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政殿外,“听说二哥昨夜遇刺了?”夜臻麟故意装出幸灾乐祸的样子。
陈王夜臻嶷脸色阴霾,咬牙咒骂道:“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要是被本王抓到,一定叫他碎尸万断!”
夜臻麟心里暗笑,面上却慨叹道:“世道艰险啊——想当初我的周围也是危机四伏,如今换成二哥您……哎——弟弟深表同情!”
“哦?”夜臻嶷粗眉一挑道,“我怎么瞅着你挺高兴的?”
“哈哈哈……”夜臻麟朗笑拍上他肉乎乎的肩膀道,“难得咱们兄弟也有同仇敌忾的时候,难道我不应当高兴?”
“你就这么肯定行刺我们的是同一拨人?”夜臻嶷一脸古怪。
夜臻麟轻笑,“谁知道呢,或许曾经是吧。”论装傻充愣,他可是老手。
“曾经是?”夜臻嶷眯了下眼睛,故作平静道,“三弟这话哥哥听着就古怪,能否解释得清楚一点?”
夜臻麟摆摆手,跃到栏杆上潇洒地坐下,忽问:“我说二哥,作为王室中的男人您对那个位置作何感想?”
夜臻嶷一惊,支吾着,“这个……”疑窦丛生。
夜臻麟这时一笑,缓缓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痴迷于无上的王权,这其中以你我这种身处权力中心的皇子最甚。然还有一种人,虽远离权力中心却韬光养晦,一心总想着自立为君、易姓天下!比如——上官蘅!”
“三弟!这里是王宫,请谨言慎行!”夜臻嶷不可思议地喝斥。
夜臻麟却冷笑一声,眺着远方幽幽道:“今天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别以为我不知道过去那些刺杀星彦他们的人是谁派来的,上官蘅助你除我,不过是在替自己提前扫清障碍罢了!”
夜臻嶷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却未置一语。
夜臻麟转首看他,声音出奇的平静道:“不用我多说,我想你也大概看透了他的野心,而如果明知有危险还与他合作,等待他倒戈相向的那一天,你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只能是为他做嫁裳。”
夜臻嶷深吸一口气,问:“为什么肯定他会反?”
夜臻麟沉声道:“就凭上官羽歆前阵子到帝都欲杀我后快,还有昨夜他们的人行刺于你。种种心切除敌的迹象表明——”他一字一字道,“他上官蘅短期内必—反—无—疑!”
夜臻嶷噙起丝冷笑,“那你现在提醒我又是何用意?别告诉我是为江山社稷暂时和我联手,又或者你根本就没安好心,想挑拨我和上官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