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夏江,竟然不听本王的话,要你何用?”誉王大发脾气。
“好了,誉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王爷样子?”萧景睿望着誉王气急败坏的样子训斥道。
“如今那夏江一心要搬倒靖王和梅长苏,对于我,他不管不顾,如何是好?”原来梅长苏那边派人过来与誉王接触,愿意用刘财交换卫峥,但是夏江不肯。
“你怕什么?他搬倒了靖王和梅长苏,那刘财对你还有作用?如果搬不倒?那么也没有比这更差的了,再说我们计划里不是早已安排好一切了?”从始至终,誉王只是萧景睿眼中一个合作的对象罢了,哪里有丝毫尊敬?至于誉王?
“是我的不是,确实是我着急了。“誉王也知道,自己的表现太差劲了,对于萧景睿,他也是不好反驳,毕竟夺嫡是否成功可就看对方了。
“誉王,你要知道,只要不死一切都有希望。”萧景睿不知道为什么堂堂王爷,夺嫡热门,心态竟然如此差劲,想想勾践,异国他乡,卧薪尝胆足足八年,最终成事。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誉王若有所思。
“你没事吧?”蒙挚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你在这足足呆了大半个时辰了,要不是黎刚传信给我,我还不知道呢!”蒙挚心疼的道。
梅长苏沉默以对。
“我找他去。”蒙挚可看不惯梅长苏受欺负。
“靖王殿下。”靖王和列战英一出来,众人纷纷见礼。
“苏先生,你这是何苦?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靖王的话语十分的冷漠。
“在殿下没有清楚我的意思之前,就不算说清楚。”
“先生的意思,我早已清楚,在谋士的眼中,救卫峥一命,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在我的眼中,这是必须做的事情。”
“殿下的意思是非要救出卫峥不可吗?”
“是。”
“可若要救出卫峥,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甚至把自己搭进去,都未必能把他救出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
“卫峥只是赤羽营的副将,值得吗?”
“如果我死后,遇见林殊,问我为什么不救他的副将?难道我能说不值得吗?”靖王直直的顶住梅长苏的眼睛,没有一丝的动摇。
“既然殿下心意已决,那就让我来安排吧。”梅长苏久久不语,不禁为靖王对林殊的感情所感动,最终答应了下来。
“只是殿下不能参与进来,就算是靖王府中人也不得卷入。”梅长苏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不行。”
“为何?”梅长苏脸色终于变了。
“利用他人来达成目的,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干了,道不同不相为谋。”靖王拂袖而去。
“萧景琰,就你有情有义,可是为什么就没有脑子,你要干什么?带上你的府兵去攻打悬镜司?还是皇宫?真的想让靖王府血流成河吗?你又有何脸面去见你的皇长兄?又如何去见林殊?没有我的安排,你根本就成不了事”梅长苏大声质问,气愤莫名。
靖王听闻此话,狠狠的一拳打在石刻之上,眼睛渐渐湿润了。
“殿下,你的心情我明白,可是这样做于事无补,只有与我通力合作,方才有一丝生机。”梅长苏看见靖王这样,他的内心也不好受。
“也罢,此事就全权交予你负责,我希望能看见卫峥活着出来。”
“殿下放心。”
至此,梅长苏,靖王与蒙挚达成一致,通力合作,商量营救之法。
“将你二人招至宫中,却是夏江有话要对你们说,夏江,有什么你就说吧。”
“苏先生,我近来捕获一人,名卫峥,不知苏先生可曾认识?”
“哦?不知这卫峥是谁?我为何要认识他?”
“林殊,你不用再装蒜了。”
“林殊?是在叫我吗?”
“你正是林殊,十三年前赤焰一案的余党。”
“不可能,林殊与我朝夕相处,他的音容笑貌,我至今清晰记得,苏先生绝不会是林殊。”靖王失声否认。
“靖王这么维护赤焰余党,难道是有什么关联?”夏江话锋一转,直指靖王。
“你血口喷人,林殊是我好友,我不容你死后还污其清白。”
“怕是没这么简单吧?”夏江阴阴一笑。
“时至今日,靖王还惦记着赤焰余孽,到底是何用意?”誉王趁势而起。
“夏手尊,你口口声声说我是林殊,又说靖王勾结逆党,可有证据?”梅长苏知道不能拖得去,只得转移话题。
“自然是那卫峥。”
“证据呢?”
“岂容你抵赖。”
“好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夏江,既然你没证据,那就回去好好调查那个卫峥,找到证据再回话,不要再无的放失了。”
“是,陛下。”
“靖王,我希望以后听不见你维护赤焰余孽的话语。”梁帝说完拂袖而去,对靖王维护赤焰余孽,十分反感。
年底,梁帝借太史令测得不祥星象为名,正式册封旧太子为献王,令其迁居献州。
靖王赈灾有功,加王珠两颗,与誉王比肩,并在年尾的祭礼上与誉王一起取代废太子的位置,行双亲王陪祭之礼。
“父皇当真可恨,竟然对于靖王维护卫峥一事,只口不提,反而加赐王珠两颗,现在这萧景琰倒当真是与我平起平坐了。”誉王大为光火。
“誉王不必担心,从当日的情形就能够看出,靖王必救卫峥,到时候只要给我们抓到把柄,自然可以一劳永逸。”
“不错,你的这条消息确实够狠,正打在靖王的死穴上,到底从何处得来?”誉王可是好奇的紧。
“说道这,还多亏了秦般弱的师姐,如今已经在梅长苏要员的手下站稳脚跟,一有风吹草动,必定说与我知晓,如此我们才能够抢占先机。”原来梅长苏的消息竟是一早安排的四娘带回。
“怪不得景睿你处处比梅长苏快一步,这下我们胜利在望了。”誉王哈哈大笑。
又到了一年除夕,宫里除夕宴上,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梁帝特地让靖王主事,钦点给宫外重臣“赐菜”一事,令皇后、誉王嫉恨。
此时夏冬已经回京,到悬镜司地牢看望卫峥,卫峥的一句“嫂夫人”让夏冬忍不住泪流满面。
太行大盗趁着年节潜入京城,除夕夜竟连入数家高官府第窃取珍宝,连存放在礼部宝光阁的火凰珠也被盗走,梁帝大怒,靖王表示会倾力严查,但需出动巡防营,为此特地下旨,让萧景睿将巡防营暂时叫出来,听从靖王命令。
萧景睿知道,哪里是什么太行大盗,还不就是江左盟人搞得把戏?同时他也知道,梅长苏动手的日子不远了。
过了数日,听着手下人回来的报告,萧景睿顿时知道,夏江完了。
众人一早便被安插在悬镜司四周不停的巡检。
初五一大早,夏秋和夏冬外出。
夏江也带着夏春出门。
不一会儿,夏江带人返回,紧接着赶往大理寺监牢。
这时候冲出一伙强人劫狱,最终让人成功逃脱。
紧接着,靖王迅速带人过来,将悬镜司众人包围了起来,质问发生何事了,然后巡防营就被遣散了。
“不好,誉王要遭。”萧景睿刚听完整件事情,顿时心头一跳,连忙赶去誉王府。
“萧公子,誉王今天一早便去了皇宫,至今未归。”得到肯定的回答,萧景睿顿时无语。
皇宫内院,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加上静妃祭奠宸妃一事后,梁帝的内心不免偏向了靖王。
在与夏江的对峙中,靖王竟然逐渐占据上风,誉王见势不妙,提及靖王与赤焰军的关系,果然,梁帝不满,夏江建议提审梅长苏,靖王无奈,只得同意。
“誉王啊,誉王,早就叫你不要掺和进来,你偏偏不信,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却是浪费了。“萧景睿无奈的道。
“景睿啊,如今梅长苏已经落入夏江之手,断然没有活命的道理,没有了梅长苏,救他一个靖王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你可曾看梁帝对靖王发火或是实质性的惩罚?”
“哎,我们这梁帝的疑心病你还不了解吗?好好的勾结逆党的罪名,给你们一弄又变成了党派之争,至于抓到了梅长苏,那夏江又如何是梅长苏的对手?”
“这么说,我们失败了?”
“夏江必败无疑。”
“那我们怎么办?”
“照上次我跟你说的做。”
“确定?”
“确定。”
“好。”此时此刻,誉王已经没有了其他主意,只得听从萧景睿的安排。
果不其然,过得数日,梅长苏虽然饱受折磨,吞下乌金丸,但是终究未死,被人顺利救出。
却是尚书沈追邀纪王外出游玩,“正好”看见,夏冬将卫峥带走,事后觉得有必要跟自己的皇兄说,遂向皇上报告。
梁帝派人捉拿夏冬。
夏冬亲口承认,是自己将卫峥救出,再杀之,为的就是报夫仇,并且极力维护夏江,只是说辞破绽百出。
梁帝多疑,如此一来,自然而然的想成是夏江和誉王串联,目的就是为了搬倒靖王,又是党派之争,最终不了了之。
结果,悬镜司被查封,夏江,夏冬被捕,夏春夏秋下落不明,事情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