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儿,不得无理,”墨衣男子看着从远处疾步走进的陶大人,轻声喝止了还想说话的蓝衣女子,他来荿城是要找一个人,即使知道这有可能是他们引他离开京都的陷阱,可是他还是来了,碰到鸳儿也只是个意外,所以他并不想节外生枝。
“战哥哥。”蓝衣女子看着墨衣男子警告的眼神立马就噤声了,不敢在放肆。
寒月泽他们在寒玉莲推那个蓝衣女子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寒月芯的身旁了,只是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再听见蓝衣女子骂寒月芯臭丫头的时候,谁也没有看见寒月泽衣袍里的手微动了下。
“怎么回事,”他不就是刚离开一会吗,下人就来跟他说台上快打起来了,叫他快过来看看。“泽、、、寒公子,发生什么事了,”本想开口叫他‘泽公子’的,可是看到他警告的眼神,生生把泽公子改成了寒公子,他可是还指望着他给他治病呢,他哪里敢得罪他。
陶大人的那声‘泽’自是没有逃过墨衣男子的耳朵,他看着面前云淡风轻的男子若有所思,想到他这次出门的目的,转头对着旁边还一脸不干的蓝衣女子说:“鸳儿,给这位姑娘道歉。”
“战哥哥,”她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墨衣男子,她没想到他会叫她道歉,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受过今天这样子的委屈,她觉得难受极了,眼泪积蓄在眼眶里,就是倔强的不让它掉下来,那模任样谁看了都会不忍心在责怪她,可是这里面自是不包括墨衣男子的。
“道歉。”墨衣男子见她如此的不懂事,脸上也有点不悦了。
在蓝衣女子不情不愿的要开口的时候,寒月轩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还道歉呢,我看算了吧,我们可承受不起。”
“无聊,桃姐姐我们走,”寒月芯本就心情不是很好,现在在闹了这么一出,在看着那蓝衣女子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越看越心烦,简直是一刻都不想在多待了,拉着寒玉莲就往桃花林外走去。
身后寒月泽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人,看了一眼墨衣公子和蓝衣女子以后就提步跟了上去,寒月轩则是对着二人’切‘了一声才跑步跟了上去,边跑嘴里还在叫着“芯儿,等等二哥。”
围观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也都各自回到了座位上。现场的被忽略的几人有气愤的、尴尬的、也有不当回事的,陶大人见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也就没有再去问发生了何事,大手一挥表演继续,他就回到了座位上去了。
有了先前寒月芯弹奏的一首曲子,在听后面的都是大多数人都是兴趣缺缺的,到最后剩下的人就那么寥寥的几个,墨衣男子在蓝衣女子演奏完了后也就带着人离开了。
他在寒月泽他们离开后就派了人跟着他们,看他们的落脚点在那里,他等鸳儿其实就是为了等消息。但他没有想到寒月泽他们住的也是‘咏来客栈’,怎么前几天就没有碰到他们呢,那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寒月泽他们几人是住在客栈的最后面一排,而客房是在前面的一排,平常一般不会有住宿的客人走到这后面来,所以他没有在客栈碰到过寒月泽他们也属正常。
寒月泽看到来人并不觉得意外,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们,谁派来的人他大概也知道,所以一回到客栈他就吩咐寒玉峰在一楼大堂等着,如果有人找他就把人直接带回房间里来。
“公子你来的还真快,”寒月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墨衣男子,顺手给他倒了一杯桌上刚沏的茶。
“我也住在这个客栈里面。”
“哦!是吗,那可真是巧了。”
说完这两句话后就没有谁在开口说话了,他们两人都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对方,两人的样貌都是那种一看就令无数闺中女子芳心暗许的类型,只是一个淡漠,一个儒雅。
屋里安静的就只有寒月泽喝茶的声音,直到一壶茶见底,墨衣男子才开口打破了屋里的沉闷。
“泽公子。”
寒月泽听到他那么叫他并不觉得意外,只是眉头微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吗我们小的时候见过,刚开始见着你的时候我只是觉得你眼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你,直到令妹叫你下毒和陶大人那声没有叫出口的‘泽公子’我才敢确认是你。”
“公子还真是观察入微,可是我不记得我小的时候见过你。”
“那时你跟在貊叔叔的身后,手里拿着一个木盒,神色着急,所以你并没有注意到我。”
“好了,说说你的目的吧。”
“我想请你去山岭国的皇宫,为我的母后治病。”
“山岭国,皇宫,母后,你是……,”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为了谨慎起见他并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