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安站在台上,咳嗽了两声,台下的妇女们一下子就封住了嘴巴,静到了极点。
在这般寂静下,琪安的声音并不高,但却传的很远,他非常严肃的看着梯道下的妇女们,有比他年长的,又或者和他同龄的,但他的话语一出就像是父亲在责怪自己的孩子犯了错误一样,说道:“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聚集在这里,你们是我的子民,也是辛德拉的国民。。。难道你们还嫌我的麻烦不够多嘛?”
将军焚多峦贴着琪安的耳朵说:“她们有代表!”
琪安一听就冷笑了起来:“都有代表了,那就让她们上来吧。”
琪安说来,侍卫兵们围成的栅栏漏出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不过够所谓的代表走进来了,四名代表是四名妇女(当然这句话是废话,整个希曙城的平民们皆是由妇女和儿童组成。)四个人都是瘦骨嶙峋的类型,看起来就像是四个皮包骨头的怪物,不过这正是辛德拉妇女最写实的一面,你放眼望去,这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拿出来的一样。
如果把不适应这里环境的你放到这里,你一定认为她们丑级了。
为什么她们瘦成这样?因为辛德拉缺粮食。
上来的四名代表看起来很冷漠,不过那正是勇敢的象征,至少可以证明她们不畏惧琪安。
等这几位代表站到琪安身边,眼神盯着琪安,那眼神就像琪安是个犯人。
琪安问:“说吧,你们为什么来这里闹事?”
琪安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明知故问,虽然乌鸦的尸体被运走了,但是那股就像是烫鸡毛的味道仍旧在这里一阵阵扑腾,扑进每个人的鼻孔,让人感到恶心。
几名妇女对视一眼,于是其中一名最为勇敢的妇女,问着非常有力度的话:“琪安陛下,听说神子来到希曙城了!”
琪安顿时就否认了:“纯属无稽之谈,神子怎么可能来到我们希曙城!”
另一位妇女说:“琪安陛下,您就别欺骗我们了,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知道神子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神子在什么地方,我没见过他。”琪安摇了摇头,显得不耐烦的说,不过他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些人怎么可能知道神子已经来了呢?
“琪安陛下。”第三名女代表就像是在暗示他,眼神对他眨了眨,然后点了点头。
琪安则没那么容易中招:“如果我知道神子在哪?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呢!”
妇女终于拿出质问琪安的筹码:“那昨天来的那两名南斯克人呢?”
“南斯克人和梅奥女士代表辛德拉去南斯克请求联盟,不相信的话,焚多峦将军,和撩布茂会长都可以为我作证。”
最为胆大的妇女斩钉截铁的说:“只走了一个南斯克人,另一个呢?”
这句话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是啊,另一个呢?
琪安一瞬间气的咬牙,他恨这些妇女们平日里太过于清闲,才有心思钻研这些跟她们不相关的事情了。
不过他脑袋恍然想到,她们怎么知道另一位就是神子呢?综上,看来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故意挑唆。
所以琪安忍住怒气,他既然已经知道挑唆者在故意制造这场闹剧,那么他就不可能把火头发到这些无辜的妇女身上,这样就不能中挑唆者的阴谋。
他狡猾的转动了下眼睛,说:“对,没错,你们说的都没错,辛德拉的确来了两名南斯克人,一名是骑龙者,另一名声称自己是神子。但经调查,他是灵漳安排来的奸细。”
众人惊呼。
一位妇女问:“琪安陛下,我没听错吧,他是灵漳安排来的奸细?我记得,灵漳是你新任的祭祀。”
“是的,他就是奸细。”琪安再次肯定的说。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你们今早一定都看见了乌鸦堆积成山的死尸吧,灵漳昨晚计划好了,要杀了我,幸亏渡鸦和。。。”他刚想说月女,是月女和渡鸦救了自己,可是当琪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琪安的超级智脑,已然想到月女会为自己出面作证嘛?
眼前这些善于追根究底的妇女们,如果非要月女出面作证呢?月女会说路生是假神子嘛?
显然不会,我在这里郑重的交代,琪安是知道路生是神子的事实的。
你们或许会说,琪安就是个自私贪婪的坏蛋,但是我得说他本无意害路生的。
之所以有了害路生的动机,是有三点:
一是琪安得知路生已经毫无价值利用。
二是路生在普人心中的希望凌然在自己之上,这就意味着他会影响到他自己的统治地位。
三是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太爱路生了。
所以各种嫉妒、怨恨和利益分系,击溃了琪安脆弱的正义,琪安就干脆借灵漳的手除掉路生。
所以琪安连忙把将要说的月女改成卡布,他的话重新复述一遍是这样的:“证据?你们今早一定都看见了乌鸦堆积成山的死尸吧,灵漳昨晚计划好了,要杀了我,幸亏渡鸦和。。。卡布救了我。”
一听到琪安这么说,撩布茂顿时就不淡定了,他急忙的焦虑的问过来:“那么卡布呢?”他好像感觉到了悲剧即将降临他的头上。
琪安转过头,冷淡的说:“死了!”
“什么?”说来也巧,撩布茂的这句话刚说完,天空就降下来大暴雨,撩布茂宽松的袍子在沾水后一瞬间就贴到了他的身上,瘦削高挑的身材就像一根钢针一样扎在地上。
这里仿佛就只有撩布茂不怕雨水的滴打,站在那一动不动,所有的人都惊嚷的叫了起来。
那几位代表疯叫着:“天呐!这时候下雨!”
焚多峦贴着琪安问:“琪安陛下,要不要我把其他的巫师招来,把雨水遮住。”
琪安连忙伸手制止:“不要!”琪安说完,就愤慨的走进了临泽内避雨,侍卫兵们跟着进了临泽,外面的妇女们见此只得慌张的奔向自己的住房跑去。
就这么一哄而散,只剩下撩布茂丢了魂似得,楞楞的任由雨水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