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跑到宫门口时,才发现成群的蝴蝶跟随着我们,我摘下帽纱给小顺子,让他一直跑,找个地方扔了。一群蝴蝶尾随着他跑了,一群飞进了宫院。
关上宫门,大口大口地喘气,门外的叫声又让我们屏息凝气。
“小顺子,你去哪了?”张公公的声音。
“我、、、、、、我看见一群蝴蝶和一个红衣仙女从这儿飞过去了。所以就追着看,追着追着就没影了。”小顺子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过去看看。”那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皇上,我们进甘泉宫看看吧?”张公公小声地提议。
听见一阵脚步匆忙离去的声音,小顺子进院后,不停地擦汗。
心总算放下来了,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呢?
此后,我找事做来打发时间,把所知道的乐曲统统地改编成古筝曲,什么《梁祝》、《二泉映月》、《回家》、《人鬼情未了》、、、、、、排练新舞,老师教过的、没教过的、跳过的,、没跳过的、、、、、、真真的过了一把舞瘾。
重阳节,我换好装,粘上疤痕,让如烟去找吴辉聊天,开始徒步去相国寺。我要最后一次看看这里,我开的酒楼依旧兴隆;我开的饭馆依旧客源不断;我开的杂货铺依旧车水马龙;相识的,不相识的都面带微笑的和我打招呼,尽量不让泪水流出,能让周围的人得到益处,开心幸福,能让人惦记,也不白来一遭。
我不想和他们一一告别,这样除了徒增烦恼外,没有任何益处。
既然我悄悄地来了,就让我悄悄地离去吧。我想起徐志縻的诗: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那树荫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这里也生活两三年了,交了一些朋友,做了一些事,说走就走,心里总有一些不舍。感情这东西很奇怪,看不见,摸不着,可一旦有了亲情、友情在里面,它就无所不在,随时触景生情。我再一次留恋地看了看这座城堡,看了看川流不息的人群,含泪而去。
“站住!”一位御林兵拦住了去路。
我抬头看看,没走错路呀,再有百米就是相国寺了。我诧异:“这不是相国寺吗?”
“是,但是戒严了。任何人不能出入此地?”他冷冰冰地说。
“为什么?”我郁闷。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抓起来。”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转了几个路口,都被当兵的截了回来。日落西山的时候,我终于东躲西藏地摸到了相国寺的后门,天不绝我呀,这里没人。
我靠在大槐树下,轻拍胸口,侥幸!
“冷公子?”磁性的声音传来,一双用银丝线绣着双龙戏珠的雪白缎靴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阴魂不散的家伙,哦,就是你要拜佛,所以封山?
“想起来吗?我们在柳枫家见过面的。”他惊喜地说,“在下轩辕麟,能与冷公子交朋友,在下三生有幸。”然后小声地说:“慧智大师说得真准,今日果真在相国寺后门外的古槐下遇到了贵人。”
“你说什么?慧智?”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他。
“是呀,五年前,他说今日会在这里,遇到我一生的贵人。冷公子,您就是我的贵人。”他喜出望外,拉着我的手,不停地说。
我甩开他的手,进入相国寺,丢下一句话,“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的贵人。”
相国寺正殿,慧智面向观音盘腿而坐,“施主,您来迟了。”
我知道,但你是罪魁祸首,不是你,他会来拜佛?他会封山?“老秃驴,你、、、、、、你、、、、、、”
我真想指着他大骂,可是我看见了供品,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记,一天,整整一天,我没吃东西了。我一手拿糕点,一手拿着供果,在他面前席地而坐,边吃边看他。
“冷公子,你怎么能在大殿中吃东西呢?还吃供品?会亵渎菩萨的。”他也闯了进来,看见我吃东西,惊惶失措地说。
“闭嘴,滚开。”说出口后,我也大吃一惊,他是皇上耶,不知者不为罪,我安慰自己。
“轩辕施主,老纳要与这位施主说几话。”他睁开双目,轻声说。
他看了看我们,退出大殿。
“施主,天意如此。阿弥陀佛。”他闭目念经。
“我不信,不相信。都是你!你说你还是出家人吗?红娘你做,算命你还做,你说,还有什么你不能做?”我站起来冲他大叫。
“阿弥陀佛!”
我冲他大骂,好久,我叫累了,喊累了,无力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