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你接任会很担心的,不如先回王府,然后叫你表哥带你出来痛痛快快的玩一场。何必这样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呢?”
敏娴抬起头仰视比自己高出很多的叶希文反驳说:“那个书呆子经常呆在书房不出来,才不会陪我出来玩呢!其他的人都把我当成金枝玉叶的公主,怕我,惯我,宠我,我不喜欢这样!”说罢,很生气的甩袖背过身说:“从小到大,我都是大家所畏惧的却又宠爱有加的宝贝。他们把我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我从来都不知道被人羞辱和打骂的滋味。难道公主就要过这没有感情的生活,没有行走的自由吗?皇宫虽然很大,很华丽,但却又像个大大的金丝鸟笼,束缚着每一个生活在皇宫里的人,要小心翼翼的行走,说话,过着这种步步惊心的生活,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听着敏娴对宫里的描述,叶希文对敏娴不想回家的想法很是理解,如果自己有朝一日入仕为朝会不会也会这样想逃离呢?
“公主也是人啊,其实我也只是个平凡而又普通的黄毛小丫头,又怎么能因为我是皇帝的女儿而改变看法呢?”敏娴眼里泛着迷蒙水雾,她突然一把抓住叶希文的胳膊恳求道:“叶大哥,你就帮我这一回好吗?你就让我好好的玩一天,不,半天就行了,下午你在带我去‘自首’好吗?嗯~?”敏娴顺便使出杀手锏——撒娇。
叶希文最终抵不过敏娴的撒娇,一口答应了她,把敏娴给乐坏了。
不一会儿,从小巷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敏娴,一个是男扮女装的叶希文。可别说,叶希文长得白白净净,清清秀秀的,扮起女人来还真不赖,看得敏娴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太漂亮了,真真是个大美人哪!”听了敏娴的称赞,叶希文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敏娴现在是书生,可以正大光明的进城游街,她高兴得拉着别扭的假姑娘叶希文进程。这一路上叶希文东躲西藏像个做了亏心事的坏人。敏娴抬头挺胸,昂首阔步扯着躲躲藏藏的叶希文进城门接受审视。
守城门的两位兵大哥,一看见叶希文那鬼鬼祟祟的缩头缩脑样,忙出刀拦住他的去路。敏娴见状,忙粗着嗓门大声斥责道:“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想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我家娘子吗?”
那名高高瘦瘦的黑脸士兵说:“看你家夫人鬼头鬼脑的,一副贼样,肯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另一名忙附和道:“对!我们是绝不会让作奸犯科的人混进城里的!”
缩头缩脑的叶希文听见他们说自己像贼,忙镇静下来,细声细语的说:“两位兵哥哥有所不知,奴家身患重疾,每天都会按时发作,病症就是缩头缩脑,东张西望。这次进城就是求医根治的!”
说罢,叶希文马上又东张西望起来,让守门的卫兵信以为真放自己进去。
兵差有些怀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叶希文,好奇地问:“你家娘子好生俊俏,不过就是有点高挑过头,跟你很不相配啊!”看完叶希文再看看娇小的敏娴又问:“该不会是童养媳吧?”
敏娴面露尴尬之色,忙点头应道:“是啊是啊!不过我们很是恩爱,举案齐眉,夫妻生活琴瑟和鸣,要不是因为这个病,我家娘子也就不会这般高挑过头了。”
“哦,原来是这样。”兵差开始有点相信了,敏娴见他们的戒心开始松懈,赶紧又补充道:“这病实在是祸害人呐!有时严重我家娘子就会自己打自己,这不,好不容易今日得空,便带着娇妻进城治病去。恳求两位大哥放我们进去吧!我家娘子的病可不能再拖啦!”
叶希文也很配合的自己扇自己耳光,心想着这样会快点进城。
敏娴是没有想到叶希文真打起自己的脸来,忙拉着叶希文的手大哭道:“啊!娘子啊,你怎么又打起自己来?你不知道你打在你身痛在为夫心吗?娘子,你别打了,为夫我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叶希文不顾敏娴拉扯,还是不停的抽打自己,看得两位兵差是胆战心惊,正左右为难之时,又见敏娴哭的更厉害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为夫真是对不起你啊!没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现在又让你病入膏肓享尽病痛折磨,而我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你受尽委屈,啊!老天哪!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啊!为什么?呜呜……。”
看得来往的人都不禁落泪感伤,两位兵差也是同情的收回兵器让出道路让他们进城,说:“快走吧!进城找个好大夫,看你娘子面相不错,应该会长寿的,快进去吧!”
听见他们让自己进去,忙擦干眼泪拉着打自己的叶希文向两位兵大哥道谢,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