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个继承人挨个进了林子,暗处一直观察众人动向的仆人便是重新隐入黑暗,在冷家族地那破院落里摸到一面墙前,扭动墙上的石头机关后顿时墙面移开,便是露出一个幽深的通道,身影快速闪入身后的墙面便又是无声的移了回去,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两旁都是巨大的火把照的整条通道都是红彤彤的,顺着通道一直到底,庞大的地宫大门便是显露在了仆人面前,刷着红漆的地宫大门上打满鸡蛋大小的铜钉,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便是吊着两枚铜门环儿,拿出自己的令牌印入门上的凹槽,大门便是轻轻弹开!
大门打开,便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雪白的汉白玉桥连在大门后面的平地上,桥下流水叮咚,茂盛的各色莲花下还有不少的锦鲤拖着肥肥的身子来回慵懒的游着,而过了玉桥便是各色的亭台楼阁,蜿蜒迂回勾心斗角,不少仆人脚步匆忙,却是各司其职往来有序!
在这地下居然能建出如此浩大的工程,那被亭台楼阁层层环绕的便是一栋五层的精致木楼,古朴庄严的格局和色调,那泛着青色的屋瓦好似玉石雕成,面无狰狞的异兽蹲于楼檐儿,瞪圆的眸子便是怒视着远方!
仆人穿过相连的楼阁便是迅速向着小楼跑了过去,等到来到一楼,敲了敲门便是听着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
“进来吧!”
吱呀一声,木制的雕花木门发出轻微的响声,仆人轻手轻脚的便是小心的走了进去,冷祁宽正躺在一张小榻上闭目养神,身旁不远处一小几上的三脚香炉烟雾袅袅,带着丝泛着暖意的清甜,让人一闻便是精神为之一振!
仆人小心翼翼的躬身在冷祁宽半米外站稳,便是轻声回到:“宽爷,小主子们都往林子里去了,奴才让冷漠带人跟着呢!”
“嗯,知道了,发信号,让冷云他们动手吧!”冷祁宽抬了抬眼皮,布满皱纹皱巴巴的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笑意,让人看了却是忍不住胆寒!
“是,奴才告退!”仆人又是一行礼,才是弯着腰身低头倒退出了房间,等着楼门儿关上,冷祁宽才是慢悠悠的起身来到了屋里的那座香台前!
这香台供奉的人物倒是很奇怪,豹头环眼,膀大腰圆的男人怒目立于崖顶,身上高高鼓起的肌肉撑的一身灰棕色的道服好似要爆开,偏偏凶悍的面庞上一双眼睛却是充满慈祥温和,就像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装入了一个屠夫的身体里一般,虽然怪异,但是冷祁宽却是拿出三炷香跪在地上恭敬的拜了拜!
“冷家先祖在上,如今家族试炼再次开启,请老祖保佑冷家万年传承代代不衰,冷家儿孙供上香火,请老祖保佑!”嘴里念念有词,冷祁宽又是磕了三个头才是慢慢起身把手里的香插在了香台上!
眼中光芒明灭不断,冷祁宽呼出一口气,却是静观事态发展!
而此时就在族地外面的山林中,冷炙勋跟着英瑞又是往里走了能有几里路,便是突然见到面前一道黑影灵活的便是跳入了前方的灌木丛,两人对视一眼,便是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等着慢慢靠近,才见到一直雪白的兔子正舔着爪子正理着毛儿,那肥嘟嘟的样子让冷炙勋忍不住一阵的咽口水,虽然只是饿了一天,但是此时五脏庙一闹起来,这个大少爷早就受不住了!
英瑞见了冷炙勋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呲笑一声,那兔子一听有响动倒是连头都不抬拔腿就跑,结果冷炙勋那句兔子跑了还没喊出嘴,就见一道银光一闪而逝,贴着他的脸庞便是飞射而出一下子就把那兔子给钉到了地上!
心有余悸的转头看向杀了兔子的凶手,冷炙勋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要是在靠前一点,所不定那匕首都能给自己破相!
这不仅让他郁闷起来:“我说,英瑞,下次能不能别让匕首离我那么近啊,差点破相啊!”
“谁让你挡道!”英瑞听了一翻白眼,跳过灌木丛拔出匕首,便是把那血淋淋的还不停抽搐的兔子给拎了起来,脖子上开了个大洞,那带着腥起的血液流淌到雪白的皮毛上当很是一时间让冷炙勋什么胃口都没了!
结果英瑞看了他一眼,却把兔子径直的朝他扔了过来:“拿去扒皮,再把膛开了!”
肚子落在脚边还崩了两下,恶心的冷炙勋差点一脚踢出去,听了英瑞的话不仅郁闷至极:“你怎么不收拾!”他这个大少爷那弄过这种血淋淋的兔子,还开膛,这东西从哪儿下刀啊?
“我不会啊!”英瑞说了这话直接耍赖般的向上一跳就上了树,抱着肩膀晃悠着腿,那副悠闲的模样差点气的冷炙勋吐血,这货那是来保护自己来了,居然比自己还娇气!
正被英瑞耍无赖气的大脑充血嫌弃的捡起脚边的兔子时,林中却是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立马吓得冷炙勋一哆嗦,下意识就把自己手中的可怜兔子给扔了出去!
英瑞听了立马跳下树站到冷炙勋身边,两人对视一眼,捡起地上的兔子便是快速的向着那尖叫声的方位跑了过去,不知为何,两人心里同时浮上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