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曼心里长长叹息——现在的她居然如此冷静,冷静的不像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因为她一直在自我欺骗。
殊曼一直都在自私,贪婪的,单方面汲取他们的体温,精气,感情,来润养自己干涸的生命,现在又要吸取他们的鲜血——
也许一开始,她就在心中任性的决定,自我的不允许得到救赎,她就是一个邪恶的伪善者!
殊曼使劲儿的呼吸着本能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儿——心满足的喟叹,殊曼心中嘲讽失笑,为何如此令人厌恶的气息和血的气味儿,我是如此的喜欢?
这就是真实的你吧——殊曼,即使把她放出来,自欺欺人的当做她在逼你,不得不为,你叫她孽鬼——
其实你才是那个最邪恶的罪魁祸首不是么?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想改变,不曾后悔——其实这都是你想要的吧?
那些人——那些男人……
也许,那些男人中,除了仅仅见过自己最清浅真实一面的斐然——他们如若见了她最真实的面目,会被吓坏吧,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也许让他们在知道真相的同时崩溃,也是一种幸福!
周岩海望着垂首沉默的人儿,心纠结,痛的无以复加,手紧紧地攥成拳,指甲陷入皮肤,重复的一遍遍问自己,“我要怎么做,该如何做?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对我的爱视而不见,对我,对你自己能好一点,不再只有这样的冷漠?令我如此心疼!”
没来由的,两个男人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带着惶恐的惊怕!
她此刻的模样,那种若有若无的存在感,给他们的感觉,仿似随时会消弭而去,如此的不真实。
“二哥……”
抬眼,殊曼眼中已清明晶亮,可她不知道——此刻,心底的另一个她是完全醒着呢,还是半醒半梦之间,那种感觉难以言明。
她似乎又没有完全醒着,因为殊曼失望思路是如此清晰,也许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只是殊曼主观的认为她睡了而已。
很真诚看着男人的眼,殊曼浅笑着明知故问,“呵……和我在一起,你到底喜欢什么呢?又原何让自己深陷呢?难道不是馨儿以为的那种灵魂飘荡,身体悬空,思绪林乱——疯狂,乱仑刺激的快感么?”
“还是说——哦……我似乎忘了,那天我们还没有更加深入的探索彼此,因为……那晚还是我破坏掉的呢!”
殊曼笑得邪气,眼睨着周岩海,语气清淡中掺着诱惑:“要么……就今晚好了,你说呢?”
周岩海紧锁着眉,他听到了自己心碎裂的声音——这就是她的想法么?
他想大声反驳,“不是馨儿,我怎会……不是的!”唇张开,可望着她平静,淡然,真诚的眼——她眼底深处的嘲讽,邪气那般不加隐藏——话生生梗在喉头,却是说不出来了。
他没有资格去反驳她的话,更无法欺骗自己,因为——心里想要她的欲望是如此强烈!
他就是那么龌龊不堪,身体无尽的痛撕扯,蔓延,吞噬……
周岩海浑身都是冰凉的,只感觉到阵阵沉痛的无力感滋生蔓延开来——一脸颓废的靠在椅背上,垂眼沉默——此刻,面对这样的她,他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