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深蓝的有些偏暗的天空,渐渐透过来一缕缕金光,万里无云的天际慢慢的露出了太阳的一角,如果把太阳比作是人的话,现在太阳是露出了额头。
等到太阳从地平线上抬起它的脸蛋后,它的笑容化成了光芒全面临泽大地,为人民驱走寒冷,也同时把天空的颜色调淡了下来,慢慢变成一股浅蓝色。
谢盾在马车里打了一个哆嗦,紧接着又是一个喷嚏,把马车里的其他两个人彻底惊醒过来,睡意全无。
这时马车里的三个人全看向了湖边,卡布和楹莲儿两个就像稻草人一样,任凭风吹抖动着秀发,抖动着衣袖,人却是纹丝不动。
谢盾看到这种情形就猜到了,路生一定还没有从月牙湖里钻出来,他的头又重新靠到了枕头上。这时突然听到卡布一声尖叫,他又猛地抬起头,第一时间看向湖边,却发现湖面依然平静的不带有一丝波浪。
那么卡布究竟在尖叫着什么呢?带着疑问,谢盾把视线转移至卡布的身上,只见卡布面对着楹莲儿,两人的神情一个天一个地。
卡布是激动不行,握着楹莲儿的手颤抖的说:“我突然想起来了,路生在什么地方了。”
月女楹莲儿摸不清头脑的问:“路生不在湖底嘛?”
卡布摇了摇头:“不在湖底。”
月女更加忧虑的说:“会不会是他在湖底出了事情。”
卡布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啦。”
“那怎么。。。?”月女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卡布拉着手,带到马车边,并被卡布强行推上马车。
总归,月女楹莲儿着实没有弄清楚卡布究竟在干什么。
现在车上的谢盾也跟着困惑起来,因为谢盾是北方人,辛德拉北部的汉子,固有一身直爽的性格,所以谢盾心里几乎不留话的,除了上面交代给他的任务外,其他的有什么问什么,他倒是帮助楹莲儿把疑惑问出来:“卡布,你究竟是干什么呢?现在说走就走了,那路生怎么办?”
卡布则激动的回答:“我可以肯定的说,路生不在这。”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谢盾恼火了,他张大了嘴巴,对着卡布嚷嚷:“什么?你明知道路生不在这里,还让我们在这里等了一夜,都快要冻死我了。”
卡布对谢盾反问了一声:“你还需要问我嘛?”
谢盾摊了摊手,厌烦的说:“你这话说的就好像我知道一样。”
“你当然知道,我们是一起回来的,除非你根本不在意路生。”卡布说。
卡布说得对,谢盾的确看不起路生,不过当着高贵的月女祭司面前,谢盾有些难堪,因为他害怕月女失望。
谢盾有些紧张的扫视了一眼另外两人李亚和葵阳,见他们两个一脸懵懂的模样,心里顿时舒坦下来,随后他又信誓旦旦的对着卡布说:“那你问他们两个人知道吗?”
李亚和葵阳互相对视,然后皱起眉头,卡布冲着他们瞪起眼睛,随后李亚见月女看向自己,于是她颠着舌头,看着卡布猜测着:“莫非。。。你是指。。。银色铠甲?”
葵阳和谢盾不自禁的跟着重复了句:“银色铠甲?”
不想这句话还真被李亚猜中了,只见卡布松了口气,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对,李亚。”说完,卡布把眼神瞪向了谢盾,说:“别再找借口了,我早就发现了,你对路生有意见。你是因为羡慕他是神子嘛。”
既然谢盾想要遮掩的被撕破,那么谢盾干脆就直接把对路生所有的不满全部吐出来:“真是可笑!天大的笑话,我羡慕他?自私自利,自以为是,但其实就是一个窝囊废物,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说道吃软饭的时候,谢盾还特意看了一眼月女楹莲儿。
李亚见事情要闹大,连忙伸出双手,分别放到他们两人面前,似要捂住他们嘴巴的意思,并说:“大清早的,都消停点。。。”
卡布对着谢盾瞪着眼睛吼道:“跟这种人没办法消停!”
谢盾展露出自己硕大的肌肉,同样对着卡布瞪着眼睛:“我也是。”
李亚突然大声说:“等等,听我说!好嘛!”
卡布,谢盾瞬间静了下来,他们两个望向李亚,李亚却尴尬的收起了手:听我说,听我说什么,其实我只是想让他们冷静而已。
不过李亚见他们的火头即将再次燃起,张大了嘴巴,随便从脑袋里抽出一句话:“银色铠甲在哪里?”说完了,李亚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过回头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还真说到了点子上。
卡布这才想起来,光顾和谢盾斗嘴了,忘记了路生还在危险中。
再看看月女,她一贯平静的脸上此时竟也流露无奈的神情,所以卡布甩了甩头,瞪了谢盾一眼后,转身爬上了前仓,并回答李亚的问题:“在欢流道内。”
随后她拉起缰绳,勒的马儿抬着蹄子嗷叫了几声,随后马车快速的飞奔起来。
李亚这时凑过头问:“你怎么知道!”
卡布回答:“因为那晚我发现了铁锈。”
葵阳不动声色的撇了撇李亚、又撇了撇谢盾,看样子,谢盾完全不理睬卡布在说什么,而李亚脸上全是懵懂,于是经久不见说话的葵阳,对着卡布,他的嗓音很深沉:“卡布!我觉得你在回答问题上很有问题。你说的我们几个都没听懂。”
“你说什么?”卡布从前仓喊进来。
葵阳又将刚才的话说一遍,但说到一半,李亚就代替葵阳扯足了嗓音说:“他说没听懂。”
“因为你们一个个的都太聪明了。”卡布也是张大了嘴巴,扯足嗓门回道。说完,卡布竟然还笑了几声,她的脾气转变的真是太快了。
显然,谢盾还在生气中。
而楹莲儿只是望着窗外,眉头轻微的褶皱着,似乎她心中压着事情。
李亚看见了,凑到楹莲儿的身边,轻声带有关怀口吻的语气问:“你有心事?”
楹莲儿转过头看向李亚,见李亚是问自己的,她轻轻吐了一口气,说:“我感知到了一股不详的事情。”
李亚说:“月女祭司,你的感知一直没出现过错误。”
月女焦虑的说:“所以我很担心。”
李亚的手突然放到楹莲儿的手上,握紧了起来,并关怀的说:“我们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