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淼说着一脸的惋惜。
“二哥啊二哥,咱们李家虽然日子苦了点,可是还能吃饱饭不是,二哥你看你现在,呵呵,我忘了,是李家,不是我们李家,我这人啊,慈悲心肠,二哥你自己过苦日子就算了,五郎那药罐子,你有钱给他吃?”
有钱,我当然有钱,而且有足够的钱,李司棋简直是被李司淼这不要脸的自嗨给逗笑了。
李司淼摆优越,李司棋真的不知道这货哪里来的自信。
“哦,那我不卖了,让你吃亏,我害怕被人戳我脊梁骨。”
李司棋说罢拂袖,轻快的往外边走,李司淼赶紧过来,一边的几个伙计都觉得这胖子脑子有洞,李司棋的布一匹就赚一钱银子,去了各种费用也能赚几十文钱,一两银子?李司棋三天就赚够够的了吧。
一个月一两银子,三天一两多银子,这胖子在搞什么,简直是丧心病狂啊有木有?
不过这话里的意思他们也听出来了,李司棋应该是庶出,可是尼玛你现在被庶出打脸了还这么优越,你这个嫡子简直是祖宗十八代的悲哀啊好不?
唉~你家祖坟的草都亭亭如盖了吧。
众伙计偷笑,李司淼完全当作了是在嘲讽李司棋,更觉得自己倍爽,走上前去还要再跟李司棋说两句,李司棋突然回头看向那小梁哥。
“小梁哥,麻烦你下一次与掌柜的说,我下次来打算取五十匹底布,钱财我会一次性算清的。”
“好说好说,我一定说与掌柜的,李二郎慢走!”
李司棋离去,后边李司淼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味,五十匹底布,一次性算清,李司棋有这么多钱,就算是便宜的底布,也没有这样的啊,李司棋买不起那么多的底布的。
“那个伙计,喂喂喂!别看别人,我说的就是你,李司棋的布一匹你们多少银子收的?”
李司淼回头叫小梁哥,一脸指挥下人的语气,那小梁哥撇嘴。
“这位客官,我们是不会透露我家客的事的,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就是你那一两银子哦……”小梁哥托长音,伸出两个手指头在李司淼的面前晃了晃。
“啧啧,你以为你那一两银子是一个大金元宝呢,人家差不多一两天,两三天就赚到一两银子了,还是纯利润。”
小梁哥的话就像是两个大耳光狠狠地打在李司淼的脸上,“啪啪”声音还在这布庄里回荡呢。
布庄里有些伙计实在是把持不住了,也是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有些都要笑哭出来的,那姿势,那声音,无异于是告诉李司淼。
喂,你刚才在这里卖了好久的傻唉你造不!
李司淼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心里也是震惊,李司棋居然这么赚钱!
难怪,难怪人家肯出钱买方子,要是那方子在我手里,卖出去二百两,我自己还继续用方子让李父染布……
想着,李司淼就觉得天上掉下一堆的金元宝,也不顾什么嘲讽了,嗷的一声冲出布庄找李司棋去了。
银子啊,别跑,你给我回来!
李司淼现在是恨不得与李司棋身份对调,要是把那个值钱的方子给他,他是庶出的他也愿意啊,那么多银子,是他的该多好!
李司淼冲出四处找人,李司棋正忙着给母亲等人买东西呢,柴米油盐,花椒大料,还有两盒胭脂水粉。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二哥,二哥!”
李司淼又缠来了,李司棋还是那不冷不淡的语气。
“有事?”
“那个……是有点事……”
李司淼搓着手,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
“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那就别说了。”李司棋答道,一看就不是好事,而李司淼气愤,你个李司棋,你是真不客气!
“那个二哥……这个不光是我的事,也是咱们李家的事呢。”李司淼道,立刻脸上就变得委屈极了,李司棋只觉得嘴角抽搐。
果然,李父的基因真是强大,继承度真高,
李司淼和李司琴与他一边高,长得又是肥头大耳,这穿的也很富贵,尼玛你一个傲娇少爷跟我委屈个什,又不是我欺负你了。
“二哥,咱们李家招灾了。”
李司淼道,把李家的事情说了一二,李司棋听着,可是李司淼说着说着就不对味了,到最后居然来了一句。
“二哥,你知道吗,都是怨你,你搞出来个白布方子,现在家里让人堵门口了,你把方子给我吧,咱们兄弟一场呢,我回去救救家里。”李司淼道,李司棋翻白眼。
“三郎,这事我没听说啊,为什么找你们要方子?”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李司淼你这话似乎是不可信啊!
“他们找方子,应该找我吧,而且我们现在独立出来过日子,三郎,我要养家的。”
李司棋说道,李司淼撇嘴。
“二哥,你就给我吧,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一两银子还不成,一两银子,你们够活几个月了。”
“几个月?三郎,我们七口人,喝西北风吗?”
“西北风?你们吃糠咽菜不就得了,二哥,家里日子现在不好过,都几顿没吃上大米了,每天都是粗窝窝头,都咽不下去,我吃了,被那粗窝窝头划得嗓子疼,你们原来不就是吃糠咽菜的嘛苦日子你们早就习惯了!”李司淼理所当然道。
脸皮都没有半分的红,说的那叫一个顺溜。
李司棋真想问问他怎么说的出来这话,尼玛,状哉啊,李司淼你的脸皮厚的可以当城墙了吧?
“哦,原来你们不习惯了,不习惯可以慢慢来吗,而且爹那么有本事,想来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我要回家了,回去晚了,家里吃饭赶不上了。”李司棋说道,往码头走。
李司淼最终还是没要到方子,他失望了,真的失望了,也有些生气,他这么好声好语的与李司棋说,李司棋居然扶了他的脸面!
李司淼只能回到客栈,可是刚进客栈,那帐房就告诉他房费到期了,身上没有多余的银钱了,李司淼只能悻悻的回了太仓州城,但是心里热乎乎的想要过些日子再来,下次直接堵到李司棋他们家去,死也要李司棋交出方子。
那可都是银子啊,李司淼的眼睛都绿油油的了。
太仓州城,李父知道李司淼跑出去两天未归,本来好些的身体又受不住,撑着一根拐杖坐在床上,孙氏在一边说了不少的好话,李父的脸还是黑的吓人,孙氏难得的没那么直接暴躁。
“我说你行了啊,三郎就是出去了两天,还是帮你去打听方子的事情去了,你这不说点儿子好,你还给我生气上了,再生气,你自己伺候你自己,老娘不伺候你了!”
孙氏撇嘴,李父瞪了她一眼。
“你啊你啊你,慈母多败儿,你就惯的他吧,家里这日子,他闲着没事干跑出去住客栈,一拿还是那么多钱,他要你就给他,你也是个败家,不知道家里钱紧啊。”李父恼火,但是看到大儿子进来了,还是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