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从前在水月庵时食不裹腹、衣不避寒的境遇,再看看眼前她通身比大燕皇室奢侈出采的派头,不禁让人好奇这三年在外面,她到底有过什么样际遇,是什么力量让她如此成长到这一步。
夜色自然知道众人在想什么,无视众人猜测的目光,上前见过礼:“夜色见过夜王,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
刚说完,底下就传来一声不爽的冷哼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你这个贱种,好大的架子,居然要我们所有人等你一人,难不成是做贼心虚,不敢现身。”
闻言,在场中有人眉心轻蹙。
夜色朝说话的人漫不经心地瞟一眼,笑道:“南王,习惯早到是你们的事情,但是你们别指望所有人跟你们一样,反正我不习惯早到,再说也没有强迫你等,腿长你身上爱等不等……”
“贱种……”
“贱种!”
夜色打断南王,淡淡问道:“南王,本姑娘若没记错,你我是头一次见面,井水不犯河,可是自本姑娘到公堂后,你已经唤了本姑娘两声贱种,敢问南王,夜色是父贱,还是母贱,贱到你一见面不对本姑娘恶语相向。”
“贱种……”
“第三次。”
“你……”
看着夜色竖起的三根手指,南王顿时语塞。
百姓们早就从八卦中知道夜色的身份,生父是当今陛下的儿子瑞王,母亲是北王府的郡主,血统贵不可言,所以南王还真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南王甩手冷哼一声道:“一会儿治罪时,看你还嘴硬。”
夜色不屑地嗤笑一声:“你以大燕的王法是南王府定的,说治罪就治罪,想治我的罪,拿出点证据来,别只会仗着声音大吓唬人,吓坏本姑娘。”
“你是在威胁本王?”
“不,本姑娘是在警告你。”
夜色笑笑把目光移开,坦然落在夜王身上,盯着他充满男性美的五官道:“若不是因为是夜王主审此案,你们这种毫无根据的揣测怀疑,本姑娘才不屑理会,随便打发个人来就可应付。”
“本王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肯赏脸。”夜王眸子轻抬,目光冷冷落在夜色的面上,面无表情道:“从种种迹像来看,你的嫌弃最大。”
“你觉得闻人莲华配死在本姑娘手上吗?”夜色反问一句。
“不配。”夜王不假思索道,北王府和南王府的人面色一变,不听夜王继续道:“但是这不代表你没有杀人。”
“王爷不也一样没有证据证明是夜色杀人,您总不会是想对夜色严刑逼攻,好交差吧。”夜色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夜王冷笑一声道:“本王既然开堂审讯,自然是有证据的,虽然不能证明你有罪,不过足够把你收监候审。”语气是胸有成竹,一副百分百能证明夜色有罪的姿态。
“所以……”夜色面色微微一沉,双手不由握紧。
“来人,把嫌疑犯夜色收押天牢候审,今天就审到这里,退堂。”夜王一拍惊堂木,所有人都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