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些小孩子的父母一些好处,他们自然会送自己的子女前来修炼。”
张林看了赵莹莹一眼,赞许道:“诱之以利,此方法确实可行……咦,好像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空地上,木台之上的中年人敲了敲桌上的铜钟喊道:“安静,安静!现在开始教习修仙功法。”
“等一下!等一下!”一位体态肥胖的妇女,拉着一个邋遢的小胖孩向木台这边跑来。
中年人神色不悦的望着两人,放下手中的书本,等二人上前。
“快点哟,我的小祖宗。”胖胖的妇女急切道。
小胖孩将还没有吃完的鸡腿一丢,用袖子抹了抹嘴,道:“娘,我吃饱了,跑不动。”
胖妇女只得背起小胖孩跑向了木台。
这时候,前面的位子都坐满了,仅剩后面几排有位子。
“三娃子,给李婶让个位子。”胖妇女向前排的一名男孩招手。
那名叫三娃子的小男孩看了李婶一眼,装作没听见。
“哎哟,你连李婶的话都不听了……”李婶那泼妇脾气上来了,就要当场撒泼。
在妇人背上的小胖孩眼睛一转,就看到了坐在木台最前方,那瘦瘦弱弱的小男孩的身影。
“娘,你看,是李二。”
李婶朝着胖男孩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了李二。
她当场大喝道:“李二,你不去放牛,来这里干什么,白养你了,给我过来!”
树荫下的妇女津津有味看着这一幕,小声议论起来。
“这李二也挺可怜的,早年父母双亡,只得过继给了他的叔叔婶婶。”
“哎,确实挺可怜的,听说他的叔叔婶婶对他极不好,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吃的又是最差的,根本不把李二当亲人。”
李二不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也装作没听到。
李婶大怒,上前就抓住了李二的肩膀,李二身形瘦弱,力气哪里比得过富态的李婶,一把就被其提了起来。
“李贵,到这里来。”李婶对胖男孩说道。
胖男孩仰着头,得意洋洋的走到了原先李二做的位子上,还抬头对李二做了个鬼脸:“杂种,快滚回家放牛吧。”
李婶一边大骂着,一边就要将李二拎走。
谁知平时都任由李婶欺负不发一言的李二突然咬了李婶一口,李婶哎哟一声,疼得松开了手,李二趁机挣脱开去,又爬回了木台下。
“我不走,我要修炼。”
这句从李二嘴里说出,竟让人感到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不该有的坚定之感。
李婶哪管这些,看着一手的牙印,是彻底怒了,她举着鞋就要打李二一顿。
一旁的小胖孩拍着手,笑嘻嘻的喊道:“好好好,娘,打死这杂种!”
这时,坐在木台后方的县令终于看不下去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扰乱秩序的泼妇给轰出去!”
一名衙役冲上前去,拦住想要打李二的李婶,用力一推喝道:“给我出去!”
谁知,李婶竟顺着这一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竟撒起泼来:“哎呦,救命了,打人了,不让人活了!”
“你!”衙役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泼妇,竟然还敢在这里闹,信不信我叫人打你板子!”台后的县令青狠狠一拍桌子,大怒道。
这样的泼妇,他还是第一次见。
听到了要打板子,李婶不敢再闹了,慌忙的爬起来,向外跑去,临走之前恶狠狠的看了李二一眼:“小杂种等着,敢咬我,等我叫你叔来,看他不打死你。”
见到泼妇离开了,县令哼了声,端起茶喝了一口。
修仙者之事直接关系到了他的仕途,由不得他不关心,前几个月,他已经接到上面对下级管理的考核标准了。
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修仙者,当地出修仙者的多少,决定了当地官员的政绩好坏。
不然的话,仅卧牛村,他可不会亲自来此坐镇。
想了想他还是不放心,对手下的喊道:“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否则通通给我拖下去打板子!”
另一边,听到这个命令后,李二咳了几声,先前确实被李婶掐着脖子紧了,现在还是有些难过。
“昨天,我已经感受到灵气了,按照台上的先生所说,感受到灵气后,马上就能修炼出灵气,今天我应该就能修炼出灵气,只要修炼出灵气,我就能……咳咳,就能改变命运!”
他站了起来,向自己原本的位子走去,路上一个个小男孩在看着他,他也不在意。
“让开,这位子是我的。”李二对胖小孩说道。
胖男孩李贵仰着头:“小杂种,你……”
啪!
李二扇了李贵一个巴掌,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小……”
啪!
又是一个耳光,李贵被打蒙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打过他。
李贵哭着跑了出去,嘴里哭喊着:“娘!小杂种他打我!”
李二坐了下来,先前就听到县令说了,不准外人进入,量李婶也不敢过来。
果然,只听得李婶远远的骂了几句,并没靠近,李二放心下来,按照中年所说的方法盘坐,听台上的中年人讲课。
“修炼,便是吸取天地游离的灵气,在体内形成循环的能量流,他可以增强精神、头脑、五感上,而对身体的作用却微乎其微,只能让他身体强健,脚步轻快……”
中年人逐字逐句的照着念着,说不上有多积极。
心里暗自叹息着自己实在是倒霉,摊上了这事。
中年人作为一个读书人,是看不起这些放牛娃的,让他教他们是万万不可能的,即便是上面给了钱,交出一个修仙者,可以领五两银子,他也不愿来。
可是形式比人强,他偷瞄了后面一眼,县令身后两个恶形恶状腰胯长刀的兵丁,还是让他心底发毛。
他有一个认识的好友,就是因为违抗这两个兵丁的命令,直接被砍头,因此教这些放牛娃的事也就不得不做了,毕竟关系到身家性命,他不敢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