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见我不打声招呼吗?”洛泽把靳溪逼在角落,沾染了泥土的皮鞋看起来说不出的诡异。
“这是该打招呼的情况吗?”
“那你觉得什么情况是该打招呼的?”
“一定要说这样的话吗?”
“靳溪,我到底哪里不够好。”洛泽伸手摘下帽子,他阴沉沉地看着靳溪虽然是在黑暗中但依然干净得发光的脸,不可抑制地喜欢。
“不,你很好。”
“你不喜欢就是不好!”洛泽的声音比较大,后台的人大部分都朝着这里看了一眼,秦舜碰巧从前台走到后面,却听见了弟弟的声音。
他环视了一周,直到所有人低着头走开,他抬脚走进那个角落里,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安静地站在那里,像座雕塑。
“洛泽,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事情,况且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我不认为你对我的感情会这么深。”
“你真以为柏拉图式的感情才是真的吗?”
靳溪刷地抬头,冷笑,“现在算什么?你凭什么站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洛泽,你有什么资格?”
“那你有什么资格把我的感情放在脚底下践踏?”
“我践踏了吗?”
洛泽瞬间气红了眼睛!
“洛泽,人不该钻牛角尖的,一笑而过,何必自寻苦恼?”
“靳溪,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没有。”
“怪不得。”
靳溪沉默没有接他的话。她觉得秦家两兄弟对待感情的节奏似乎太快了,她有点接受不了,或者更深入层次地说,父母极其失败的婚姻是她心理上的一块阴影,加上“她”的存在,她丝毫没有底气去接受任何一份感情。
她把自己了解得很清楚,是的,这种时候她是自卑的。
“靳溪……”洛泽还有想说的话,但是他万万没想到靳溪会突然动手打人!
木棒砸的他脑袋一片空白。
秦舜冲了进去,看着洛泽捂着脑袋的手上流下红色的鲜血,当机立断地从口袋里掏出消毒干净的手帕给洛泽死死捂紧伤口。
“还一直BB没完了!”靳溪阴森森地在笑,手中木棒顶端的血迹已经被木头吸干,“靳溪那个死丫头磨叽得不行,但我可不是她,再多一句废话,你会死。”
秦舜和洛泽全都愣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洛泽头上的创口不算很大,伤口也在外部压力的止血措施下不再往外流血,秦舜掏出手机打了急救车的电话。
靳溪冷冷地看着他们,突然丢掉手中的木棒往外走去,但是却在下一秒,重重地栽倒在后台的水泥地面上,惨白的脸色看起来格外瘆人。
听到动静之后洛泽迅速回头看见她倒在地上,惊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他想爬起来去扶她,但是颤抖的手指却在提醒他这个女人刚刚给了自己多大的难堪。
秦舜抿了抿唇,走过去把人抱起来,头也没回地问洛泽,“自己能走吗?”没有等待回答,便大步朝着会场的小门走去,洛泽快速爬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后台所有人看见三人都保持了缄默。
舞台上的发布会还在继续,镁光灯与那角黑暗只隔了一道幕布和两堵墙。
前方的欢呼还在继续,后台却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
沈嘉文迅速赶到。
秦舜将两人一同交给了沈嘉文,折身返回会场去完成这场至关重要的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