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二拜,拜,在拜。”主事那人喊声挥之不去,无论她如何捂紧耳朵都没用,这种气氛压得她想要逃,双腿却不听使唤怎么都挪不开步子,她恨现在这个自己,太脆弱,明明说好不会去难过,为什么如今看到一男子成婚自己却会哭,为什么心那么痛,简直比扎数十刀来的痛。
这时候主事人再次喊道:“新郎新娘三拜……”
嗡嗡嗡!这句话让她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耳边在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那一句新郎新娘三拜反复回荡与脑海中挥之不去,心在吼叫,三拜了,这就要三拜了,如果三拜之后他们便是真正夫妻,这两人要成为夫妻了。真正夫妻这几个字刺痛眼睛更加刺痛心脏,猛然睁大眼睛不经过大脑便大吼出声。“不要。”正是这一吼将她从睡梦中唤醒,陌雪殇一下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要,你们不能成婚,千万不要。”
待缓过些神来,手抚摸向自己脸庞,脸庞由与哭过仍旧一片湿润,掀开被子起身看向四周,如今以三更天,房中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陌雪殇没去点灯,只缓缓走直窗前推开窗户骑与窗檐之上,眼紧紧盯住那如同盘子一般的圆月。
“今日是十六,人们都说十五月亮十六圆,自你不在之后我好像再也没有抬头看过月亮,曾几何时我告诉过你无论在何地只要能够一同抬头看月亮心中彼此相爱的两人一定会再次走到一起,那么你如今可有看着月亮想起我?”手抬起想要触摸那高高挂与天空之上的明月,只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触碰到它。
落寞垂下手臂,嘴角露出苦笑。“是啊,我怎么可能够得到月亮,那是高高挂在天空中冷酷疏离的王者,可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渺小的人类而已,能有幸看见你已经算是莫大的幸福了吧。”
头靠与窗框身体紧缩,这一刻她看起来那般柔弱无助,让人想去揽进怀中疼爱怜惜。
于此同时很远处一座山崖之上,男子手提酒壶半躺与大石,如陌雪上那般伸手去触摸月亮。“你曾说过月亮是高高挂与天际属于黑暗的王者让人无法触摸,既然这样那我就找出与它并肩高那块地方爬上去触摸它,无论如何我相信只要肯努力一定能够做到。”
“你与本君分别五年,这五年来本君每时每刻不想你,不知你可还过得好?”男子垂下手臂猛灌口酒,烈酒如喉刺痛嗓子心却舒服许多,眼中思念越发浓重。
他真的每时每刻不在想那个心爱女孩,多想这一刻能回那个女孩身旁抱着她,看她的喜怒哀乐,但是这只能奢望,一个苦苦盼整整五年的奢望,或许对别人而言与心爱之人想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可对他对她(他)们而言却比登天还要来的困难,想他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愿与那个可人儿相恋一生,仅这一个小小要求却怎么也实现不了。
似是讽刺又似是自嘲一笑。“难道我的做法是错的吗?我与她相恋有错吗?为何,为何明明不去伤害任何人只想与她一生,而你们却要将我与她逼上绝路?究竟做错了什么。”冲着天空大声吼叫,回答他的却只有无声晚风,“哈哈哈,哈哈!”突然他开始哈哈大笑,随着那笑泪不觉落下,一七尺男儿竟落下泪来。
上天总是在向人们开玩笑,想要得到的东西往往永远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反而一一出现与面前怎么赶也赶不走,奢望着与你的相见,乞求着在一起那个渺小心愿,等来却是两人被一次又一次伤害,本不想让你这生落下一滴泪,事后才知原来你竟为我落泪那般之多,心被撕扯般窒息,痛让人呼吸艰难,我懂你在守候我归去,你次次期盼换来次次失望那种心痛让我疯狂,多想不顾一切冲像前紧拥你入怀,怎奈迈开步伐方才知脚被束缚无法走向你,两人之间距离近在咫尺,只需几步便可到达,却似比登天更加难……
灌口酒站起身来看一眼那快被乌云遮盖住失去光泽的明月,口中喃喃自语。“雪儿你心有多痛我懂,我知你一直在等,等我归去与你跟孩儿开心生活,我又何尝不想,但命运不允许,责任不允许,你健康更加不允许我回你身旁,若能让你好好活着就算不相见又何妨,我懂若你清楚原因定当不会让我这般选择,所以我不能告诉与你,雪儿请原谅我不想失去你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