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去哪里了?让妹妹好生着急一番。”
明心看着一身红衣的明月从右方回来,急忙上前询问了起来。话毕,竟看见了明月身边一个谪仙般的清冷高贵的白发男子,眉如星目,白衣飘飘。难以想象,世间竟会有如此人物美得不似凡间之人。明心一瞬间竟看的有些发呆,
“明心,”
“,哦,姐姐,姐姐可回来了,”
“明心,抱歉,我刚才去后院观景去了,不小心看的有些久,明心可是祈完福了?”
“恩,姐姐,我求了一只上上签,相信娘的病很快就会好的,对了姐姐,这位公子是?”
“奥,明心,这是南夜,是我偶尔结识的一个,好朋友。”
“南夜,这是我妹妹,明心。”
明月介绍至此,竟有些心虚,也不敢抬头看南夜炽热的眼神,只得故作镇定。
“南夜公子。”明心的声音清脆悦耳,眉眼弯弯,巧笑嫣然。
“明心姑娘。”南夜对着明心略一颔首,然后略显委屈的看着若无其事的明月,似乎对明月的介绍颇有些微词。
“明心,既然你已祈福完毕,那我们就回家吧,”
明月现在只想好好冷静一番,重新整理一下发生的所有事情。
“南夜,你的伤,回去一定要好好处理一下,只是不知这疤痕,”
“尚未入骨,不碍事,”
明月看南夜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实在不知如何是好,怎么这般美好的一个男子,有时候竟会像小孩子一般不听劝呢,哎,
明心低头一看,这南夜公子的手臂确实有些受伤,好像已经草草包扎了一下,至于这包扎的物品,明心仔细一看,心头讶然。
“明心,我们走吧。”
“南夜,再见。”
“南夜公子告辞。”明心也微微颔首,拘礼告别。
“告辞,下次再见,”
明月知晓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心头泛起了一丝涟漪…。
两人上了马车远去,稍后南夜也离开了菩提庵…。
黑暗的密室中。
“清叔,我们的计划可以提前了,”
“你啊,真不知该拿你如何是好,你既尊我一声清叔,我就告诉你一句话,报仇固然重要,但万万不可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心智,保持一颗赤子之心才是做人的根本,不然,一步错,步步错,以后再想后悔,怕是无济于事了,”
“清叔,你放心,我非心狠手辣之人,断然不会嗜血好杀,只是,古往今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若是妇人之仁,怕是这报仇的计划遥遥无期,我相信,义父也绝不会同意我如此的。”
“你是脸上带了一张一张面具,不是心里也蒙上了尘土,我只希望你做任何事之前都要想一想后果,有些事做错了就再没了重新再来的机会了,你可明白?”
面具男子没有作答,没人看的清男子面具背后是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从露出的一双幽暗深邃的眼睛中,能稍稍看出一丝迷惘难懂的情绪,也是一瞬即逝,想抓住些什么终究是徒劳无功。
“清叔,您是不是心里还爱着我娘?”
许是没想到面具男子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清叔的眼睛望向远方,目光没有焦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眼中湿润一片,
“容窅…。”清叔颤抖的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名字,一滴泪自眼角滑落,然后深深的闭上了眼睛。
“你的母亲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也只有你的父亲才能配得上她,我只是偶尔救过你母亲,也因此得以亲眼见证和你父亲的那段传奇…。这么多年,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容窅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次微笑…。我虽喜欢着容窅,可我表面确实万万没有表露的,我自认配不上你的母亲,因此,我不敢给她造成困扰,后来,战事结束,我便悄悄离开,没想到这一别净是永诀…。”
“清叔,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会如此义无反顾,我娘既已嫁给了父亲,您为何还会对我娘情根深种?”
“爱一个人哪有什么缘由,我初见容窅时,她是一个妻子的身份,还是一个母亲的身份,我自知不该如此,可爱就是爱了,感情这种事容不得自己控制,后来,我也在想,我是什么时候对容窅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我想了这么多年,竟只想出了一句话来解释…。”
“是什么?”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面具男子仔细的回味着这句话,像是解开了什么谜题,又像是陷入了连自己都无法看清的世界,
“若是我不离开你的父母身边,也许那日,我拼尽全力,不顾生死也会将你救出,也许,你就不会受那么多的苦,也许你的父亲也不会被逼得自尽,那你的母亲也不会含恨而终,这件事,我后悔了半生,我没能救得了你父亲,也没能救得了容窅,我有愧啊,”
“清叔,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生命中的所有光明跟希望都是你带给我的,不然,我也不知,以我满腔的仇恨,现在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清叔,是我要多谢你才是。”
“我已经后悔了这么多年,早已知后悔无用,所以我不想让他们的孩子陷入仇恨之中不可自拔,可是,你的父母着实死的冤屈,你义父更是精心酿造了多年的局,你也精心潜伏了这么多年,我真不知这样做是对还是不对?”
“清叔,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不能后退,每每那夜的大火总是能燃尽我的梦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报仇,任何人都不能阻挡我的脚步,”
面具男子一身的雄心霸气,眼中的仇恨饶是清叔见了都不敢直视,不怕你设了一个什么样的局,怕只怕设局人身在其中,当局者迷啊,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