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音乐得衬着酒吧的舞台。
现在是歇业时间,上午十点钟,酒吧内一片狼藉的景象这是昨晚狂欢的夜生活后的证据。
多数年轻人选择在此地挥洒荷尔蒙,少数人则选择将体内的有机物和地面亲密接触,当然也包括异性的体内体外。
欲望在这里纵横过,经过一夜的冷却到达最低点,然后甩甩头发进入睡眠,每个人将迎来第二天充满压力的生活。
不过就在这个昨晚曾经喧嚣的空间内,也有很多执勤人员奋斗着;早晨,是他们唯一的安静时间。
“卫琦!卫琦!”胖老板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冲着舞台对面的沙发挥了两下手。
沙发上正负着一名少女,眼周围涂着厚厚的眼影,身上披着不知道是谁昨晚落在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大概又是哪个趁自己喝醉后趁机揩油的富家子弟的?
听到老板的呼叫,少女缓缓支起身子,擦了擦沾着汗水和口水的脸,斜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
“十点半……下班儿了啊。”少女挠挠头,然后伸出手指冲着胖老板的方向点了点。“那个……宏哥……今天我请半天假啊,下午进货我就不去了……哎呀,疼疼疼疼疼……”
胖老板本名宏成庆,十六岁从街边混起,二十岁便通过捣腾药物赚了一笔,后来不知是怎么了;一向喜好闯荡的胖宏哥却忽然间转了性子,在那个房产最萧条的年代投资了一条街,然后赔的只剩下一间房;最后开了一家供各路兄弟以及周围商业区的高级白领娱乐玩耍的夜生活酒吧。
一开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能产生什么变化?
在胖宏哥的眼里似乎二十年不算什么。
无非就是店员换了两三波,老顾客换了四代,啤酒供应商从哈尔滨啤酒变成青岛。
城市中的各种成分变动,足以影响酒吧的各种形态。
无论是萧条还是繁荣,酒吧就和这座城市紧紧相连着,因为它也是城之中一个成员而已。
直到一天,酒吧里来了一个说不上很漂亮的女人。
“你好,我叫卫琦,希望能够在这里工作。”
胖宏哥没有招女公关的打算,因为他不想让这里的某种气氛变得太浓致使自己遭遇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眼前的女人明显没有这么想。
“我是来应聘女公关的!”
很多人都会误会女公关的性质,并且大多数人都会将其认为是社会基层的性服务者。
女公关简称公共关系专家,看过日剧的都应该知道,会所中的陪酒女郎也被称作公关而这女人所说的公关明显就是这一类型的。
“你是说陪酒……”
“女公关……先生。”女人纠正道。“我曾经是管理学院的老师,对于社会关系学很有研究所以我可以很直接地说,我是专业的!”
女人说话的时候胸脯挺得很高,胖宏哥有些脸红,他有些想歪了毕竟不是那个男人都不会误会“我是专业的!”这句话的。
“而且我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学生,可以作为勤工俭学过来给你拉客。”女人脸色一凛“不过说好了,可不是风俗服务!”
出入黑道这么多年,胖宏哥总是正经和不正经分明,再三考虑之下,他把女公关公共关系专家的服务项目加入了酒吧营业之中。
女公关调节心理的服务项目似乎很受关注,并且并没有那么多心怀不轨的客人来捣乱揩油。
而卫琦,则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影响了酒吧在这条街……不,这座城市的地位。
“夜话社会关系职人酒吧之花。”
晚报头条报道了酒吧女公关的服务项目,并且各种媒体也开始关注,酒吧一时间门庭若市。
而今天早晨的狼狈景象就是门庭若市的晚上之后的情景。
……
卫琦在酒吧后台梳洗好,然后跨上红色小皮包,路边拦了一辆晨班的出租车。
“东辰小区……师傅。”昨晚的谈话卫琦记不清了,只记得最后自己好像喝了很多酒当然,每次谈话都是带有醉酒性质的收场。“看来我还不是很擅长交流呢……明明是个公关。”这么想着,为其觉得有些困,不过她打算再挺一会儿。
困意好像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将意识淹没,在最后一秒钟,卫琦想要做出反射性的反抗因为她发现司机已经将车辆停了下来……
“糟糕!”她暗想,但下一秒已经沉睡了进去。
……
刘柃仁的计划很成功,他打算伪装成出租车司机在酒吧附近碰碰运气。
近一周以来,他都在观察卫琦的作息。
每天晚上七点上班,中午十一点准时从酒吧出来,然后叫一辆计程车消失在主干道的视野当中。
成功迷倒目标后,刘柃仁将出租车的伪装卸下那是一个被光学迷彩覆盖的普通轿车,光学迷彩起到了视觉幻觉的作用,撤掉迷彩效果,又是一辆大路上随便都能见到的桑塔纳。
……
地板上很凉,至少手上的触觉是这样的……身下好像是柔软的感觉,是床垫?
卫琦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面前坐着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子看来他就是绑架自己的司机了。
心中早已经乱成一团麻,四下观瞧……身上的衣服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对方不是奔着自己的姿色来的,那是怎么回事?
她要假装很冷静,至少脸上不能够表现出破绽。
试着张开嘴,但是浑身却没有一点力气,挣扎了两下,除了加快眨眼速度没有任何的身体上的反应。
“很有效,不过却很失礼……以这种方式邀请你来洛杉矶也是一种罪过啊,允许我为你道歉。”卫琦面前的男子就是刘柃仁。
在卫琦昏迷的过程中,刘柃仁对卫琦进行了深度的物理催眠,之后用两天的时间把卫琦送到了洛杉矶一处早就安置好的房子里。
听了这名男子的话卫琦有些懵,她不知道刘柃仁说的洛杉矶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已经到了洛杉矶?被绑架来的?什么原因?对方想要什么?
一连串问题从卫琦的大脑中蹦显,不过显然没有任何线索,无论如何思考都是徒劳。
“你不需要说任何话;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卫琦小姐。”
刘柃仁这么说着,然后叹了口气。
“没想到,这两天……变化可真大。”最后一句话,是刘柃仁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