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宁愣了一下,这么说男人的意思是?
自己还有活路走?
“嘶啦——”
张子宁尚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不堪一击的雪纺连衣裙突然被男人粗暴地扯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裙底之下雪白修长的大腿若隐若现。
冷风灌进来,身体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惊愕地瞪大双眼,这是要干嘛?
“嘶啦——”
又是一声。
“你想干嘛!”张子宁慌忙捂住自己。
“放开。”男人英眉微皱,命令道。
“不要!”
“放开。”
“不要!”
男人嘴边勾起诡谲的笑容,轻声耳语道:“你是希望我对你动嘴还是动刀子?”
张子宁心里清楚,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我……”她脸色苍白,唇瑟瑟发抖,泫然欲泣,最终无力地缓缓地松开了双手。
事已至此,男人的意图明显了,张子宁除了服从,没有别的出路。
罢了,失节事小,丧命事大。比起被刀子戳,现在的状况已经好太多了。
她还没有弄清楚究竟谁是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张子宁,你就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了之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事后,男人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略显惊讶地挑了下眉,“你是第一次?”
张子宁也挑了下眉,低头看了一眼,没吭声。
男人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其间难免碰到伤口,张子宁倒吸了好几口气。
男人将“犯案”现场简单地收拾干净后,又拿起素描本继续完成刚才被张子宁打断的画。
因为原先那张缺了角的椅子被张子宁砸烂了,现在他只能站在地上画。
从某个点上来说张子宁还挺佩服他的,一般男人在那事之后不都是精气大伤需要大睡一场来补充体力的吗?这个男人真奇怪,不休息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兴致研究画画……
算了算了,管他做什么,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给自己洗个澡。
自从被关进这里后她就没洗过澡了,原本身上并没有什么汗臭味倒也能够忍受一下。可是刚刚跟那人渣做了那事之后,全身黏糊黏糊的不洗一洗简直难受得要死。
但这屋子里头除了几个破破烂烂的家具之外,连扇能透风的窗户都没有,更别提浴室这种奢侈的东西了。
男人以前每天晚上都是在外边洗完澡才回来的。
张子宁心里隐隐有些期待,今晚他有没有可能把她也带上?
一直等到晚上。
男人始终站在一边埋着头专心致志地画自个儿的,那安逸的模样看不出一丝要带她出去洗澡的意思。
张子宁焦躁得快把头皮都抓破了,一忍再忍终于忍不下去了,开口问:“你到底还要画多久?”
“有事?”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
张子宁深呼吸,“你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没做吗?”
男人慢悠悠的,“什么事?”
张子宁几近抓狂,“喂!你也太不讲卫生了吧!难道你以前做完之后都不用洗澡的吗?!”
男人停下笔,冷峻的眼神扫过她的脸,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充满了讥讽,“没见过像你这么口气狂妄的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呢。”
张子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其实要说起来张子宁的经验的确算不上丰富,苏玉恒并不是个重欲的男人,因此虽然她跟他同居了很久,但那种事也不过只做过三四次而已。
张子宁打算将错就错,虽然她也不确定那人渣会不会因为自己是‘少女’就对她稍微好一点。
“别的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完成的,可我却是别你强迫的的,而且你夺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后就把我丢在一边置之不理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关心一下你?”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关心就不必了,但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男人罕见的有耐心,玩味地望着张子宁,“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张子宁停顿了几秒,说:“等下你出去洗澡的时候,把我也带上。”
“想洗澡?”男人眉梢微挑。
“嗯。”张子宁点头。
“然后在路上想办法逃走?”
“你放心,我不敢的。”
她不会再冒着风险做成功率不高的事了,万一再被这个男人捉回来……这一次是失节,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男人沉思片刻,答应了她:“好,洗澡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什么?”
“必须跟我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