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是夏可卿。”门外一声娇弱的女音答道。
她来干什么?宁木槿再度蹙眉,淡淡说道:“请进。”
“吱呀——”门开启的瞬间,宁木槿看到了跟在夏可卿身边的丫鬟。
“名儿?”宁木槿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名儿竟是跟着夏可卿回来了,难道她是夏家的人?
“王妃!”名儿快步走到宁木槿身后,而后低头沉默不语。
夏可卿进门笑道:“今早我去后院拜祭宁将军的时候,恰巧从柴房那条路走过,看到她被关在里面,于是擅作主张将她放了出来,王妃别见怪。”
宁木槿冷瞥了夏可卿一样,敢情她是暗讽她狠心关押自己的丫鬟?
“呵呵,夏姑娘客气了。我这一早也是急着找名儿,想是她被王爷那帮妻妾的奴仆又欺负了去。夏姑娘能帮我把名儿找回,我要好好感谢才是。”宁木槿笑言,一双水眸闪着光彩,盈盈地看着夏可卿。
夏可卿看着宁木槿微怔,她不得不承认宁木槿比自己漂亮,绣帕下的手霍然紧握,低头的一瞬,夏可卿的眸底,嫉妒的厉光悄然浮现。
“是王妃客气才是,可卿没想到昨日马车惊吓到的人竟然是王妃,还害了王妃晕了过去,可卿对王妃有愧。”
“呵呵,没关系,我已经把它当成是被狗吓了一跳,夏姑娘不必对此耿耿于怀。”宁木槿兴味盎然地看着夏可卿的脸瞬间拉长又缩紧,心底暗自窃笑。
“既然王妃无碍,名儿又回来了,那可卿告辞了。”夏可卿起身,上下细细打量了宁木槿一样,随即勾唇笑道:“晚上皇上在王府设宴,款待前来祭拜宁将军的众位宾客,届时王妃可要穿得妥当些,不然……王妃身体虚弱,穿少伤寒了,寒翎又要担心了。”
“呵呵,夏姑娘提醒的极是,狗儿尚且看主人颜色,人自然也得看对象着衣。晚上那种场合,木槿会注意穿戴的。”宁木槿盯着夏可卿微勾的唇角与嘲讽的笑容,不动声色的回击。
“那……可卿告辞了,王妃保重。”夏可卿微微曲身,手中的锦帕搅合城一团,转身出了木槿阁。
出门后,夏可卿狠狠地回望了木槿阁一样,心中冷哼,死过一次的女人回来还敢如此嚣张气焰,宁木槿,迟早有一天,我定会让你再次滚回鬼门关。
“王妃……”待夏可卿走后,名儿才屈膝跪倒宁木槿面前,诺诺唤了声宁木槿,模样可怜。
宁木槿轻轻扫了她一眼,忽地问了个极不想干的问题,“名儿,你还未曾与我说过,几年前我从一群赌徒手中救下你的时候,你为何是女扮男装?”
“王妃,名儿当时害怕被那些赌徒卖到青楼,才将自己扮成男童的。”名儿低着头细声解释道。
宁木槿盯着名儿,水眸霎时变得深邃,平静道:“名儿,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当年救你是出于诚心。如今我们再度相遇,我希望你能坦然对我。离然说你深藏绝技,你老实与我说,你可会武功?”
名儿惊讶地望向宁木槿,她没想到以自己的功底,那叫离然的神医竟能发现她的行迹。
“王妃……名儿隐瞒会武的事情是情非得已,但是名儿对王妃绝对没有伤害之意,请王妃相信名儿。”
“那好,你告诉我,当年我救你的时候你年纪尚小,之后我便将你送到寒翎王那里当了书童,短短几年,你怎就习得了一身高深武艺?”
宁木槿神色严厉,一想到自己那夜外出身后跟了两个尾巴,而她竟浑然不觉。虽说她习武时间不长,可是离然教给她的轻功也非低弱,至少梨花谷的独门轻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她自问没学到精湛,也学了个七八,足以自保。可偏偏一出谷,她就遇上高手了。
宁木槿心自微怂,没想到寒翎王府藏了如此高手。
“王妃……名儿是王爷派来保护您的……”名儿没有正面回答,却是隐晦地道出了自己身后的主人。
“寒翎?”凤洛歌眸光流转,顿了片刻,喃喃道:“原来你是他的人。”
“你下去吧。我想独自静一静。”转过身,宁木槿冷道。
名儿默默起身,听从了宁木槿的吩咐,退出木槿阁,顺手带上了门。
“唉……为何有种出了贼谷又入了贼窝的感觉?”宁木槿索然无味地坐到檀木椅上,喟然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