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经常让我生出一种倒了八辈子霉的感觉。他怎么就那么恶劣……
我抬起手狠狠地扯着他的脸(其实没有什么力气,只是轻轻地捏着),笑眯眯道:“你真是善解人意,希望你去大荒好好的。”最后一去不返。
他笑:“知道了。嗯,既然我如此善解人意,今晚我们一起睡吧。”
我依旧笑眯眯的:“你忘了,会咬到舌头的。”
他不说话了。自从我有力气咬舌头之后,他便不能再如何了,顶多抱抱我,亲亲我的小嘴。我是咬不死他,但我还能咬死自己。
我实在不懂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以为我爱他爱得不能自抑。呵呵。我瞅着这只衣冠禽兽,在心底冷笑。
他发狠地亲着我……呵呵,没关系,亲一下又不会死,连亲也不让他亲,我真的会死的。
用过午饭,我实在乏了,他推我回房歇息,将我放到床上后,他便赖着不走。
“我又不会吃了你,睡吧。”
虽然他上床我便要寻死寻活,但他守在一边,我确实睡的比较好。为这,我已经无力吐槽鄙视自己了。不知道是因为知道天命一说,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哼哼,我不理,反正他之前也这样干,闲的蛋疼。很快我就沉入了梦想,但这次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我做梦了。梦里边我躲在一个只能弯腰挤进去的洞里边,堪堪容我蹲在那里,别提手脚束缚得多难受了,而且洞壁还忽冷忽热,冷的时候像人掉进了冰窟窿,热的时候又像在火力边烤一样。而且我还不敢动,洞外边有不知道的东西在追我,我害怕得直哆嗦。我从白天躲到晚上,四肢都麻痹了,突然那追着我的东西终于出现了,竟然是个人。
怎么会是人呢?明明给我洪水猛兽的恐惧感。他走到洞口前停住,我只能看到他穿了一双银色的鞋,然后是火红的衣摆。他俯下身来,我吓得尖叫起来。
盯着头顶,我深深吸一口,还没从噩梦里缓解过来。梦中他俯下身来,竟然是没有五官的。太奇葩了,什么怪梦。
“醒了。”
“我……”我的喉咙怎么回事,嘴巴里干得要死。
“你生病了。”他就坐在床边,抬手从我额头拿下一片毛巾。
……
我嘟囔道:“我一直都病着,好吧。”
“喝口水。”
等我重新躺下,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似沉重得似被灌了铁。怎么回事,睡个觉身体就变成这样了。
他突然道:“梦到什么了,老喊着不要不要的。”
屋外已经昏暗,房内虽然点了烛台,但实在算不上光亮,只听到他幽幽的声音,看不清他的神情。
“……记不清了,只记得很可怕。”
“先吃点东西,我让人煮了粥,一会就能吃了。”
“我睡了很久吗?”
他帮我擦了擦脸道:“不久,几个时辰。”
“哦。”想了一会我道:“你用饭了吗?”
他摇头,我道:“那你去吃吧,我自己就可以。”
“我还是陪着你吧,看你吓得不轻。”默了会又道:“你赶紧好起来,我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