西拿来了吗?”
“给!”一个金黄色的小铜铃从女子袖中拿出,递给了道士。
“罗家镇族法器,真是最苦天下父母亲啊。”道士看着铜铃喃喃道。
“罗夫人,此法只能保这孩子八年无事,也就是说在其十四岁时,也许会……不过到时候也许是福不是祸啊,老道观他命格,是一片混沌,我想只要挺过这一关这孩子便会无事了。”道士想了想这般说道。
“邱道长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女子咬了咬牙一狠心的说道。
“好!那老道就算废了这身修为也定会为夫人办好这件事的。”说罢道士便划破了手指,往小铜铃中滴了一滴血,这般道。
只见其嘴唇一阵蠕动,铜铃竟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道士左手立马拿住铜铃,右手朝着空中一阵乱画,铜铃声戛然而止。
道士,一蹙眉,施展了全身的力气左手捏着铜铃狠狠朝着儿童的胸腔按了下去。
铜铃穿过儿童的皮肤嵌在了其肉中,瞬间不见了踪影,儿童胸口血液直流而出。
正在此时,怪异的一幕出现了,所有的血忽地又逆流了回去,一阵红光从男童身上闪现而出,伴随着丝丝哭泣之声。
男童身体似承受不了巨力似的,一阵抽搐。全身一条条红色筋脉突兀的出现,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去。
男童似乎也因剧痛而晕了过去。
道士脸色苍白,一口血蓦然喷出,随即便不顾罗夫人,疯疯癫癫的跑了出去。
罗夫人看着男童,又吃惊的看了看跑出去的道士,流下了眼泪,不知所措。
罗凌站在一旁看着眼前一幕幕,右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胸腔之处,似有所悟般的点了点头。
那父亲呢?罗凌想着,眼前的场景一阵模糊,一座亭子就出现在了罗凌面前。
亭子中一名男子正和一个男童聊着天,此男童正是罗凌。
站在一旁的罗凌看着此景并不是自己发病的那一晚。
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事情才能出现在此处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