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醒来的时候,发现头特别的疼,简直是要爆炸的那种。她吃力的睁开双眼,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她忍不住咒骂起来:“妈的,无良剧组,都受伤了也不知道送去医院”。就把自己放在这屋子里自生自灭。她硬撑着床头才迫使自己能够站起来。她一瘸一拐的来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陆韵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和散架过一样,她记得她是从威亚上掉下来的,待会就去找那个道具师算账。只是不知道那沈柏青是死是活,最好是死了。
沈柏青愣愣的看着床边跪着一排的人,有老者,有女子,还穿着古装,他还没开口就听见一个青衣男子说:“六哥,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沈柏青笑笑,这剧组真是敬业,自己都摔的快残废了,还要赶拍进度。只是这些群众演员有些面生。“咳咳”沈柏青咳了两声,老者立刻上前搭住他的脉搏,“逸王,不可用力出气”。沈柏青想,这就拍上了?“太医,无需当心,朕自有分寸”。老者一个踉跄跪在地上“逸王不可不说,不可胡说啊”。沈柏青知道自己没摔倒之前演的是皇上啊,没错啊,他正准备喊导演,发现周围怎么没有摄影机,没有工作人员。青衣男子赶忙上前“六哥,六哥你没事吧”。沈柏青这下了慌了心神,自己这到底在哪里。陆韵等了很久,都没见到有人来,看来这些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铁了心丢她自生自灭了?还有小洁,小洁死哪去了?想着,就见那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了开,只见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丫头,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走了进来,身上穿着绿色的衣裳,只是这衣裳太过普通,完全不如她拍戏的那些宫女服好看。小丫头看见陆韵坐在凳子上,赶忙上前“王妃,你怎么自己下床了,你这还没好痊愈呢”。陆韵皱眉,“你神经病吧,我这都摔成这样了,你们还让我拍戏”。小丫头不解的盯着陆韵看,“王妃,我是婉儿,您的陪嫁丫头呀”。陆韵叹口气,这戏份这么足?她也不在争辩。“去把导演喊来”。婉儿歪头一愣,“王妃,导演是什么”?陆韵拿起桌上的杯子照着婉儿就摔了过去,“他妈的,你们有完没完,和我玩起了穿越啊”。陆韵也不顾婉儿的吃惊,径直走到了门口。只是来到外面,看着安静的院子,空无一人,和她平时拍戏的场景很是不一样。“喂,你过来”。婉儿哭着走到陆韵身边,唯唯诺诺的说“王妃”。陆韵看着婉儿问:“这可是中国望京”。婉儿点点头。只是那中国是什么她不懂。陆韵点点头,还好,没有什么劳什子穿越。她不懂此望荆非彼望京啊。陆韵看着这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实在心烦,“别哭了,戏演完了,我回家了”。婉儿觉得王妃醒来怎么变了副模样,和男子一般粗鲁,完全没了以前的样子,她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
陆韵找了一圈都没见到一件正常的衣服,没办法只好从橱子里拿出一件粉色长袍披在身上。她沿着长廊直走,却发现走了很久都没看到尽头。好不容易看到个男人,又是穿着古装的,陆韵叫住了那男子,男子恭敬的行礼“参见王妃”。陆韵真想一脚踹过去,这些人有完没完,她忍住怒气说:“我要出门,怎么出门”。男子误以为她说的是要出门去找王爷,谁不知道王爷王妃伉俪情深,男子指了指左边的。陆韵就走了过去。又绕了一圈,好不容易见到个有人声的房间,陆韵觉得一定是这不知死活的剧组在里面,她一脚踹开大门,“导演,你给我滚出来”。只见里面的人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陆韵看到一俊美散发男子卧于踏上,紧闭双目。陆韵现在可没什么泡帅哥的心情,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看看这都什么人啊,床上是个病怏怏的美男子,床边左侧是个看起来和她祖宗有八辈子仇的男人,一身青衣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在看看右侧,是个早该可以退休跳广场舞的老头,穿着官服,一脸的白色胡须。陆韵觉得这些人都疯了。沈柏青其实早在陆韵那一脚踹门的巨大声响中醒来了,只是现在心中有太多疑问。他觉得一定是陆韵在恶搞自己。刚才那个人肯定也是陆韵找来的。他倒要看看陆韵玩什么把戏。老者和青衣男子看着陆韵,虽说这行为是过于诡异了些,但是这从头到脚来看,都是这逸王府的嫡王妃温娢。青衣男子走上前,行了行礼“参见王妃”。陆韵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疯了,“王妃,王妃,我是皇后,皇后。”青衣男子诧异的看着陆韵,又看了看床上的男子,这逸王妃和逸王到底怎么了。老者拽了拽青衣男子的衣袖,说“七王爷,我们还是先告退吧,王爷的身体并无大恙”。青衣男子点点头,也好,让他们单独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