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安猛地看向灵漳,他愣住了,甚至你能从他一贯镇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的惊慌。
为什么琪安会惊慌呢?灵漳认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改口:“或者不杀她,只要把她囚禁起来就好。”
“杀了她。”琪安淡淡的回答,面容上没有任何动容,这样的绝情,似乎他刚刚心想的事情不是同情卡布。
“那么月女祭祀呢?”
琪安猛然回答道:“不能杀她。”
灵漳借此看出来,原来琪安在意的是月女,他无非害怕月女发现事实,落到和卡布一样的下场。
只是灵漳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知故问:“为什么?”
“我爱她。”
“就这么简单?”
琪安猛然阴险的瞥视着灵漳,灵漳连忙把眼神转向一边,意思已经很明显,琪安可以不回答。
等过了一会,灵漳才问:“那你有什么方法嘛?”
“我明天就让她启程,离开辛德拉,这样方便我们搜寻路生的下落。另外,处理卡布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记住,要处理干净。”
“如果我找到路生呢?”
“把他带给我。”
“是的,琪安陛下。”灵漳说完,会意的离开,在刚转身踏出两步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把怀里的月星谱拿了出来,放到琪安的办公桌上,说:“这是月女祭司制造的月星谱。”
琪安点了点头,没说话,也没看他,足够将灵漳贬低的一点地位也没有。
不过灵漳并不觉得不适,他反而需要这种嘲讽,鄙视。。。
他将这种负面视为自己控制巫师的力量,促使巫师反动起来的动力,辛德拉人越是想要贬低巫师们,高亢的巫师们就越有向上的动力,灵漳更能抓住巫师心里的这种想法控制他们。
另外灵漳还发现琪安对魔法感兴趣,这又给灵漳多出了一条可行的路子。
毕竟灵漳发现琪安是贪婪自私的,给点诱惑就能引他上钩。
等到灵漳离开,琪安才抬起头去看他的背影,眼里散发出的目光,冷的如深海里的冰魄,他把卢王冠直接丢到了桌子上,看样子琪安并不相信灵漳,他嘴边渐渐的弯起一抹邪笑。
等到灵漳出欢栖厅,琪安才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来到台前,端了一杯酒,细细的品味着,他旁边站着渡鸦,紧闭着双眼,看样子在和他的乌鸦们沟通着。
琪安没有看着他,但话语是说给渡鸦听的:“灵漳把路生捉住了,但我不知道他把路生藏在什么地方。”
渡鸦回答:“我的黑影们会密切关注灵漳的一举一动。不过,你终于开始怀疑他了。”
“从路生来到这里之后,灵漳在我面前,挑拨我和路生的关系开始,就已经让我怀疑他别有动机。现在终究露出了马尾。哼~灵漳做事很有计划,从未出现任何纰漏,路生初出茅庐,跟这种老狐狸斗,他显然会落入灵漳布置的圈套。”
“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呢?”
“我已经没法杀他了,一是我需要巫师的力量,二是路生被他藏起来了,三是我很想知道他想得到什么,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另一边,谷峰和卡布走在走廊中,谷峰正扮鬼脸给卡布讲着鬼故事,突然谷峰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底一滑,一瞬间歪倒在地上。
卡布看到后,在一边哈哈大笑,她也谈不上来为什么会笑,只感觉谷峰倒下的动作和之前扮演的鬼脸连在一起,实在是滑稽死了。
谷峰揉着腰,哎呦哎呦的叫,并说:“这是什么东西,害得老子摔了一脚。”
谷峰用手去摸地上的东西,摸起来就像沙子,比沙子刺手,因为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所以他就捻起一些放到鼻子上闻。
“是铁锈。”他惊呼:“怎么会有这么一大堆铁锈放在这。”
卡布蹲下身子,摸着铁锈,闻了闻,确认谷峰说的没错:“真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铁锈呢?”
她抬头看到那块凹进去的走廊上,立着一个金刚盔甲人,银色的,一部分还折射着明亮的月光。她伸手对着金刚盔甲人摸了摸说:“看样子,这种东西不会生锈啊。”
谷峰贴着卡布的耳朵说:“你不能直接去问他嘛?”
卡布笑了声,说:“傻瓜,这是假人,只是一套盔甲而已,里面是用铁架子支撑的。”卡布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她猛然说:“铁架子?对了。会不会是里面的铁架子生的锈呢?”
“你别开玩笑了。”谷峰摇了摇头继续说:“单说一点,铁架子怎么会掉出有这么多的铁锈?”
卡布伸手对着铁帽:“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名女子,肩宽腰细,头发比男人的还要短,脸上还有一道疤痕,她突然对着他们说:“两位原来在这里。”
卡布收回手,转过头看到是一名陌生的女人,她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你难道忘了我?我是琪安陛下身边的人,在宴会上我们还见过呢。”
“宴会?”卡布仔细看着这面貌,终还是想不起来她在宴会上何曾见过这个女人,也许是她是疏忽大意,没有注意到她,所以卡布就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女子瞥视了一眼谷峰,话语哽塞在嘴巴,她犹豫了翻,才贴着卡布的耳朵小声说:“琪安吩咐我来保护你,有人要杀你。”
卡布一下就惊到了:“是谁?”
女子转过头,看着谷峰说:“你现在去欢栖厅吧,琪安陛下在等着你。”
谷峰漫不经心的说:“等我干什么?”
卡布突然说:“他得和我们在一起。”
“我可带不了两个累赘,而且我只负责保护你,如果他有什么危险,我完全不问的。”女子说。
卡布想了想,看着谷峰,谷峰也感觉到了一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谷峰问:“发生了什么?”
卡布回答:“你去吧,琪安正等着你呢。”
谷峰嗷了一声,就离开了。
等谷峰离开,女子就拉着卡布的手,快步穿梭进走廊阴影处,沿着扶手向下走,看样子是要带卡布出临泽。
卡布在路途中问:“我又没得罪谁,谁会杀我呢?”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除了你刚才说的,就是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卡布冷笑了一声:“我根本就不在意什么秘密不秘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