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长街上。
“这次殿下多虑了,幻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号令门人进出东夷,都必须要有掌门和城主的联袂文书,如今这掌门印章落在姐姐手里,随行我哥而来的就绝对不是幻氏门人。”上官钰离笑语连珠。
“这么说你师父是故意把印章交给司徒的?”薛子鱼问。
钰离点点头,道:“我在信中已详细解说,师父是聪明人,晓得其间厉害,作为掌门,他断不会让幻氏绝损。”
“哦?”薛子鱼忽然怪笑道,“听司徒说你师父长得十分冷艳,怎么过去从未和我提过?”
“怕你自惭形秽喽。”对方摆着手,“况且他名义上也不是我师父,教的什么破武功还不如用这伞来遮阳实际。”便撑开纸伞。
薛子鱼莞尔一笑,“明明就是你偷懒不好学,还有怨言了!相识至今,光见你打伞挡雨阻雪,真是枉费了一把稀世珍器。”
“这叫物尽其用,懂不?”钰离一脸无所谓,“反正伍师父向来都不主张动武,再说我一女人家成天拿把伞比划也不好看。”
“你呦——”薛子鱼对她实在是五体投地。
夜色不深,道上行人却稀少。街口处,两队人马相遇。
“好巧。”夜臻麟先开口问候,“闻令尊身体欠安,本王深表慰问。”
上官羽歆神情淡漠,“多谢。家父吉人天相,定能康健。”
夜臻麟摇头一笑,接道:“今次能代令尊前往,想必公子在东夷定然如鱼得水了。”
“哪里及得上梁王殿下春风得意。”上官羽歆几乎笑出,侧头看他问,“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喝到殿下三日后的喜酒?”
夜臻麟从容笑道:“上官世子若肯赏脸,本王焉有不招呼之理,况且你曾是蓝萱的朋友,自然入列上宾之席。”
“哈哈哈……”上官羽歆朗笑起来,眼神却锋如利刺,“怕只怕新娘不胜酒力,禁不起我这旧相识敬礼呢。”
“哈哈哈……”夜臻麟亦笑,“内子酒量如何世子难道会不清楚?只要不被宵小暗算,她自然应付得来。”想起柳思燮之死,恨意渐起,却隐忍不发。
上官羽歆收回笑,“好,那咱们届时相见!”勒马告辞,转向离开。
望着一行人走远,夜臻麟不禁眯起了双眼:此行,他果然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