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谷峰愤怒的从床上跳下,冲着哈毛奔去,被路生一瞬间抱住,路生亦是充满了心事,他有些厌烦,不愿看着谷峰,只是有些厌倦的说:“好了好了!别闹了!”
“他这样说我,你还帮着他!”谷峰有些难以理解的看着路生。
“我说的是实话,明明那条巨龙是给罗耳朵的,但是最终树灵给了你,我不知道你用什么卑鄙手段得到这条巨龙,但我却知道了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永远的被烙下了卑鄙的印记。”哈毛冲着谷峰吼道。
谷峰就像被泼一盆凉水,寒意侵入心灵,让他不自禁的哆嗦了几下,这也使得他冷静了许多:“你说什么?”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哈毛再次重申了一遍。
“够了,如果你们在吵,我就离开这里,给你们空间让你们慢慢吵。”路生威胁他们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路生?”谷峰沮丧的问。
“我不知道,罗耳朵没和我说过。”路生回答。
“还需要问?是你自己不肯承认罢了,你怎么可能获得巨龙?”哈毛的火气跟着降了下来,但却不忘讥讽了句,声音里满是轻藐,然后倒回床上睡觉去了。
路生走到了谷峰的身边,抱着谷峰,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的,已经无法改变了,不要去想了。”
“我很内疚。”
“别说内疚,她为什么不把巨龙给别人?”路生深沉的看着谷峰,顿了顿说:“如果你觉得亏欠她,那下次就对她好一点。”
就在这时,一声咳嗽声把路生和谷峰被吓了一跳,听声音方向,是那面没有指针的钟传来的。
他们转过头看去,差点被吓到,只见从钟里钻出了一位小老头,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小。
他只从钟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嘴里叼着烟斗,一股一股烟圈从他那黑又长的烟斗里飘了起来,不一会这里满是烟味,呛得路生和谷峰咳嗽了起来。
“你们好,我叫钟佬。”小老头介绍自己,他磕了磕烟斗里的烟灰,随后将烟斗收进了钟内。
“你好。”路生回答。
“现在是十点钟,你们该睡觉了。”
路生点了点头。
钟佬耸了耸肩:“好吧,我是个负责报时的老头,也能帮你们回答一些不懂的问题。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敲一敲钟面,我会出来告诉你们的。”钟佬说完,他的身形就渐渐的缩进了钟内,留下那面奇怪的钟。
除此之外,这里的魔法灯渐渐的昏暗了下去。
谷峰刚躺倒床上,就看到路生爬了上来,谷峰疑惑的问:“什么事?”
路生对着他嘘了一声,用手指了指门外,随后压低声音对着谷峰说:“有些话要和你说,你往里面去,让我点地方。”
谷峰明白路生的意思,他如是做,让出了位置,现在的情形是,路生和他挤在了一张床上。
“什么事?”谷峰问。
“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但怕你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有话快说。”
“你相信坎蒂丝,但其实坎蒂丝是阴险的巫女,这里也不是正义的教派,我们是被恶魇控制了,这里就是恶魇的巢穴。”
谷峰惊讶的合不拢嘴吧:“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不喜欢开玩笑,罗耳朵,你没必要担心她,她比你聪明多了。而且她和我一样,都在想办法,找到黄渊石。”
“她不是被送出这里了吗?”
“你相信坎蒂丝会把她送出这里?”
“那她不是有危险了?”谷峰恼火一瞬间燃烧起来,愤怒对路生说。
“嘘!小声一点。”
“我不像你一样冷血无情,如果对方是楹莲儿呢?”
“我把最重要的魔法神物交给了罗耳朵,罗耳朵不仅会平安无事,而且她能混入恶魇的内部。”
“你个疯子!”谷峰对着路生的胸口捅了一拳,然后坐了起来。
“你不相信我?”
“当然,你把她推到了火坑里。”
“你放心,我不会不闻不问,今天晚上,我就行动。”
“我和你一起去。”
“最好不,这里的魔法受他们控制,你不能用他们的魔法和他们作战,只有我可以悄不声息的执行任务,我只要求你遇事冷静,不要再起哄做出头鸟,不要给我添任何麻烦。”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了吧。”
“我们兄弟两个说话还需要拐弯抹角吗?”
“好吧。你要躺在这儿和我睡一夜吗?”谷峰无趣的说。
“那你就是答应我了,行事低调些。”路生说完,从他的床上坐起,而没有一秒钟,他忽然一个迅速,仰卧在他的床上,床被他晃动的发出“吱”的一声,谷峰不解,皱着眉头看过来,路生对着他嘘了一声,嘴巴微微张合:“有人来了!”他的话音刚落,谷峰刚放到头,门被推开了。
从门外踏进来脚步声,听杂乱的脚步声应该是一群人,他们停在了路生这一边,几个人冷笑了一声,就听到是一名教徒讥讽的说:“原来神子是个基佬。”
他用手指了指路生的肩膀,冷酷的问:“睡着了吗?”
可以说路生是表演系的影帝级人物,那表演睡相是相当的生动形象。谷峰挺紧张的,汗珠子都溜出来了,好在他在里面,这些教徒没有看到。
见他们没有动静,另一名教徒说:“我们走吧,尽量别招惹他。”
“哼,两个基佬,会让你们好看的。”随后,他们的脚步发着“踏踏踏”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基佬?”谷峰不明所以的说着。
“管他呢,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我们该怎么做?”
“今晚你先睡吧。”路生说完,从谷峰的床上无声的爬了下去,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可是罗耳朵该怎么办?我还是不放心她。”
“我说过了,问好你自己就行了,一切交给我,别给我添麻烦。”
“额,你也真够大牌的,我怎么就栽倒了你的手里。”
路生嘴间微微向上撇去,他看着头顶条纹状的床板,话语不经意溜出:“罗耳朵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