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去的时候也会因为酒量不行喝了就吐还有被客人摸腿袭胸之类的事情觉得委屈,独自哭泣,之后就习惯了酒量也跟着练出来了,只要没有触碰到底线,不出卖身体也就忍忍算过去了,好在一切的委屈都没有白受只要他们高兴了给的小费都不少,暑假的那两个月我不仅凑够了学费还多出来两千多块可以寄回去给冯叔看病,我以为问题总算是解决了,我以为我的苦难到头了,我以为我能保留自己的贞洁可以在遇到毅然的时候能问心无愧的面对他。
可是老天再一次跟我开了个玩笑,老妈打来电话说冯叔的病情加重了如果不做手术会没命的,她想要卖掉房子给冯叔治病问我的意见,那套老房子哪里值那么多钱,再说卖了以后老妈和冯叔住哪儿,我告诉老妈让她不要着急,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我问妈妈桑去预支薪水,她对我一直都挺照顾的,刚开始我遇到难缠的客人不知道怎么应对处理每次都是她帮我解围,她让我少吃了不少亏,本来我们那最多只能预支一个月的薪水,妈妈桑给我了三个月的,可是即便是这样离10多万的手术费还差很多。
好巧不巧就在那个时候我遇到了来夜总会寻乐的向浩洋,妈妈桑知道我急需要钱就特意安排我去伺候他,她说向总是个有钱的主给的小费肯定少不了。等我们进去的时候,包间的皮椅上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秃顶的胖嘟嘟的,还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坐着最中间的一位闭着眼看不出他的长相,但从他高挺的鼻梁,修长的身形不难看出他长得不错,那个肥胖的客人拉着一同进去的其中两个姐妹,让她们两个坐到中间一个男人的身边,还一个劲的给那个男人倒酒态度谄媚:“去,坐到向总旁边去,今儿陪好向总我小费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坐在中间的那位就是向浩洋,他当时已经喝的晕晕呼呼的了,他抬头睁开眼睛望向我们这边,当看见我之后就上前抓住我的胳膊不放,嘴里一个劲的喊着:“小晴,小晴”。
“没想到向总喜欢这种类型的,你们俩起来吧”另外一个瘦精瘦精的男人指着我说“那你就坐在向总旁边今晚一定要伺候好咯”
等我坐下后,向浩洋一把把我圈在怀里,嘴里还是不停的叫着:小晴,不要离开我,来风月场所还对一个女子念念不忘,当时我就在想,他一定是个深情有情有义的人,那个叫小晴的女孩子真是幸福,能让一个男人痴情到这个地步,所以在另外两个男人让我不断灌他酒的时候,我给他倒的都是茶水。
那晚之后第二天他又来了,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而且点明让我去伺候他。
妈妈桑说:“小薇啊,你可要抓住了这可是一个大金主,不仅有钱还长的帅,你要以后能跟了他那还能为那点钱发愁?随随便便送套房子给你就够你一辈子不愁吃喝的。”
进去之前我特地补了一下妆,偌大的包厢只有我们两个人,很安静,这次细细来看,他比昨天要冷峻的多,也许是因为他强大的气场让我拘谨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让他开心,我傻愣了几分钟后气氛开始有些尴尬,我努力的调节自己让自己保持战斗的状态,对,这是一场战斗,与每一个客人的相处对于我来说都是一场战斗,没被吃豆腐还能拿到钱那就是我胜利了。
“老板,我给您唱首歌吧。”我先打破沉默点好歌去拿话筒。期间他就一直环抱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着我,我拿了一支话筒递给他,他没有接,我惺惺地正准备收回手他却一把抓住了,他很用力捏的我手腕有点疼但我只能任由让他这么抓着。
“你叫什么名字?”清冷充满磁性的声音。
“您可以叫我Cindy”当然我不会告诉他我的真实姓名,Cindy是我在夜总会的艺名,在这里谁会管你姓氏名谁?哪个人不是在逢场作戏?
“我问的是你的真名。”他很强硬一定要问出结果才罢休的样子。
我不敢得罪他,只得如实相告,“肖薇,老板。”我依旧面带微笑,拿起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递给他,虽然酒水的提成不高,但那总算也是份收入,能多赚一点是一点。
“出台吗?”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静,反倒是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他。
之前也被客人这样问过,只是他们都是一脸色眯眯的望着你,而他却这么淡定,说的这样从容。
也许他怕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对不起老板,我不出台。”这是我当时的回答。他那时一定觉得我是在欲擒故纵假装清高,风月场所有谁能独善其身?
“这是我秘书的名片,如果肖小姐考虑清楚了可以打上面的电话。”语气笃定像知道我一定会打电话一样,那样淡漠肯定的样子我很讨厌。
之后的几天都没再见到他,妈妈桑还在跟我抱怨,说我怎么舍弃了这么一个财神爷,我以为我们不会再出现任何交集,谁知道会有那么一段孽缘。
那天老妈又打来电话说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动手术恐怕就晚了。
当晚我坐上了回家的火车,我想毅然一定会帮我的,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比起冯叔的生命还有老妈的幸福来说,孰轻孰重很容易判断。可是命运就是如此的爱捉弄人,当毅然在失去父母悲痛欲绝的时候,我不仅没有留在他身边安慰他,相反的我却选择了答应向浩洋的条件出卖自己的肉体,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爱情。
向浩洋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并没有胁迫过我,而我又凭什么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