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
在分发完让土著们足够满意的金币之后(只发给每位队长两枚,他们收一枚,再用剩下的一枚奖赏队伍里表现够好的成员),马卡斯拍了拍口袋里系着绳子的石仓鼠,满意地躺了起来。
虽然那次翻船让他不小心损失了一只石仓鼠,但剩下的存量依旧可以让自己再控制这支大军数月之多。
“哎,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这群土著若是没了金币的赏赐,翻脸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他双手枕着脑袋,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盘算道。
“头儿,若是换成正统的军队,可不见得用这么点金币就能打发了事了,之前咱们的那支强盗团,一个个都是见钱眼开的货色,他们干活的时候不卖力,到了分赃的时候力气一个比一个大,更别提要养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骑士们,光是一个人头的供养费用,就能抵上我们的小半支军队了!”光头看着远处的一名土著,蹲在那里一个劲地舔着金币的正反面,不由得感慨万分,“这性价比,已经很高了...”
“啊,不想了不想了,想到这个我就头疼,天杀的姥姥船,统帅一支大军怎么这么费劲!”马卡斯伸了个懒腰,抓过一旁的果子啃了起来。
“头儿,接下去我们怎么做?”
没等马卡斯回话,只听几声“马!马嘎系果王!”,树林的入口传来土著们“哦咯哦咯”的欢呼声,打破了林地的平静。
在数分钟后,一堆土著举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诺泽使者,扛到了“土著国王”的营地中。(原本按照土著们的传统,首领应该是叫做大酋长,但为了迎合马卡斯的恶趣味,被改成了国王这一称呼)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啊!!”被绑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周围粗制滥造的简陋营地,浑身上下顶满了土著的武器。
“看你这身行头,是诺泽的使者吗?”马卡斯把果子摔了个稀吧碎,咬着牙切着齿,肩上扛着大刀,抬起的下巴几乎快高过整个脖子,借着斑驳的树影以及他那数月不修边幅的粗狂面容,展现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他知道第一印象的重要性,这点在之前的洗劫生涯中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磨炼——当你站在一只瑟瑟发抖的羔羊面前,必须要展现出令人印象深刻的威慑力和压迫感,才能在它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
“是,陛下!”诺泽使者犹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诺泽国王命我带了一份口信给您。”
“有话快说,有屁别放,若是你接下来说的话让我不满意,或是满嘴喷粪,我就把你的脑袋塞进河马的**里。”马卡斯挤着脸,压沉嗓子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可怕,最好是可怕到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咳...”诺泽使者一身华贵的服饰已经被撕破,他的脸上黑一块灰一块,甚是狼狈地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接下来要转述的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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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与海神在上,众位诺泽先王之祝愿,孤作为诺泽的最高掌权者,诺泽之王,海礁之主,郑重邀请您参加今天晚上的王宴,作为白天之举的歉意,孤将命人大开南门,摆上好酒好菜,招待好您的将士,诚然,您若赴邀,诺泽便于您交好,您在诺泽也会有仅次于孤的地位,至此,诺泽最高掌权者,诺泽之王,海礁之主,雷里奥尔·格鲁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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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他,但有个要求】巫师老头淡淡地提了一句,像是一切尽在他意料之中。
然而马卡斯接到指示之后,准备再吓唬吓唬那个可怜的使者,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刀架在了使者的“老二”上,右侧太阳穴挤出了一道“╬”形青筋,恶狠狠地说道:“噢哟,使者小哥,你说让我去,我就去,还整出什么狗屁诺泽之王,再加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称号,别逗了,他在我这里就是一坨屎,一坨屎明白嘛?”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使者被绑着不能动,眼看着“老二”要受刑,像条皮皮虾一样开始拼命地挣扎蠕动着。
“噗——”一旁的光头憋红脸,往打开的布袋子里放了一声响亮的臭屁,系好后塞在了诺泽使者的口袋里:“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就给你国王献上一袋哈姆岛的原味空气吧。”
“马嘎系果王万岁!”土著们根本听不懂他们在交谈着什么,只是觉得这场“嘴炮之战”他们的国王占了上风,也不嫌热闹地原地“哦咯哦咯”欢呼起来。
“吵死了,光头,你去给他们升几团火!”
“是!”
篝火燃起,土著们成群结队地围成一个圈,像是地面烫脚一般,跳起了富有节奏的“篝火舞”——这也是马卡斯让土著们安分点的有效招数之一,无论土著们今天的情绪如何,到了夜里,只要升起一团火,就能让他们瞬间忘却烦恼,在跳舞中打发时光。
“看到了吗,使者小哥,我的将士们只喜欢在野外活动,要我赴邀可以,这个地点得改在城外,最好是森林里,明白了吗?”马卡斯拍了拍使者的下体,像是在问他的“老二”,殊不知那下面受到了惊吓,已缩成了小小的团子。
“还有,我的大名是伟大的马卡斯国王,记住,要加上形容词,伟大的,明白吗?”
“是,是!伟大的马卡斯国王!”徘徊在死亡边缘,大脑一片空白的诺泽使者,在听到马卡斯要放他回去传话时,高兴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好了,提姆,给这位小哥松绑吧。”马卡斯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肉脸,皮笑肉不笑地转身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