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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暴风雨的踪迹(15)

他从未见过那即将结果他生命的杀人机器。它离地面到底有多高,有几级台阶,要他站在哪儿,人家会怎样来摆弄他,那摆弄他的手会不会鲜血淋淋,他的脸将朝着哪个方向,他会不会是第一个,或者是最后一个。诸如此类的种种问题,一点也不听从他意志的控制,无数次地反复冒出来。这些念头的出现和害怕无关,他一点也不觉得害怕。这完全出于一种奇怪的无法摆脱的欲望,想知道到时候自己得做些什么。这种欲望竟如此强烈,和那件事所需要的那点时间相比,实在是太不相称了。这种好奇心仿佛不是出自他本人,而是他内心的别的什么精灵。

他来来回回地踱着,时光一小时一小时过去,时钟一次又一次敲着,这些钟点以后他再也听不到了。九点永远过去了,十点永远过去了,十一点永远过去了,十二点也快要到来,快要过去了。他和那使他困惑的古怪思绪作了一番艰苦斗争,终于占了上风。他踱来踱去,反反复复轻声叨念着亲人们的名字。最险恶的一场战斗已经过去,现在,他可以摆脱那些令他苦恼的胡思乱想,来来回回踱着,为自己祈祷,也为亲人们祈祷了。

十二点也永远过去了。

已经有人通知他,那最后的时刻是三点。他知道,他们会提前把他押走,因为笨重的囚车还要缓慢地在街上颠簸好一阵子。因此他决定以两点为界,在这之前自己先振作起精神,以便在这之后可以去鼓励别人。

他双臂交叉抱在胸前,有节奏地来回踱着,这时的他,和以前在拉福斯监狱里踱步的那个囚犯,已经判若两人。他听见一点钟敲响了,可心中并没有引起任何震惊。这个钟点也和其他钟点一般长短。他衷心感谢上帝使他恢复了自制。“现在只有一个钟头了。”他心里想,继续踱起步来。

门外石砌过道上传来脚步声,他站住了。

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一下。门还没有打开,或许是正在打开时,他听到有人用英语低声说着:“他从没在这儿见到过我;我一直躲着他。你自己进去吧,我在这附近等着。要快,别耽误时间!”

门很快打开又关上了。面对面站在他跟前的是西德尼·卡顿,他脸上闪着微笑,一言不发注视着他,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告诫他不要说话。

他的神情显得那么神采飞扬,引人注目,乍见之下,使达内怀疑是自己想象中出现的幻影。可是他说起话来了,这确实是他的声音。他握住囚犯的手,这真的是和他在握手。

“在世界上所有人中,你最没有想到会看见我吧?”他说。

“我简直不能相信这会是你。到现在我还难以相信。你该不会——”——他突然想到——“也是个犯人吧?”

“不是的。我碰巧有那么点权力,能够支配这儿的一个看守,所以我就进来看你了。我从她——从你妻子那儿来,亲爱的达内。”

达内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我给你带来了她的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一个最诚恳、最紧急、最重要的请求,是你最亲切、最熟悉的声音以最感人的声调向你提出的。”

达内把脸转向了一边。

“你已经没有时间问我为什么带来这个请求,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没有时间来对你说明了。你必须按照她的要求做——脱下你的靴子,穿上我的这双。”

牢房的墙边有一把椅子,就在达内的身后。卡顿向前逼近,以闪电般的速度把他推在椅子上,自己则已脱掉靴子,赤脚站在他面前。

“快穿上我的靴子!双手拿定,使劲穿。快!”

“卡顿,这地方是逃不出去的。绝对逃不出去。你这样只是来陪死。你简直是疯了。”

“我要是叫你逃跑,那也许是疯了。可我叫你逃跑了?假如我叫你逃出门去,你可以说我是疯了,你尽管留在这儿。解下你的领带,换上我这条,上衣也换一下。你快换,我来把你的束发带解掉,把你的头发弄得跟我的一样散乱!”

他以惊人的速度,用超乎自然的意志和行动,强使达内换了所有这些东西。达内则像小孩般听凭他的摆布。

“卡顿,亲爱的卡顿!你这是疯了。这不会成功,绝不会成功的。有人这么试过,可都失败了。我求你了,别以你的死来增加我的痛苦。”

“亲爱的达内,我要你从这个门逃出去了吗?要是我要你那么做,你再拒绝吧。桌子上有笔墨纸张,你的手发不发抖,还能写字吗?”

“你进来时是好好的。”

“那你就再稳住手,把我口述的话写下来。快,朋友,快!”

达内用手捂着不知所措的脑袋,在桌子前面坐了下来。卡顿的右手插在怀里,紧挨他站着。

“完全照我说的写。”

“写给谁呢?”

“不写给谁。”卡顿的右手仍插在怀里。

“要写日期吗?”

“不用。”

每问一句,达内都抬头看看卡顿。卡顿的右手插在怀里,站在他身旁,眼睛朝下看着。

“‘如果你还记得,’”卡顿口述道,“‘许久以前我们之间说过的话,那你看到这个马上就会理解的。我知道你一定还记得那些话。照你的性格,你是不会忘记的。’”

他正要从怀中抽出手来,恰逢达内在匆忙书写中疑惑地抬起头来,他急忙停住手,手里紧捏着什么东西。

“你写完‘不会忘记的’一句了吗?”卡顿问。

“写完了。你手里拿的是武器?”

“不是,我没有武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马上就会知道的。写下去,只有不多几句话了。”他又继续口述道:“‘我感谢上帝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使我能证实自己说过的话。我这样做,不值得惋惜,也不值得悲痛。’”他一面口述着这几句话,眼睛盯着写字的人,一面轻缓地把手伸到了他的脸孔近旁。

笔从达内的手中掉落到桌子上,他茫然地看看周围。

“这是什么气味?”他问。

“气味?”

“有什么东西从我面前过去?”

“我没觉出有什么。这儿不可能有什么东西。快拿起笔来,写完它。快,快!”

好像记忆力已受到损害,神志也有些昏迷不清,达内费了好大的劲才集中起注意力。他仰望着卡顿,眼前一片朦胧,呼吸也和先前不一样了,卡顿——他的手又插进怀里——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快,快!”

达内又俯身到纸上。

“‘如果不这样,’”卡顿的手又慢慢地悄悄伸下来了,“‘我就利用不上这个难得的机会了。如果不这样,’”他的手已伸到达内的面前,“‘我就得承担更重更大的责任了。如果不这样——’”卡顿看到达内手上的笔在胡乱地画出一些无法看懂的笔迹。

卡顿的手不再伸回到怀里了。达内面带责备的神情跳起身来,可是卡顿用右手紧紧地捂住他的鼻孔,左手抱住他的腰。达内虚弱无力地和前来替死的人抗争了几秒钟,可是不到一分钟,他便失去知觉,躺倒在地上了。

卡顿用那双和他的心一样忠诚于他的计划的手,飞快地穿上达内脱下的衣服,把头发捋到脑后,用达内解下的束发带扎好头发,然后轻声叫道:“进来,快进来!”那密探便闪了进来。

“你看见了吧?”卡顿单腿跪在不省人事的达内身旁,把那张写好的纸放进他怀里,然后抬头看着密探说,“你要冒的风险很大吗?”

“卡顿先生,”密探说着,轻轻地弹了一个响指,“这儿的工作很混乱,只要你遵守你答应过的全部条件,我冒的风险倒也不算很大。”

“你别怕。我到死都会遵守的。”

“卡顿先生,要让五十二个一个不缺,你就只能这样了。只要你能穿上这身衣服去顶数,我也就不怕了。”

“不用怕!上帝保佑!我很快就不能加害于你了,别的人也很快就要远离这儿。好啦,快叫人来帮忙,把我抬上马车。”

“把你?”密探紧张不安地问道。

“把他,跟我换了个的这个我。你还是从带我进来的那个门出去吗?”

“那当然。”

“你带我进来时,我已经虚弱无力,昏昏沉沉,出去时就更加人事不省了。我受不了这最后的诀别。这是这儿常有的事,太经常了。现在,你的生命就掌握在你自己手里。快!快叫人来帮忙!”

“你发誓不会出卖我吗?”密探哆哆嗦嗦地问道,在最后关头他又迟疑起来。

“你呀,你!”卡顿顿着脚回答说,“我不是已经郑重发过誓,这件事我做定了,现在你倒浪费起宝贵的时间来了!你要亲自把他送到你知道的那个院子里,亲自把他放进马车,亲自把他交给洛瑞先生,亲自告诉他不要给他吃解药,只要有新鲜空气就行,要他记住昨天晚上我说的话,以及昨天晚上他作出的保证,然后立即动身!”

密探出去了,于是卡顿在桌前坐了下来,双手支着前额。不一会儿,密探就带了两个人进来。

“这是怎么啦?”两个中一个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说,“见自己的朋友中了圣吉萝亭彩票,就难过成这样了?”

“要是这个贵族没有中彩,一个真正爱国者的伤心程度,恐怕也不过如此吧。”另一个说。

他们抬起这个不省人事的人,把他放在门口他们带来的担架上,弯下身子准备把他抬走。

“时间快到了,埃弗瑞蒙德。”密探用警告的口吻说。

“我知道,”卡顿回答,“请你好好照料我的朋友。走吧。”

“好吧,伙计们,”巴塞德说,“把他抬起来,走!”

门关上了,留下卡顿独自一个。他侧耳细听,想听听是否有怀疑或报警的声息。什么也没有。只听见转动钥匙,开关牢门以及远处过道上的脚步声,没有惊呼声,也没有异常的纷沓声。他的呼吸平静了一些,就在桌旁坐了下来,继续侧耳听着,直到时钟敲了两点。

这时,传来了响动声。他猜出这意味着什么,但一点也不害怕。几扇牢门接连打开了,最后轮到了他。一个看守手里拿着张名单,朝里看了看,只说了声:“跟我走,埃弗瑞蒙德!”于是他便跟着来到远处一间又暗又大的屋子里。这是个阴沉沉的冬日,屋子里漆黑一团,屋外也一片昏暗,他只能依稀分辨出那些给带到这儿来的绑着胳臂的人。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哭号不止,不停走动。但大多数人都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两眼凝视着地面。

他站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五十二个人中,还有人陆续被带了进来,其中一个走过他面前时突然站住,拥抱了他,像是认识他的。这使他大吓一跳,生怕被人识破,幸亏那人马上就走开了。过后不多一会儿,一个年轻女子从她坐着的地方站起,走过来和他说话。她身材瘦小,像个女孩,那张甜甜的瘦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对善于忍受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

“埃弗瑞蒙德公民,”说着,她用冰冷的手碰了碰他,“我是个穷苦的小裁缝,和你一起蹲过拉福斯监狱。”

他含糊其辞地回答说:“不错。可我忘了他们控告你什么了。”

“搞阴谋。不过公正的老天爷清楚,我什么罪也没有,怎么会呢?谁会来跟我这么个可怜的小人物一起搞阴谋呢?”

她说话时那种凄惨的笑容使他深为感动,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我并不怕死,埃弗瑞蒙德公民,不过我什么坏事也没有做。要是我死了,对这个要为我们穷人做好事的共和国有好处,那我心甘情愿。可我实在不明白,埃弗瑞蒙德公民,我死了对共和国会有什么好处呢。我不过是个穷苦可怜的小人物呀!”

如果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他要最后关心和安慰的话,那就是这个可怜的姑娘了。

“我听说你给释放了,埃弗瑞蒙德公民。我原先希望那是真的。”

“是真的。不过,我又给抓了回来,还判了死刑。”

“要是我和你同坐一辆车的话,埃弗瑞蒙德公民,你能让我握着你的手吗?我并不害怕,不过我又小又弱,握着你的手能给我增添勇气。”

她抬起那双善于忍受的大眼睛,望着他的脸。他发现她的眼睛中突然出现疑惑的神情,接着是惊讶。他赶紧握住她那因劳累和饥饿消瘦的年轻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

“你替他去死吗?”她轻声问道。

“也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嘘!是的。”

“啊,能让我握着你勇敢的手吗,素不相识的人?”

“嘘!好的,我可怜的小妹妹,直到最后。”

朝着监狱落下来的阴影,在午后的同一时刻也在朝人群熙攘的城门口落下。一辆准备驶出巴黎城的马车来到了关卡前,停下来接受检查。

“来的是谁?车里是些什么人?证件!”

证件递了出来,检查人员查看着。

“亚历山大·马奈特。医生,法国人。是哪一个?”

这就是他。有人指了指这个神志不清、低声嘟囔着什么的不能自理的老人。

“这位医生公民看来是神经不正常了吧?是不是革命热潮太高他受不了啦?”

确实高得他受不了啦。

“哈!许多人都受不了啦。露西。他的女儿。法国人。是哪一个?”

这就是她。

“一看就知道是她。露西,是埃弗瑞蒙德的妻子,是吗?”

是的。

“哈!埃弗瑞蒙德另有任用了。小露西,她的女儿。英国人。这是她吧?”

正是她。

“吻我一下,埃弗瑞蒙德的孩子。好,你吻了一个忠诚的共和派啦,这对你们家族可是件新鲜事,千万别忘了!西德尼·卡顿。律师。英国人。是哪一个?”

他在这儿,躺在马车的角落里。有人朝他指了指。

“这个英国律师看样子是昏过去了?”

希望他吸了新鲜空气后就会醒过来。据说他本来身体就不太好,刚才和一个得罪了共和国的朋友诀别,伤心过度了。

“就为这个?嘿,这算得了什么!很多人因为得罪了共和国,不得不把头伸进吉萝亭那个小窗子。贾维斯·洛瑞。银行家,英国人。是哪一个?”

“我就是。我是最后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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