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饶声声,太凄惨了。
方鹏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的,他心里想:惹谁不好,你这小子惹上许公子?他可是城北瘟神,我为了老爹的生意不得不接近他,但是也是如履薄冰,那天不小心惹他不高兴,我还不知道什么下场呢,你这小混混今天倒好,唉——
许云天听到胡刻的惨叫,喜笑颜开,他的心情大好,显然,他还没有知晓,不久前重刑室的事情,否则,他哭都来不及呢,还有心情笑!
“呵呵,让本公子饶了你?行啊——”许公子趴进拘留室的铁窗,半张脸已经陷了进去,挑逗胡刻说道:“你学两声狗叫,让本公子听听。”
汪汪汪……
羞辱,对于一般人都很难接受,但是对于胡刻从流浪儿、小乞丐成长得人,算的了什么,胡刻张口就叫,汪汪汪——
“哈哈哈……”许公子得意忘形,满意极了,“好好,好乖的狗狗,吐下舌头,本公子悄悄。”
得寸进尺的挑逗,无所谓,胡刻心想,到时加倍索回,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就行了,他立刻伸长舌头,一伸一缩的,哈赤哈赤直喘气。
“哈哈哈,真是一只纯种的哈巴狗,真是一只哈巴狗。”许公子指着胡刻大笑,接着怒斥:“你真蠢,以为学狗叫,学狗吐舌头,本公子就饶了你?想得美!”
“你——”胡刻表现出一种被戏弄的愤怒,其实他早都算计好了,那有那么容易就放过自己啊,如果这样就放过自己,那真是冤枉好人了。
“本公子让你救生不得,要死也不行,哼,得罪本公子的下场,要多惨有多惨!”许公子冰冷地说,方鹏仿佛被他话语的寒意袭来,全身不禁打了个冷颤,呜……
胡刻看在眼里,他心里不禁充满信心,一定能行,噢耶。他对下步行动,充满了信心,接着可怜巴巴地说:“许公子,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啊?”
“嗯——”许公子看着胡刻,鲜血直冒的半个肩膀,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好啦好啦,本公子看你可怜,就这么算了吧,待会我会进去,瞧瞧你的伤势,到底重不重,也顺便帮你医治医治。”
“谢谢谢谢……”
胡刻满口致谢,他偷偷瞄许云天,只见他附近同伴的耳根,细声吩咐着什么。
“这——这不太好吧,不人道。”方鹏听到许公子的吩咐,不禁吓了一跳,这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人道?跟这混混还讲什么人道的,快去。”许公子冷酷瞪眼,催促方鹏执行他的命令。
“……”方鹏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转身匆匆离去。
望着方鹏匆匆离去的背影,胡刻心里也犯嘀咕了,这是干什么啊?他想不透,索性也不去想了,犯不着费这脑筋,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谁能想到,许公子竟然指示方鹏出去买盐,他要在胡刻的伤口上撒盐!
没多久,方鹏回来了,将一包盐递给许公子,竟然不忍心转过身去。许公子不满地说:“没出息,这多大的事儿,胆小就滚开,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方鹏想到盐巴撒到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那什么滋味啊,噫——
听到许公子让“滚开”,他心里巴不得了,只是不好开口,他才不管许公子说这话什么口吻呢,说了句“我在外头等你”转身就走。
望着方鹏渐行渐远的背影,还有许公子狞笑着走进拘留室,还有他手里拿着盐巴,胡刻心里乐开了话,没想到有人自动来顶夜班,还自带那么带劲的“夜宵”,这么好的事情真是够幸运的。他望着许公子,眼神竟然变得恐慌不已,脸色再度唰的变白,嘴里惊恐地喊着:“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啊——”
许公子嘿嘿狞笑不止,看着退无可退、紧贴着墙角的胡刻,犹如一只羔羊,他撕开盐袋子,就要往胡刻血淋淋的肩膀倒去……
羊羔变猛虎!
突然,胡刻嗖地暴窜起来,一把按住许公子,夺过盐包逼到墙角,许公子愣住了,这怎么回事啊?那个恐慌的小混混、那张苍白的脸、那不停颤抖的小身板……竟然不见了,从一个极端换到另一个极致,精锐的眼神、刚毅的脸庞、暴力的身躯,我的天啊!
还没等许公子回神,胡刻五指成抓,往他肩膀紧紧抓去,用力一撕,一块巴掌大的皮肉带着衣服,从他的肩膀生生撕了出来!
嗷——
惨绝人寰的嚎叫,非人类的痛楚哀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