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比射雁？”我问。
虎子脸憋得通红，气呼呼地点头。
我笑着来到柳枫面前，我见过柳枫甩飞刀，样子帅极了，而且百发百中。我猛地拔出柳枫腰间的飞刀，那姿势，那手法与柳枫一样。
“你明知道我不会射箭，如果真比射箭，你胜之不武。这样吧，你用箭，我用飞刀。如何？”我不等虎子同意，转身问柳枫，“借借你的飞刀。”
“你会玩飞刀？”虎子和柳枫疑问。
“那当然。”我脸不红，心不跳，“我哥哥说我身子太弱，不适合武刀弄棒，飞刀还可以防身，就教我了。我现在呀是打哪指哪。”
如烟忍住笑，去看那些食物。
虎子拉弓，准备射箭，我一步上前，拉住他，“如果我们同时把雁射下来，算谁赢？”
“这、、、、、、”虎子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这样吧，增加难度，你的箭，我的刀必须左眼进，右眼出，否则就算输。”我加强语气，挑衅地看着他。
“好！”他一咬牙，一跺脚，答应了。
弓拉得满满的，他描着一只雁，眼看就要射箭了，我再上一次心理课。
“描好呀，左眼进，右眼出，否则就算输。”
“是呀，找好角度再射，否则呀，射了也百射。”如烟也跑过来，添油加醋。
他的自信越来越少，眼里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最终放下箭，“我输了。”
我和如烟击掌大笑。
“你怎么不发飞刀？”虎子向我吼道。
“你输了，我还发飞刀干嘛？”我一字一字地丢下一句话，全场笑翻了。“再说，我也-----不----会-------发飞刀。”
“你、、、、、、你、、、、、、我上当了。”虎子捶胸顿足。
“你不是说，你能指哪打哪吗？”柳枫忍着笑问。
“你听错了，刚才我是说打----哪----指----哪。”我毫无目标地随手甩下飞刀，只听“啊”的一声，我转头一看，飞刀从一个士兵的头顶上飞过，带着他的头巾直插在旁边的树上，那个士兵脸色发白。我走过去，拍拍他的头，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没事了，没事了。”然后用石子在树上郑重地画了一个圈，对他们说：“打----哪-----指------哪。”
柳枫再也忍不住，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那些士兵们全都笑翻在地，如烟捂着肚子笑。虎子气得脸色忽红忽白，蹲在一边拿草出气。我过意不去，拿着拷好的鱼走过去劝道。
“别生气了，其实也怨你。你一个副将，文武双全。和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比射箭，那就好比，你去和一个三岁玩童比身高，和一个古稀老人比身手是一样的。”我递上鱼，“吃吧，多香呀。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可能经不住我的软磨，也可能经不住鱼的香气，他赌气地抢过鱼就吃。
“慢点吃，别卡着。”我看他吃得香，就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特别想赢走那三千两黄金？”
“那当然。”他含糊不清地说，“老将军和夫人都吵架了，我是第一次看见他们吵架。”
“为什么？是因为夫人吃空了家底，还是我拿走了三千两黄金？你们老将军也太贪财了。”我生气地说，为钱跟夫人吵架，不能原谅。
“才不是呢。”虎子放下鱼，偷偷地看了一眼柳枫，小声地说：“将军说金钱乃身外之物，每次打胜仗，他都把赏赐分给了弟兄们。受伤的就留在府里、、、、、、夫人也省吃俭用，省下一些银子，将军本来说用那些银子扶恤死去弟兄的家属。可是也没有了，将军就把希望放在那三千两金子上，也被你讹走了、、、、、、”虎子恶狠狠地看着我。谁让我拐走了他们家的银钱呢？想办法吧。
“如果说是这样，其实挺好办。”我拍拍手站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把三千两金子还给我们？”虎子也站了起来。
“那是不可能的了。金子已经送到刘沅那里去了，早已不属于我了。”我两手一摊，无奈地说。
“你还是耍我。”虎子又蹲下来继续拔草。
“你可以把你们需要帮助的兄弟名单给我。我可以就近给他们安排工作，最起码可以保证他们衣食无忧。”我漫不经心地说，“你们柳将军能帮他们一时，也不能帮他们一世呀。”
“真的？”虎子站了起来，“你真的愿意帮我们吗？”他就要抓我的手，我再不受罪了，赶紧把手背向身后。他哈哈地大笑起来，还给我拿了一只野鸡腿。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只为别人不为自己，多好的人呀！
“虎子，你们将军除了俸禄，还有什么收入吗？”我问，要帮他们找一条赚钱的门路。
“我们还有百十亩良田，你想干什么？”虎子警惕地看着我。
“小人之心，我是说，你们除了那一点俸禄，就剩下那几亩田地？而且田地也是由那些退役的士兵种的？对不对？”得到他的肯定以后，我又说，“旱涝之时，你们不好意思收租，而那些士兵也不好意思不交。于是，你们又想方设法送给他们、、、、、、其实你们真正的收入就是你们将军的俸禄，对不对？”
“你神了，你怎么知道的？”柳枫走过来问。
“你们可以开家小酒店，由退役的士兵经营。他们都是一些伤残人士，并且都会武，不会有什么人敢去闹事。当兵的人那么多，都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友，所以不管认识不认识，他们都会来捧场的。”我分析道。
“你不怕我抢你的生意？”虎子笑着问我。
“怕什么？全京城的人都到我的饭店里去，还不把我的店都挤塌了？”大家都笑了，“对了，到时你们派个人去城外找财叔，去学做一些家常菜。记住，你们的特色是家常菜，保持住这个特色，就会有客源。对了，他们最拿手的是拉面，特别地道。”
与人方便，无损丝毫，何乐而不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