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是师父交给我的。”明月艰难开口。
“他是江湖人称百里神医的百里清你可认识?我把信交给了一个叫萧默的人,你可认识?我救过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子,恰巧他也救过我,那个面具男子你可认识?”
“我爱上一个人,他是我孩子的父亲,他叫南夜,你可认识?”说话再嘶哑,喉咙再痛,明月也想亲口问问眼前的这个人,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有多少身份,到底哪一个他才是真的他?
“明月,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你的声音怎么了?”是那次自己打的那一掌吗?原本清脆圆润的声音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沙哑干涩,明月身体也看起来更加瘦弱,不是已经在好好调养了吗,怎么会越来越差呢?
她的声音,她的伤,现在来说,重要吗?既然事情都已经真相大白,何须再装模作样。
明月轻笑,眼泪却是决堤。
“我什么都知道了,你不必再逢场作戏。独孤夜,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之间竟会发生这样的结果,你陪我演这样一出大戏,你应该很累吧,现在戏结束了,你也解脱了。”
“不,明月,什么解脱,什么作戏,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否定了我们的感情?难道你认为我所有的誓言,所有的付出都是假的吗?明月,我们走过了这么多,这样的感情我没有作假。”如果说一开始只是逢场作戏,那后来的自己就是假戏当真,自己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把自己也当成了戏里的人。
他没有再把明月看成报仇路上的棋子,也没有把明月当做一个复仇的工具,他是真的把她看做自己的妻,孩子的母亲,从此她成了自己生命中的希望,除了报仇,他第一次有了支撑自己活下去的念头,第一次有了想有一个家庭的向往,也是第一次体验到身为一个普通人的快乐。
这些真实地发生过的怎么可以说不算就不算呢?
“独孤夜,在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论感情?”明月将手中染血的纸狠狠甩在了南夜的脸上。
“我爱的那个人,他说兽骨红豆入相思,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叫南夜。我爱的那个人菩提庵后的桃花林,他不顾危险为我挡刀,他叫南夜。我爱的那个人,十里红妆,迎我进门,他叫南夜。我爱的那个人,我孩子的父亲,他叫南夜。可你,是你亲手杀了他。
是你把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独孤夜,你怎么会这么残忍?争权多位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还是说,你把自己的感情,把我的感情都当成了不足轻重的玩物,你根本就从未放在心上?”
“我没有”南夜大声反驳,他怎么会把两个人的感情当成是玩物呢,他想解释,可是他又该如何开口,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自己确实是怀着那样的心思故意去接近她,然后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得到明冀的军势力量,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布下的局,竟然最后反噬到了自己。
“好了,夜儿。”黎尧渊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这个女人既然知道了我们的秘密,那就更不应该留她。万一她把我们之间的事抖露了出去,这可对我们是大大不利,听义父的话,杀了这个女人,以诀后患。”话落,黎尧渊不再听南夜任何阻拦的话,再次攻向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