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我们就搬到了市里去,冯叔说这边的家具城多他可以多做几单,其实他是为了我上学方便照顾,对于冯叔我心里是满怀感激的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心里对这个老头的爱,是啊他老了很多因为要挣钱养家,养我这个和他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人。
那一年,我认识了李毅然,他就像一颗种子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在我阴暗没有半点阳光洒落的心里肆意的茁壮的成长,装满了我整个心。
“快尝尝,你冯叔熬了2个多小时了呢。”老妈催促着让我赶紧喝。
“嗯,冯叔的手艺越来越好啦,真香,比我妈熬的好喝多了。”这些年的生活让我能随意的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
“你这孩子,总是喜欢取笑我,没大没小。”老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声音里满含着宠溺的味道。
“好喝就多喝点,以后工作不忙的时候就多回家看看你妈,有什么想吃的就告诉我,别的事情干不了做做饭还是行的,你看你啊都瘦了一圈了。”
“哪有那么夸张,要是瘦了还好呢省的减肥了,冯叔现在就流行骨感美。”
“什么骨感不骨感的,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这些年也够难为你的了。”冯叔顺势夹给我一块红烧肉。
“哎呀,这么多菜我又要吃的起不来了。”这么温馨的时候很不适合话说以前。
吃完饭陪他们两老看了会儿电视,8点52最后一班公交要走了,该回去了,老妈拉着我让我今晚留下,我以明天要上班这里过去不方便的烂理由推辞掉了,要知道从这里去公司会更近一点。
坐在回去的公交车上,我头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灯光翼翼在想李毅然他此刻在干什么呢?失去父母的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了吗?对,我知道我知道他的父母在他大三的那年出了车祸,正是那年冯叔的病情突然恶化必须要做手术不然根本拖不过3个月,我怀着最后的希望连夜坐18个小时的火车从X市回来,我想只有李毅然可以帮我了,可是刚下火车的我无意中看到了他父母出车祸的新闻,此刻的他该有多么的伤心,而我不能再去打扰他我呆呆的站在那个报停旁边,直到引来路人不断的回头驻足,我在这个城市待了3个小时零21分钟又坐上了回X市的火车,我知道我这辈子再也配不上李毅然了,走了那条路我就再不能对他怀有半点的非分之想了,我和他完了。
李毅然
早上起来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刚回国没几天就感冒了,“小然然”趴在水缸的石头上悠然自得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死活,还真跟它的主人一样狠心。宋晓嚷着说是水土不服,不至于吧,我离开这里才3年多而已!
在国外的那几年习惯了什么都是自己做,冷不丁的宋晓整天过来给我做饭照顾我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明天开始,你不用过来了,我不习惯一个大男人穿着围裙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你女朋友都不说你吗?”
“这几年我哪儿有时间交女朋友啊,好不容易你从国外回来了我就想着我终于解放了,是时候抓住青春的尾巴找个女朋友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恋爱时光,我比你可惨了恋爱都没谈过一次,你至少高中的时候还有个肖~啊,我还煎着鸡蛋呢,完了完了不会糊了吧。”宋晓趁机跑到厨房。
肖薇,以前宋晓是不会在我面前提起的,我和她的事情,宋晓是最清楚的一个,那时候的肖薇很安静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淡对什么事情都不管不问,身边也没什么朋友对每个人都一样的姿态拒人于千里之外,女生不都是应该成群结队连上个厕所都要三五成群一起去的吗?可是她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但她也不像那些个性孤傲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女生,她待人也客客气气的只是客气的本身就是一种潜在的疏远,其实在文理科没分班之前我就知道有肖薇这个人的,那次期末考试考完试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成绩选择文科还是理科,总共14个考场,我当时在4号考场也就是高一(4)班,当时我坐的位置就是肖薇的课桌,离考试还有10分钟我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正趴着呢后背被轻轻敲了一下,我以为是坐在我后面的王磊叫我考试的时候帮他忙呢,头也没抬眼也没睁随口说了一句“做完给你。”他是7班的我们经常打篮球所以还算比较熟,都说做完给你了还敲,我不耐烦的抬起头转过身去。一个扎着马尾娃娃脸的女生局促不安的看着我,她的眼睛亮亮的像洋娃娃,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肖薇。
“不好意思,我拿一下笔袋。”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清脆带着焦急。
她打开书桌拿起笔袋就朝门外跑去,课桌里的一本书滑了出掉在地上,是政治课本我随意的翻开,书的扉页写着主人的姓名:肖薇,字迹娟秀字如其人,旁边还画了一只羊和一条鱼很不搭的一个组合继续翻本来全是文字的书里画满了那两种动物,上面还配有文字,一问一答很是生动,没看出来乖乖女似的小姑娘竟然还拥有一颗叛逆的心,翻着翻着我觉得这个女孩内心并不快乐,因为里面的一段羊和小鱼的对话。
羊问小鱼:你快乐吗?
小鱼回答:我很快乐啊,你呢?
羊回答:假装很快乐算是快乐吗?
鱼说:快乐也可以假装吗?真正的快乐是假装不了的。
羊说:如果我不快乐,会有人伤心的,我只能假装很快乐。
大概就是在那一刻,我对肖薇那个内心不快乐的女生有了好感,我想要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