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自己被那黑色风暴散发的巨大吸力笼罩的时候,炎鼎天的脑海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而自己的身体仿佛被那强悍的黑色风暴撕碎一般,支离破碎。
黑暗、冰冷、潮湿……
炎鼎天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令他感觉到一股窒息之感,眼前所见的黑暗无穷无尽,仿佛没有尽头一般,空气之中飘杂着淡淡的水汽,潮湿,冰冷。
"自己是死了么?……"
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无尽的一切,炎鼎天轻喃了一句,脑海中回忆着自己被那黑色风暴席卷的时候,在最后的一瞬间,自己只感觉到那种将自己生生拧碎的痛感,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难道人的力量真的无法抗拒自然的力量么?!"
嘴角带过一抹苦涩的笑意,炎鼎天想到了那似乎能够冲破天地的黑色风暴,那种恐怖力量不仅令他忌惮,甚至当那黑色风暴席卷一切的时候,连天地都为之颤抖。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恢复了一些对于身体上的感知,炎鼎天也知道并没有死,而是被那黑色风暴的吸力给带到了现在这个地方,想到这里,炎鼎天缓缓的从那湿滑的地面上站起身来,凝神环视了一下四周,炎鼎天发现自己的身边仿佛只有没有任何的景物,一切都被黑暗所笼罩着。
当炎鼎天试图用脉力去感知一下周围景物的时候,脑海之中却突然传来一股剧痛,那强烈的痛感瞬间充实了全身,几乎是下意识般的捂住了脑袋,炎鼎天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种来自脑海深处的疼痛触及心灵。
脑海中的痛感并没有持续多久,但就是这短短的几秒钟,炎鼎天的脸颊上已经浸满了汗水,呼吸也变得极为急促。
"怎么会这样?!"
感觉到脑海深处渐渐消失的痛感,炎鼎天深吸了几口气,随后便内视了自己的身体一番,可是,一看之下,整个人都惊骇出声。
此时在炎鼎天的体内,已经没了一丝一毫的脉力,全身的经脉也因为脉力的缺失而变得萎靡起来,有地部分甚至出现了因为脉力干涸而导致的破裂。自己浑身的脉力好像被一瞬间抽干了一般。
"难道自己身上的脉力都被那黑色风暴的力量给吸走了?"
过了最初的惊讶,炎鼎天也很快的冷静下来,眼眸之中也随即凝聚起了一抹沉色,想到那黑色风暴强悍的吸力,炎鼎天也在猜测自己身上的所有脉力应该都是受到那黑色风暴的牵引而被尽数抽干。
"自己脉力枯竭到如此地步,短时间是不大可能恢复过来了,但是现在这地方……"
低声轻语了一声,炎鼎天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心里也有些担忧,现在自己所处的区域到底是社么炎鼎天根本不能确定,到底蕴藏了怎样危险更是无从得知,而且现在体内没有了脉力,炎鼎天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没什么差别,在这凶险异常的"根骨之北"中生存下去的难度可想而知。
"算了,还是先想办法逃出这个鬼地方吧!"
微微眯了眯眼睛,炎鼎天扫视了一眼周围将人压得喘不过起来的黑暗氛围,不由地轻甩了甩头,他感觉自己如果再呆在这里,早晚会疯掉。
试探性的伸出双手感触着周围,炎鼎天脚步迁移,开始在这片黑色中慢慢地行进着,因为没有了脉力加持,他想通感知脉力波动去感知周围的一切,显示是不可能了,所以,他现在也只能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下去,这是现在他能做也是唯一的办法。
"轰隆,轰隆!"
北方"根骨之北"方向产生的一连串巨大的轰响声令凌端猛地一愣神,旋即转头向着"根骨之北"方向看去,
"轰隆。轰隆!"
那巨大的声响刚刚停歇,随后在凌端无比惊讶的目光中,数十道黑色风暴呼啸着冲天而起,那巨大的规模令人瞠目结舌。
"这黑色风暴难道是……?"
凌端那浑浊无比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分布在"根骨之北"各处的黑色风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旋即对一旁淡然而立的古轩沉吟了一句,但那语气却有些不确定。
自那黑色风暴出现,古轩的眼神中一直都是古井无波,平静至极,待听到凌端的话后,浑浊的双眼猛地一凝,一缕强光乍现,凝声说道: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旋地陷阵出现而引起的飓风劲流!"
"旋地陷阵么,看来这次地灵天又要出异端了!"
古轩的话令凌端的心头猛一跳,旋即微垂下头轻吟了一句,浑浊的双眼说闪过一缕复杂之色,有一丝惆怅,也有一抹自责,当看到这黑色风暴的时候,他就联想到了可能是那"旋地陷阵",但从古轩口中确定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所适从。
古轩看到凌端低头沉默的样子,也不由地轻叹了一声,一片片零散的片段缓缓在脑海中浮现,从前发生的种种浮上了心头,垂气轻叹了一声,古轩感慨万千的说道:
"凌老头,我知道你一直过不去心中那个坎,但是这百年都过去了,该忘也就忘了吧!"
古轩的话令一直沉默不语的凌端浑身一震,浑浊的双眼之中划过一抹痛苦之色,凌端那原本挺直傲然的身躯微微地弯了下来,整个人瞬间苍老了许多,抬头看向古轩那深邃如同幽潭般的浑浊的双眼,说要说些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古轩凝神远望着那横亘在天地间的黑色风暴出神,一阵微风拂过,古轩那身金丝长袍飘然而动,整个人超然如若仙人,嘴唇微启动,古轩的声音荡然飘出,空灵如一物:
"黑风惹地陷,根骨震三颤,倾世灵气出,独祭献灵天,呵呵,"旋地陷阵"么,这一次又将出现什么撼世奇物,那献祭的一人又是谁呢?……还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