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尹萱心里不禁失落起来,呆呆地望着宋士轩衣衫上被黑色血液浸染的一块,脸上的哀伤越加浓重。
宋士轩看到自己的徒儿伤心,心里不免有些懊悔,“萱儿,其实这泽王,也是个不错的男人,师傅看了,武功和师傅不相上下,而且人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待到师傅将他那隐疾的根由治除,他会是你的一个好归宿。”
尹萱瞪大眼睛看着宋士轩,心里很是不解,“师傅,你怎么能为那个人说话呢?你还是我的师傅吗?”
尹萱没有想到,自己日日夜夜牵挂的师傅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他和自己的父皇以及那些乌合之众有何区别?
“不是为师为泽王说话,而是事实如此。”宋士轩看着任性的尹萱,直觉得她是小孩子脾性,只得劝导,想要说服她。
“既然觉得他好,那师傅你跟他成亲好了,何必苦口婆心的来劝导我,反正我是不会听的。”一气之下,将那解药用力放在床榻上,里面的药粉洒出来一些。
宋士轩无奈地将那些药粉用内力震到空中,然后全部再接到瓶里,“你也不小了……要为自己考虑。”
尹萱越听越委屈,坐到旁边的桌子上趴着,一句话也不愿意说。
只觉得眼泪一直在打转,心里难受极了。
宋士轩不知道何时离去,又不知是怎么把尹萱放到床上的。
总之尹萱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师傅,但是却哪里也没见他的踪影,心里又委屈又气,抹了抹眼睛,自己起床穿鞋子。
“冬梅!青菊!”大声呼唤着褚皓泽给自己的俩个婢女,不过一会儿,俩人便匆匆赶来。
“奴婢来迟了,王妃恕罪。”冬梅和青菊也是没有想到,在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王妃竟然还没有离去。
“起来吧,我要洗漱了。”尹萱看着跪在地上的俩个人,脸上升不起冷暖。
“是。”青菊立马走去打水。
而冬梅却是迟疑地看着尹萱,尹萱被她看的发慌,不禁幽幽问道:“冬梅,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不是,奴婢逾越了,只是王妃,您应该用的自称是‘本王妃’,毕竟奴婢和青菊是下人,这规矩还是要有的。”冬梅立马低下头,平稳的声线,没有半丝为人奴的卑微。
“免了,我也不是什么高傲的人,这些要求,在自己的地方还需要处处遵守吗?只要你们衷心与我,我自然把你们当家人对待,这自称,既然你们觉得不妥,我……本王妃改便是。”尹萱看着冬梅,一板一眼的说道。
而冬梅显然是没有料到尹萱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有些感动,自己一直跟随着王爷,眼里只有高低贵贱,规矩不可逾越,竟从来没有人会向自己说这样的话,看着尹萱,对这个新来的主子,好感增加了不止一点俩点。
尹萱看着冬梅眼底的一丝感动,心里偷喜,这目的还是达到了,想要摸清王府的情势早日离开,就得先笼络好人心才是。
“听说你们跟着王爷很久了,那么你们觉得你们算得上是了解他吗?”青菊已经端了热水回来,并且全部都摆弄好了,将热的面巾放在尹萱手中,尹萱看着镜子中的冬梅和青菊二人,发问。
“奴婢二人自小便跟着王爷闯荡,虽然算不上是了如指掌,但是基本的一些习惯还是知晓一些的。”冬梅出声,语气中带着点骄傲的意思。
“那你就说说,王爷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吧。”尹萱也望了望背后给自己梳头发的青菊,心里也不免赞叹,
这俩个婢女,不禁端庄稳重,武功底子好,就连这手也是很巧的,虽然舍不得原来伺候自己的那群人,但是又得了这俩个人伺候,也算不得伤心了。
“王爷喜欢黑色,青色,喜欢吃桃花鸡、绿豆酥和荷叶羹,喜欢的女子嘛……奴婢就不知道了,因为王爷一共和俩个夫人相处过……最后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冬梅说到最后,脸色立马变了,发现自己说的不对,赶紧求饶,头在地上砰砰砰地磕着。
尹萱也是大惊,“快起来,你怎么不继续说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青菊也颤颤巍巍地停止动作,跟着冬梅跪了下来,“若是王妃真的想听的话,还请不要怪罪,这本是王府中的禁忌……”
“既然是我自己说是想听,那么就说吧,本王妃不会怪罪的。”尹萱听到她们那么一说,更加好奇。
青菊和冬梅这才站起来,青菊继续给尹萱梳妆,而冬梅则是双手交握在一起,站到一边,“因为王爷有个嗜血的隐疾,所以前面来的几位王妃都死掉了……”
“所以奴婢也不清楚王爷喜爱的女子是怎样的。但是奴婢觉得王爷对王妃就很好,所以奴婢觉得,应该是喜欢王妃您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