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当年,若不是徐蔚一家暗里出手帮忙,她也不可能活着离开大燕,更不可能遇上风明玘和润华,所以立功这等机会自然要留给好朋友。
看着夜色的背影,闻人殊眼眸中露出一丝疑惑。
这女子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对燕城过往的事情了如指掌,带着疑问,回到自己的画舫上。
虽然还很多的事情没有弄明白,不过终于见到那名女子,终于跟她说上话,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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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庵,静因师太的禅房内,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正在细细地检查着案发现场,锐利的眼睛不错过丝毫线索,把所的线索记录好后,目光重新落在死者右手边的字上。
“丫头”
另一名同在大理寺任职官员念出上面的两个字,忍不住下结论道:“这两个字是死者留下的唯一的线索,难道是凶手的名字。”
“凶手不可能是丫头。”目光锐利的官员抬起头。
“为什么徐大人如此肯定,这叫丫头的人不是凶手。”那名官垂眼眸不解问被他称为徐大人的官员。
徐大人,正是夜色口中的夜蔚,当今的大理寺聊。
只见他头也不抬地道:“第一点,死者是被刺中肩井穴,伤及肺尖形成气胸而亡,说明凶手跟死者一样高,或者还要高上一点,而丫头今年只有十二岁而已,她的身高不可能会高过静因师太。”
那名官员面上微微一滞,死者的身高在女子当中确实算是高挑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确实没有此身高。
只是心里有些不解,徐蔚为什么会知道丫头只是十二岁小姑娘,若真如他所言,丫头不是凶手的说法确实十分有理:“那第二点又是什么?”
徐蔚微微一笑,信心十足地道:“你看这地板,是用青砖铺成的,静因师太被刺穿肩井穴后,根本没有足够的力气在上面留下字,就算是死者留的,也不可能如此的清晰完整,我猜应该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闻言,那名官员不由地点点头:“大人说得极是,这两个字的笔划极细,似是用什么东西划成的。”
徐蔚执起静因师太的手,指着食指道:“是死者的指甲,你看食指的指甲是不是磨损了,应该是凶手执着死者的手,用力划下的,目的很明显是嫁祸。”丫头如果是凶手,以她对静因师太的了解,字绝对不可能写死者的右手边。
那名官员瞥了一眼,呶呶嘴道:“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线索,大人真是英明。”
徐蔚瞪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多做事少拍马庇,自然就会发现线索,在死者倒下的附近,除了死者的鞋印外,我还发现了两组不同的鞋印,一组出现在禅房内,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从鞋印大小来看,凶手是女性,而且还是死者认识的人。”
那名官员看了看死者脚边,果然是有两对极淡的脚印,一对是死者的,从位置来另一对是应该是凶手的,朝房内其他地方看了看:“那另一组鞋印呢,在哪儿,我怎么没有看到。”
“另一组只在门口外面。”徐蔚淡淡地回答。
徐蔚起身走到门前,指门外地面一双沾了点泥的鞋印道:“秋水庵佛鞋都是一样的,鞋印极容易辩认,你看看这双鞋印,主人肯定是今天前来上香的香客所留。”
“为什么是今天,而不是昨天,或者前天留下的。”那名官员有些不甘地反问。
徐蔚瞟了一眼那名下属,嘴角微微一勾:“你现在记住这个鞋印,然后顺到离秋水庵最近的渡口看看,是否有相同的鞋印出现,若到时你还不明白原因的话,我再仔仔细细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