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霍的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仰着脖子对他警告说:“我警告你,你离我三步远,从现在起,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我……”她还能剁了他不成,再傻他也是贤王府的小王爷。
“娘子,你别生气,我,我听你的就是了。”他慌忙讨好的应了下来。
见他这么听话,她方才脸色缓和了一些。
正在那时,外面传来了叩门的声音,就听玲珑在外面喊:“爷,您起床了吗?”
“玲珑,你进来。”齐长渊应了一声,玲珑已推门而入。
“奴婢给爷请安了,先洗漱吧。”玲珑一边说一边招呼一声,令外面的奴婢把洗漱的水盆都端了起来,至于江小陌,她仿若没看见似的。
抬步,她走到了床边,把床单给收了起来。
只需一眼她就看明白了,地上还有一床被,床上又这么干净,二个人明显是没睡一块的,昨晚就闹什么自杀,新婚之夜不和小王爷睡一块,她以为她是谁呀,居然这么欺负小王爷,这事定然是要朝贤王妃汇报的。
玲珑沉着脸把东西收拾东西走人,留下二个奴婢来侍候他们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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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没有高档的牙刷,也没有自来水,更没有马桶,但在没有离开之前,还是要硬着头皮来消化这一切。
特别是这一头长发,要挽什么发她更是不能适应。
好在有心灵手巧的奴婢在一旁侍候着,洗漱过后她坐在镜前,无意识的盯着铜镜中的自己,这才赫然发现自己长了一成什么样的脸。
十九岁的年纪,虽然在这个时代是显老了点,但在她那个时候正是青春少女时代。
绝色美女她是见多了,对于自己拥有的这张脸她还是惊艳了一下。
琼鼻樱唇,明目皓齿,确实令人眼前一亮,心神一颤。
在这具向来低眉顺眼的娇弱的身子骨里,居然增添了前所未有的尊贵之气,那股子尊贵是毫不掩饰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忽然,从铜镜之中赫然发现齐长渊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看,眼神之中充满了对她毫不掩饰的喜爱。
她见了不能不蹙眉,傻子都有色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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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闹自杀,又和小王爷分床睡,这事汇报了过去,不要说贤王妃不悦,就是贤王听了这事也很是不高兴了。
洗漱之后,齐长渊也带着他的新婚娘子一块前来先给长辈们请安来了,这是规矩,就算他不懂,下面的嬷嬷也会提醒他们这么做的。
既然一时三刻还死不了,这规矩也还要行的,毕竟,身在王府,她只要还活着,就还要得在王府吃吃喝喝。
跟着齐长渊一块过来请安,一进厅堂就感觉出这里的气氛不太美妙。
所有的目光都刷的盯了过来,全盯在她的身上,看她的眼神分明是有几分的不善的。
贤王妃更是微微瞪大了眼眸,初见她时的低眉顺眼呢?
今天的江小陌,她居然敢这么仰着脸,端着高姿态大摇大摆的走过来。
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成了冥王妃,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贤王妃心里琢磨着,眸中已微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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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长渊好似并没有看出什么眉目,他只是照着礼节行了礼,道:“给父王请安,给母妃请安。”虽然不是他的亲母妃,但自打他的母妃去逝后,他伤了之后,就一直这么称呼着,贤王妃了也一直待他亲如儿子一般,甚至待他比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更为关心,她也就理所当然的由侧妃变成了贤王的嫡妃了。
“给父王请安,给母妃请安了。”江小陌照着他的话也说了一遍,但这贤王却是哼了一声,贤王妃也给了她一个高深的眼神。
一旁的奴婢把茶水递上,齐长渊就接过茶水递给了贤王爷和贤王妃。
两个人接了茶,喝了一口,给他封了礼物。
江小陌照着他的样子去敬茶的时候却忽听贤王问了一句:“昨天晚上,谁睡的地上。”
父王忽然问了这个,齐长渊也不隐瞒,如实的说:“启禀父王,是我。”
贤王的脸沉了下来,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儿媳妇这杯茶,他实在是咽不下去,这不是明显的欺负他儿傻么。
“荒唐。”贤王妃手中的茶杯也重重的搁下,声音有几分的严厉。
乍见他们居然生气了,齐长渊很是无辜,不知道究竟又怎么惹他们生气了,就听贤王妃道:“江小陌,你跪下。”她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今天必须和她立立规矩。
江小陌站着没动,让她跪下,这不是笑话。
这辈子她还没对谁跪过,只有别人朝她跪地求饶的份。
不过,她忘记这里是古代王朝,权贵至上的封建王朝。
“王妃让你跪下,听到没有。”牛嬷嬷忽然就上了前,朝她腿上就是一脚。
牛嬷嬷是王妃跟前的红人,居说王妃是喝她奶长大的。
这一脚是狠了点,她一个冷不防,竟然真被踢得一下子跪了下来。
这柔弱的身子骨,她还真是有点不能适应。
想当初依着她的身子骨,谁能轻易把她给踢跪,她怎么也是自幼练习过台拳道长大的,自认功夫了得,一般人伤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