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窝在帅哥怀里的金琳琳,根本不考虑身边的人和事是否跟她有关。
只是全身心低投入帅哥的温暖怀抱,享受着美男的胸怀可靠与温柔。
然而,走近了便看见了让人眼前赫然一亮的场景。
路口的周围已经聚了一大撮的路人在围观,还不停滴对围住的东西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显然群众们对此表示兴趣浓厚,积极主动滴参与现场评论。
金林林瞬间就找回了穿越前逛Q市市北商业步行街,赶上某家店铺打折促销搞活动,跳楼狂甩不要钱的感觉。
随后,刚刚从被劫色的打击中逐渐疏缓过来的心脏,适时地从小心翼翼求保护,突然身躯一振来了精神,不禁侧耳倾听:
“你妹啊!2B林,老娘累死累活买东西,你不帮我倒是算了,买了一堆吃的,没我喜欢的我就忍了,你居然跑出去泡帅哥!我日啊!你到底还行不行了啊!还不赶紧给我滚下来!@¥%&*%¥@……”
再走近点儿,便看见一大撮路人围观着的,并不是什么身材火爆,嗓音醇厚现代打折促销喊麦的美女,而是古代沿街耍猴卖艺,艺没卖好猴却丢了的大姐。
你猜对了:
这就是慕容越。
不过此时的金琳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是那只走丢了的猴。
只见慕大小姐一脸忿怒地戳在路中间,活得非常腻歪,山贼土匪上身,大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劫富济贫架势。
谁不服,过来,慕大小姐一刀能砍死他。
然而,此时慕容越狂放不羁好不廉耻,不顾周围群众感受的丢人行为,在金林林此时自抬身价,十分挑剔的眼神里,慕容越这一身灰常淑女的紫色裙装套在她身上,不只是走错片场,进错摄影棚了。
怕是造型师和服装师手挽手地尽了心理治疗专科门诊了吧。
这丫就应该身穿兽皮,披头散发,配大环刀,在脸上涂颗大黑痣之类的粗狂形象比较合适。
绅士的帅哥男子从容地打马来到分的停不下嘴来的慕容越面前。
无视慕容越的怒气冲天,径直抱着金林林优雅地挽了缰绳,对着火冒三丈的慕容越毫不畏惧,甚至还有点儿居高临下地点头,温和一笑。
再微微一侧身,轻轻下马,并把金林林安然地放到了地上,潇洒地一甩缰绳。
在慕容越瞬间闭了嘴换上了探究的目光里,十分淡定从容就像现代的帅哥,停稳了豪车,拉上手刹,关好车门,把车钥匙随手甩给仆人一样流畅。
扶住了身边虚弱娇羞的金林林,一脸善良而大度地看着慕容越,开口说道:
“你家小姐今日扭伤了脚,快去通知府上派人来接你家小姐回去,不要让你家小姐在继续在街上吹风了。”
慕容越刚才的火气还未消,此刻听了眼前的帅哥揽着金琳琳,一口一个“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你家小姐!”。
慕容越深吸了口气,眯起双眼,酝酿了一下意境,搜索了一下词库存量,瞬间眉梢一挑,横纵坐标定位好,瞬间找到剧本了。
小姐是吧?满足你!
只见慕容越双臂抱膀,随手摸了一把扇子,拿在手里扇,一脸谄媚地扭着腰走上来,一边扇一边眨着眼睛对着帅哥男子说道:
“矮油,一看这位公子就识货啊。不瞒您说啊,我们家琳琳姑娘可是我们楼里最擅长出门拉客的姑娘了。怎么样啊,公子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没关系啊,随时欢迎你来我们楼里。我们楼里还有不少比这强多了的姑娘呢,公子要不要现在就去试试呀?哎哟,包你满意!怎么样……”
清楚滴听到周围围观群众的抽气声,随后便有人开始指指点点了。
金琳琳红扑扑的小脸也立刻挂不住滴变白了,急急忙忙给慕容越挤眉弄眼打手势,示意给慕容越让她别说了。
却听见眼前的帅哥男子先开了口询问自己:
“姑娘,这位就是你的丫鬟?从小就没脑子,一根筋,又见识少的那个?”
慕容越立刻被引爆了,即将暴走的趋势。
金琳琳连忙转过身来,不停地摆手解释: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是我的……妹妹。恩,妹妹。”
站在金琳琳面前的男子一头雾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金琳琳,又看了看张牙舞爪的慕容越。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外面那一圈密密匝匝的围观群众。
这时候,金林林优雅地一笑,抬手制止了欲将发飙的慕容越,优雅地扯着手帕,掩着嘴角,扭着身姿说:
“越儿啊,听姐姐话,不要闹了。要控制下你自己,你在大街上撒泼,闹着玩啊,很毁形象的。姐姐我,刚刚惨遭恶人打劫了,还是公子及时出手救的呢……你不替我谢谢人家,还在胡闹什么呢。”
金琳琳这段话声音越说越小,极尽了小女子的娇羞姿态。
身边的帅哥男子一脸了然,立刻抱拳行礼,俯下身客气地道:
“原来是越姑娘,在下失礼。”
慕容越看了看这位男子,又看了看金琳琳,瞬间明白了,金琳琳这货是在犯花痴啊。
随后,眼神一寒,缓缓抬起右手,竖起中指在金琳琳面前毫不留情地比划了一下——
fuck!
金林林捂脸。
等慕容越的气愤发泄完毕,大气地整了整衣领。
立刻灿然一笑,所有怒气全都烟消云散,矜持一点头。
再抬起头来,已经变成了铁血的汉子,敛袂抱拳,豪迈地道:
“多谢这位公子路见不平出手相救,又一路护送家姐回来。家姐自幼心智单纯虽思想行为与黄口小儿无异,却又任性贪玩缺少管教少见多怪,让公子费心了……”
金林林一口唾沫呛在嗓子里,咳了好久。
我去,慕容越你是在骂我智商低吗?
眼前的公子也是一愣,似乎有些什么思考不过来。
她是在说金琳琳从小就没脑子,一根筋,又见识少吗?
她们家都这么夸人吗?
这边,慕容越无视两个人的反应,还在唾沫横飞:
“我见公子丰神俊朗两目矍铄一身正气傲骨风存,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可有婚配?改日也好让我姐妹备下厚礼,登门道谢。想来天色以近正午,不知公子可有雅兴与我姐妹二人寻个地方共饮一杯?啊哈哈,别误会别误会,知恩图报嘛……”
帅哥男子听到这里,似乎明白了什么,礼貌一笑,同样抱拳回礼道:
“区区小事,不值一提。在下见这位姑娘脚伤严重,行动不便。便骑马一路送了过来,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说着,对着金林林便是一礼。
金林林受宠若惊,被帅哥叩拜,一时得意,差点儿跳脚。
一个起跳,突然又想起自己脚扭了不能跳,又安分了下来。
这一个欢呼雀跃的小动作,被慕容越看在眼里。
慕容越冷冷一笑,也没多说。
只是站在一边,抱着肩膀,冷眼看着面前的那两人如夫妻对拜一般相濡以沫举案齐眉等等等等的一顿客气行礼回礼。
男子一口一个姑娘,金琳琳一口一个公子,叫得好不亲热啊。
男子坦荡磊落,彬彬有礼。
金林林扭捏姿态,欲语还羞。
慕容越插在中间,顿时感觉毛塞顿开,脑子里瞬间冒出四个大字:
“我想拉屎!”。
正午时分,人来人往的城东门口出入的人员少了许多。
守城的侍卫们也伸着腰,摇摇晃晃地想要偷些懒。
高耸巍峨的城墙顶上,一丛杂草正在随着轻轻的风摇头晃脑。
城墙下面,撑了一个巨大又厚实帆布棚顶,上面还打了几个大布丁。
帆布棚子被四根光亮的竹竿子牢牢挑住了四个角,撑起这么一块小天地,遮挡着中午的炎炎烈日。
帆布棚子的下面,整齐地摆着三四张旧的发黑的木制大方桌,方桌的周围还放着四把长条老虎凳。
紧挨着城门的大杨树底下,有一块窄小的空间。
就是这样一个狭窄的小空间也被人很好地利用了起来。
沿着逞强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土砖灶台,灶台上架了一口大黑锅。
此时的大锅里正翻滚地煮着一锅馄饨。
大灶的一遍,摆了一张大方桌,上面放着面板,和一大盆肉馅。
勤快的小个子老板,便一人身兼老板和伙计两个职。
此时,头上包着一个粗布裹头,肩上搭着大块抹布。
灵巧的小身影麻利地穿梭于灶台,案板和餐桌之间,还不时一边招呼客人,一边拽下肩上的大抹布来擦桌子。
靠角落的位置,紧挨着一颗大柳树,树底下的方桌边坐了三个人。
金林林与慕容越,很诡异地面对面坐了,而坐在金林林身边的,便是那位英雄救美的帅气公子。
慕容越心里很不爽啊。
你看看啊,像这样的座次排列,怎么看,都让她看起来颇具陪榜丫鬟的光辉气质。
不过,看着对面金琳琳那喷火的花痴眼神和公子落落大方却不失“勾引”的神情,让慕容越恶狠狠滴盯着他们二人。
情不禁哼起了一首歌:
“终于你爱上了那个人,我知道你只是被他勾了魂,这夜晚的霓虹多么的灿烂入眼,而你眼里却只有他的陪伴。你终于躲进了他的臂弯,从此我是不是变成了一个浅滩。当你和他对视深情款款,是否还能记起,我对你的那份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