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真的是冷爷吗?”狗儿怀疑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雪儿,凤儿,你们快来,她就是冷公子。”狗儿高兴地喊。
“你骗人,冷公子多丑呀!她是天上下凡的仙女,天壤之别。”一个小女孩儿盯着我看,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你是雪儿?财叔的小女儿?”我故意粗着嗓子问。
“这是冷公子的声音。”另外一个小女孩拉了拉雪儿说:“快给冷公子磕头。谢公子救命之恩!”
“你是、、、、、、”
“我叫小凤,也是徐村人,我爹和娘都饿死了。我跟着栓子哥哥和财叔出来的。”小凤哭着说。
“你是栓子的妹妹?快起来。不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再说,你爹和**也不希望你天天哭着,你的笑声是他们最大安慰。”
“雪儿才几岁?财叔就把她送到这里?”我不满地问狗儿。
“我们村也就剩**个人了。也就我们三个小孩子,他们年龄太大,宫里不收。”狗儿小声地说:“财叔说,如果我们能伺候您,就要尽心;如果我们分到了其他的宫里,也要做您的耳朵,舍命保您。财叔还说,皇宫处处险恶,让您小心点。”
“你也别叫狗儿了,叫小顺子吧,以后呢,就顺顺利利的,好不好?”我给他改名,他高兴地接受了。
“小凤,你叫如风吧,和如烟一样,你几岁?十四?比我和如烟小一岁,就做我们的妹妹吧。”小凤受宠若惊,只知道摇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高攀呢?”
“我也是你们的妹妹,我十二岁。都是如字辈儿吗?我就叫如雪了。”小女孩抢着说。我们都笑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整个甘泉宫就我们五个人了,卫生、杂活我们都做了分工,如雪最小,分给她的最轻。我也要做,她们不依,还说,以后我出宫了,他们还得替我干。
宫里真把我闷坏了,我是得出去走走了。
告诉小顺子,如风,如雪好好待在家里,如果张公公来,就说,我在“碧莲苑”。赏他一些银两,一切见机行事。
我和如烟下了地道,拿着火把一路前行。地面平整,墙壁光滑,木峰做事真认真。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出口了,推开石板,发现这石板上面是一张大圆桌。桌布四垂,可以遮挡一切。我轻轻掀开一角,打探了一下,房内空无一人。我和如烟爬出来,这是一间小卧室,简朴干净,除了一张床,就这张桌子和旁边的衣柜,没什么家具了。
怎么没人?我纳闷,正想开门出去,空荡荡的屋里传出一句话,吓得我要死。
“怎么,刚来就出去?”
我和如烟再次打量,仍然没人。如烟拉着我的手,脸都变白了。
“哈哈!”木峰从衣柜中钻出来,笑着说:“有那么可怕吗?”
“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我拍着胸口说。
木峰又从衣柜中叫出三个人,我指着他们说,“你们不是在玩地道战吧?家家有地道,户户有洞口。”
“地道战?什么意思?”栓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倒真是家家有地道,户户有洞口。”
“为了你的安全,我们把这一片全买了。不过是不同的人,不同的时间买的。别人不会怀疑的。”石头也说,“我住这个院,栓子住东边,柱子住西边。还有许多人,都是我们徐村附近的人,他们的命都是您救的,绝对可靠。财叔让他们住在这儿,做些小买卖。他们非常感激您,不会再为寒冷的冬天发愁了。对了,他们只知道这一切是冷公子安排的,这儿是冷公子的临时住所。其他一概不知。您放心吧。”
财叔周全的考虑,让我无法生气,更无法回绝。
“我们做了许多火炕,老百姓对冷公子您,可是感激涕零呀!”木峰也笑着说。
“这个地道越少人知道,越安全,那可是杀头的。明白吗?”我不放心地叮嘱。
“知道,只有财叔、栓子、石头、柱子加上我,也就五个人知道。”木峰说,“当初你跟我说的时候,我吃了一惊,在皇宫里挖地道,还真是拿命挖的呀。我自己也做不成,只好跟财叔商量了一下。让栓子和石头想法混进内务府里干活。我们呢,挖这个地道。衣柜中那个地道呢,是非常时期用的。假如你感觉有人跟踪,就进入这条街的任何一家,饭馆、豆腐房、卖菜的、卖粮的他们都可以把你送到这里。狡兔三窟嘛,这条街和其他街一样,没什么特殊标记,更没有‘冷记’招牌,不会惹人注意的。别皱眉了,他们只知道你住这里。你也想想,就你这长相,打死他们,他们也想不到你会是皇后娘娘。”
我下意识地摸摸脸上的疤,想想也是。这么丑,娶老婆都难,还会是女的?更别想是皇后了。
“这条街总共也没多少人,灾区的人也不少,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们是怎么过来的。”我想了想,对木峰说:“一会儿,我们去酒楼,再拿些银子,你去灾区,告诉他们,一开春,就让他们养牛、养羊、喂猪、喂鸡、喂鸭,有土地的呢,让他们种菜。告诉他们只供给我们‘冷记’,并给他们订金。随便也给他们做些火炕,过了冬,再说。”
“木峰,一会儿,你自己去吧,这天要把人冻死。”我跺跺脚,搓搓手,“你告诉刘掌柜,正月十五,元宵节,林姑娘会再演一场。所有门票比开业时上涨两倍,让他准备准备,就卖票吧。”
“爷,你不是说了不、、、、、、、”
“如烟,把礼物送给他呀。”打断如烟的话,不想让他们知道林姑娘的身份。如烟把药方给木峰,木峰惊喜万分。两人述说衷情去了。
我在想,如果三哥当真烧了酒楼就好了,到时我就可以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