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吗?”说完,龙涯还望了望四周,指着自己说道。
看着龙涯这幅神态,不知怎的,她的心中有种压抑不住想要笑的冲动。
极力想要忍住的她,最终还是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刚刚帮了你,你就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吗?”
收住笑声后,一副你不道谢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位小姐,我这侄儿刚从家里出来,不懂得人情世故,还望小姐见谅,我在这代他谢过小姐了,今日有急事缠身,改日定备上厚礼登门造访谢过!”
不待龙涯说话,急着离开的龙海却是抢过了话头,说完向着天马蝶衣躬身作揖后便欲离开。
“有什么急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哦!”
也不知是下意识的支配,还是心里好奇心在作祟,反正就是这么脱口而出了。
“蝶衣,蝶衣,怎么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快跟我回去,不然镇长大伯又该骂我了。”
一名十二三岁左右,比少女高上些许,英气勃发的少年,一脸焦急的跑到了少女身旁。
“不回去,我还有事。”说完头也不回的跟上了龙涯的脚步,转头又道:“你回去跟我爹说,就说我还有事,先不回去,等晚点我自会回去。”
少年哪敢相信少女的话,显得焦急慌乱的目光,突然落在了龙涯一行人身上。
“喂,你们给我站住,你们是不是知道蝶衣喜欢打抱不平,所以利用这点,想要蝶衣帮你们去对付你们对付不了的人?”
少年的话深深刺激到了龙涯与小胖子,尤其是小胖子。
先前因为一颗不曾到嘴的糖葫芦,便闹出了一连串的事情,让他那颗幼小的心灵很是受伤。
对于他来说,五文钱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概念。
可是美味佳肴就不同了,好不容易看上一样自己没见过,而且很想吃的美味,却在半途杀出个美少女,前来打抱不平。
这样小胖子也就忍了,因为那毕竟是一个看着养眼的美少女,而且别人前来乃是打着帮助自己旗号的。
故此,从糖葫芦风波开始到结束,小胖子都不曾说过半个不字。
要知道这对嗜吃如命般的小胖子来说,那是要下很大的决心,和超强的忍耐力方才能够做到的。
但是现如今,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而且是一个穿的比自己好,长得也比自己帅的少年乱扣帽子,小胖子自然是不能再忍了。
于是,小胖子的小宇宙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大能量。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白脸?为什么在这乱叫乱叫?没有搞清楚事实之前,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有求于她,还是她有求于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比我帅,穿的也比我好,我就怕你,说不好听的,你这样的,我兄弟一个打你三个……”
叽里呱啦一连串,犹如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一顿乱炸,还硬是被这小胖子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气的。
这一顿乱炸,足以说明,小胖子平时上文化课时,是多么的不学无术。
此时此刻,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已是被小胖子这顿乱炸,给炸的是一愣一愣的。
然而楞过神后,便是千万匹草泥马在心中奔腾。
就在这些草泥马要踏出少年这个受伤的心时,一声怒喝,顿时让这千万匹草泥马,摔倒在他的心坎上,砸的他那颗心隐隐发颤。
“天马行云,你以后要是还想见我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回去。”
怒喝自然出自娇怒美少女,天马蝶衣的口中。
此时此刻的天马蝶衣,已是将英气勃发少年天马行云给恨了个透。
恨不得给他一脚,直接将他踢回天马镇,免得在人前丢她的人,现她的眼。
看着真的如她所言,转身便离开了的天马行云,天马蝶衣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许。
“这位小姐,你不必动怒,都是我这侄儿不懂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教育他,还希望小姐你能回去,转达我们的歉意,希望不要动怒才好。”
即使是老成稳重于龙海,也被之前小胖子的那番话给整楞了,不然绝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方才出来赔不是打圆场。
在场几人,唯一一个没有愣神的就是龙涯,深知小胖子秉性的他,在小胖子开口说第一句话,龙涯便已预料到了此时此刻的一幕。
“你还是走吧,这天下抱不平的事万万千,你又何必执着于此,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能够解决。”
踏步来到天马蝶衣的身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天马蝶衣,龙涯满眼的平静。
平静的令他说的那番话,似乎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想要极力组织语言反对的天马蝶衣,愣是没有说出半句话。
呆愣原地好半晌的她,无奈银牙一咬,脚一跺,嗯哼一声,便气鼓鼓的离开了。
只是离开的同时,心中属于龙涯的声音始终在回响,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她内心的防线。
看着逐渐远去的天马蝶衣,龙涯小胖子,在龙海的督促下,紧跟龙海的脚步,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此刻,龙岩县城城主府。
城卫军驻扎营地,执行完了巡逻任务的秦汉,急匆匆换了身行装后,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驻扎营地。
不知是忘了,还是谨慎至此,这次离开,这位城卫军统领,竟然连自己的坐骑都不曾骑行,而是选择在一间马厩,租了一匹马代步。
傍晚时分,租马代步的秦汉,围着龙岩县城绕了一圈后,确定身后并无跟随者后,翻身而下,牵着马又走了一炷香后,进入了一栋大门紧闭的宅子。
“秦统领,你怎么来了?不是你说的这半年我们之间不要往来吗?”
秦汉刚一进入宅子,一名中年汉子便迎了上来,在中年汉子的身旁,还跟着一名谋士打扮,三十上下的阴柔男子。
闻言,秦汉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中年汉子和阴柔男子,进屋里再说。
见秦汉神色凝重,中年汉子没有在言,而是随同秦汉一起,向着宅子最里面那间房而去。
“大哥,是何事值得你冒如此大的风险来这?”
率先开口的是阴柔男子,也就是秦汉的亲弟弟秦良。
满肚子弯弯肠子的他,深知秦汉此行的危险性,要知道自一月前杀兽风波过去后,秦汉虽仍为统领一职,但却已被城主府给盯上了。
“是啊,要是被人跟到这,那我们就全完了。”
一旁,中年汉子也是附和着,身挑整个虎须镇的他,虎战不敢冒半点的风险。
“我又何尝不知,可你们知道我今天在城里巡逻的时候,见到谁了吗?”
秦汉心中有些不岔,看着满眼疑惑的虎战和秦良,道:“龙涯,是龙涯,是那个我们都认为他死了的龙涯。”
龙涯二字落入虎战与秦良耳中,顿时在二人心中掀起了惊天骇浪。
其惊讶之色,丝毫不亚于之前,秦汉初见龙涯时的心情。
“既然龙涯未死,只怕一月前,青龙山上的兽吼,和他们八人的死只怕是有些蹊跷了。”
冷静下来后,秦良很快想到了关键之处,让闻言的虎战与秦汉心中微微一愣之后,却震惊不已。
“良弟,那你说,此事现如今又该当如何呢?”
说完,秦汉与虎战同时将目光,定在了陷入了沉思的秦良身上,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