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她是吃了,可她等来等去,却没感觉到一点疼痛。五分钟后,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就挑眉说道:“师傅,我咋没感觉到一点疼痛呢?你不会是坑我的吧?啊……”话还没说完,她就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叫,身子也不停地在地上打滚。
云墨天见了,赶紧封住她的心脉,让她盘膝而坐,并叫她照着自己的口诀运用内劲,将体内乱窜的内力吸入丹田。
当云墨天念完口诀时,韩米也将自己体内那些四处乱窜的内力吸入了丹田,这时云墨天就立马出掌,替她打通任督二脉。
“啊!”突然的袭击,瞬间就让韩米发出了惊叫,不过紧随其后的却不是疼痛,而是一股说不出的轻松之感。
见她已经没事了,云墨天就再教了她一套运用内力的口诀,同时也把轻功的心法告诉了她,并让她留在书房里练功,而他自己则去外面监督韩花她们扎马步。
田氏和韩三郎她们听到韩米的尖叫后,都非常担心她,但因着云墨天之前吩咐过他们不能靠近书房,就只好呆在院子里等,这会儿看到他出来了,积压在心中的大石也跟着地了。
不过,云墨天才出来没多久,韩米就猛地从书房的窗口飘了出来,她一飘到院子里,就忍不住欢呼道:“爹,娘,你们看我会飞了,我有轻功……”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砰!”田氏她们一看到她掉下来,就飞快的跑过去,可没等她们跑到她身边,韩米就大声地说:“师傅,你坑我?”
“有吗?难道我没告诉过你要一直提气吗?”因为韩米刚才只飘到两米高,他觉得掉下来让她长长记性也好,就没出手救她。
听到这话,韩米瞬间焉了,十分孙子的说道:“误会,误会,这绝对是个美丽的误会。”
“好了,这天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洗洗睡吧!”云墨天一发话,韩三郎他们就赶紧向他告辞,不过他们回到老韩家时,韩老爷子他们还在堂屋里吃饭,但装米汤的木盆和桌上的菜盘子却都已见底了。
看到他们,韩老爷子和韩四郎他们都没吭声,而韩赵氏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只有张氏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嘲讽的说道:“哟,你们还知道回来呀?想来你们也没吃饭吧?不过你们回来的太晚了,这饭菜都已经快没了,要是你们实在饿的话,就舔舔木盆和菜盘子吧!”
韩米听到这话,眼底瞬间闪过两道凛冽的寒芒,随后故意大声地说道:“四姐,你刚刚说吃的太饱不好消食我还不信呢!这会儿我真觉得我的肚皮快要撑破了。唉,都怪师傅家的鸡肉太好吃了,害我吃那么多。”
“你个小没良心的,那是云爷爷对我们好呢!你看他叫我们去他家玩,不仅留我们吃饭,还特意进山打猎,给我们找肉吃呢!”韩豆心知韩米是想气气他们,就赶紧出声附和。
老韩家的人听了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红的,黑的,青的……纷纷踊跃登场,看的韩米是目不应暇,心里更是乐翻了天。
而气得最厉害的就是张氏和韩赵氏了,只见韩赵氏饼也不吃了,直接瞪着韩米骂道:“黑心肝的贱蹄子,就知道自己吃独食,肚皮都快撑破了,也不知道拿点肉回来给自己爷奶尝尝鲜,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老两口顿顿都吃这糙米杂粮稀饭,早就痨肠寡肚(肚里没有油水的意思)了吗?”
“爷?奶?你们配吗?有谁会把自己的亲孙女送给别人陪葬?”听到这话,韩老爷子顿时气得心尖都疼了,但心虚的他却不得不咬牙忍着。
一直暗中打量他们的韩米见了后,就觉得这火势还不够,得加把火让他烧得更旺一些,便继续说道:“再说你们手上不是还攒着好几百两银子吗?难道你们都没长腿,自己不会去买肉吃?”
忍无可忍的韩老爷子直接把手里的碗砸向韩米,可学了轻功的韩米早就今非昔比了,虽说只学了点皮毛,但躲过他的突袭却是小菜一碟。
因着她只是稍稍移动了几步,所以老韩家的人都没有感到异常。
本就愤怒万分的韩四郎见她居然敢躲,不禁拍桌而起:“三哥,看你教的好女儿,一点规矩都没有。不但敢跟娘顶嘴,还敢辱骂长辈,如此忤逆不孝,粗俗不堪的人,怎配做我们老韩家的人?我看就该把她赶出家门,以免她辱没了我们老韩家的门风。”
听到他叫自己那便宜老爹三哥,韩米就知道他就是自己那所谓的四叔——韩四郎,便抢在韩三郎没应声之前说道:“四叔,我们老韩家只是庄稼人,就种个田,难道也要讲那些高门大户里的虚礼?而且咱庄稼人不是最讲究实在的吗?”
众人听着都觉得在理,可韩四郎却听出了韩米是在说他虚伪,嘲讽他还没当上官,就先摆起了官谱,顿时气得直指着韩米:“你……”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田氏打断道:“米儿,你爹额头的伤口又疼了,我们赶紧把他扶回屋去吧!”
担心他们越吵越厉害,田氏就特意把韩米骗回去,而韩米也没怀疑,直接转身扶韩三郎回房去了。
第二天天没亮,韩三郎就带着韩米去了云墨天家,天蒙蒙亮时,他们父女俩就出发了,不过他们到了镇上时,街上已经人来人往了。
两人刚进酒楼,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欧阳绝,而咋见恩人的韩三郎,更是直接撩了挑子,快步走到他面前问道:“恩公,您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