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她们,我回到碧莲苑乘凉,看见他正坐在窗边赏莲。
“恭贺皇上,祝贺您要做父亲了。”我酸溜溜地说。
“怎么?你也想要孩子吗?”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惊喜,“如果你是孩子的娘亲,多好。”
“你做白日梦吧!”我冷笑道。陈昭议,你好命苦呀,你沉浸在做母亲的喜悦中,而那个人却没有做父亲的欢喜。
“皇上,不好了!”张公公慌张地跑来,“皇上,陈昭议刚出宫门,就说不舒服。刚才太医回来说,有滑胎的症状。”
“什么?快,快去看看。”我催促皇上,刚出我的宫门就出事了?她在我这里喝了一碗酸梅汤,并带走了一碗。我明白了,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这是嫁祸。我招谁惹谁了?这就是后宫吗?
“张德海,你去看看,把太医和她身边的宫女带过来问话。对了,还有慧妃,我昨天就告诉她,让她好好地看管陈昭议的,怎么今天就出了这事?”他怒斥张公公,但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必定是你的龙种。”我冷笑着站起来。
我们刚走到前院,张公公就和太医走了过来,慧妃也在其中。
我陪他坐在大殿上,一句话也不说,看她们怎么演这场戏。
“皇上,臣妾有罪。”慧妃跪下哭哭涕涕地说,“陈昭议妹妹有喜,是我轩辕的喜气。妹妹的吃穿洗用,臣妾都一一过目。如今妹妹滑胎,臣妾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太医,倒底是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地问。
“皇上,微臣已经查看过了,娘娘是服用了含有红花的食物,导致滑胎。可惜了,刚刚成形的男婴。”王太医惊恐地回答。
“什么?已经成形的男婴?”他握紧了挙头,“快说,在哪查到的红花?”
“启禀皇上,在一碗酸梅汤中发现了红花。”王太医端上一碗酸梅汤。
不用看了,正是从我这里端走的那只碗。
我从慧妃眼里看到了一丝笑容。
“王太医,陈昭议就是服用了这碗酸梅汤而导致滑胎的?本宫想问问你,怀有身孕的人喝了会滑胎,那么没有怀孕的人喝了会怎么样?”我问王太医。
“永远不会再有身孕。”王太医坚定地说。
“慧妃妹妹,你我都喝了,怎么办呢?”我叹了一口气说,“张公公,你亲自从本宫的小厨房端的汤,可曾遇到过什么人?”
“皇后娘娘,您借奴才一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汤中放红花呀。”张公公跪下说。
“张公公,厨房还有酸梅汤吗?”我看了看皇上,对张公公说,“去看看,有的话,就端上来。”
不一会,张公公端上来在碗酸梅汤,要给王太医检查。我给如烟视了一个眼色,如烟抢过酸梅汤,递给了我。
我端着汤问王太医,“王太医,您说,若没有身孕的人喝了会永远不会再有身孕,是吗?慧妃妹妹,本宫在这里给您赔罪了。”我一仰脖,把那碗汤渴了一个精光,然后把空碗放在皇上面前。
我跪在皇上面前,直直地盯着他说,“请皇上赐罪!”
陈昭议,你的心真那么狠吗?你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但是,你失策了。慧妃,你也算计错了,你们万万没料到,这碗酸梅汤是皇上亲手做的。假设皇上真的相信你们,认为是那碗酸梅汤的问题,也就是承认自己是谋杀亲子的凶手;再者,他本来想做一碗酸梅汤来请求我的原谅,而现在酸梅汤中竟发现了红花、、、、、、
“闹够了没有?”他拿起那只碗摔了下去,“呯”的一声,碎片四溅。
“皇上息怒!臣妾(微臣)有罪!”
“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有罪,那就是罪不可恕了。来呀,把陈昭议贬到冷宫,等朕查明真相再处罚。慧妃失察,禁足三个月。王太医医术不精,赐白凌!”他的脸色黑的吓人。
慧妃走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了来时的得意,而是满眼的愤恨!
晚上便传来陈昭议自尽的消息。
“哎,一尸两命呀,这就是后宫?太可怕了。”我自言自语。
“这是她咎由自取!小姐,您还认为他是您的良人吗?”如烟及时地给我上政治课,“怎么说陈昭议也是他的女人,可是你看看他、、、、、、”
“朕怎么了?如烟,你不怕朕治你的罪?”他站在如烟身后,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