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枫树成林,每到深秋时节,枫叶过寒霜的浸染后,绚丽得像黄昏的晚霞,吸引无数文人墨客到此踏秋。
枫叶鲜红如血,灿烂如火,行在其间,就是像行走在在熊熊火焰中,教人流连忘返,从而忽略到枫林深处,一座被废弃多年的砖窑。
此时里面困着两名年轻的女子,两名女子浑身大汗淋漓,盯着越烧越旺的火苗,面上充满恐惧和不敢相信,惊恐的眼眸里面还着最后一丝丝希望。
然而,砖窑出口被一块块砖堵死,把两名年轻的女子彻底推入绝望的深渊,小木屋内的温度继续上升。
夜色在燕山逗留两日,第三天早上方转回城,还没入城门就看到大批官兵出动,似乎在搜捕什么人,队伍中还有北王府的府兵,领队的也是熟人——徐蔚。
夜色给了桃夭一个眼色。
桃夭马上走下马车,朝徐蔚走。
过了一会儿后,徐蔚跟桃夭一起走过来。
夜色掀起车窗的帘子道:“徐蔚哥哥,你们这是忙什么,怎么连北王府的人也参和进来,是抓捕逃犯吗?”
徐蔚走上前,压低声音道:“你刚从燕山回来不知道,北王府的莲华郡主失踪不见,北王府自己悄悄找了两天没有结果,只好凑请陛下,请大理寺及顺天府一起帮着寻找郡主的下落,现在还是不见踪影。”
“估计是她郡主脾气发作,自己跑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依奴婢看像闻人莲华那样娇生惯养的,肯定吃不了苦,过两天她自己就会回来,你们就别瞎忙活。”桃夭不以为然地插上一句话。
“希望是这样。”徐蔚叹着气笑笑,对夜色道:“你一路也累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嗯,你也要小心点,北王府的人最不讲道理。”夜色打了一个呵欠,缩回马车里面,跟几只小狗一起睡觉。
回到摘星楼后,夜色一连三天都没有出门,北王府郡主失踪的事情已经传遍全城,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件事情,民间各种版本的谣言四起。
有人说闻人莲华接受不了被退亲的打击已到秋水庵出家;
有人说这是北王府不想被退亲,故意布下一人失踪疑局;
有人说闻人莲华得不到风明玘已经疯掉,北王府已经悄悄把她送走,在城外的别庄治疗静养;
有人说这是闻人莲华的诡计,是想威胁自己的家人,让他们出面强逼风明玘娶她,最好是能让陛下下旨赐婚;
……
“主子,您怎么看此事?”桃夭好奇地问夜色。
“我不关心与我无关的事情。”
夜色懒洋洋道,继续看手中的帐本,一只黑底绣着一朵白色彼岸花的荷包突然出现在眼前。
桃夭举着荷包,一脸疑惑问:“主子,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一个荷包,奴婢怎么不知道?”主子的物什向来是由她保管打理,有这样的一个荷包她怎会不知道。
夜色看一眼荷包,这只荷包无论用料,还是绣工,以及缝合的针脚都精致无比,上面那朵美丽中般着死亡气息的彼岸花,着实是让人爱不释手。
伸手接过荷包,从里面倒出一样东西则一块黑幽幽的似铁非铁中的东西,从形状来看应该是一块令牌,就是成色和磨损而言应该有一定的历史,上面用镶嵌着一条用血翡雕成的玉龙,还刻威严霸气又十分古老的三个字——九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