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577800000072

第72章 一曲名动建康(上、下)

“机会来了!”

“对方是大意失手,还是诱敌之计?”

“潘三眼搞什么鬼?”

画舫撞向商船的一瞬间,王凉米、王导、谢玄三人心中各自转过迥然相异的念头。

王凉米箫音一催,变得高亢凄厉,刺耳刮心,直攻谢氏画舫。远观的众人受到波及,也禁不住恶心欲呕,大脑一片空白。

王导的长啸声却转为低沉,一朵巴掌大的乌云自他口中吐出,转瞬变大,向外笼罩而去。四周的江面上陷入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即便谢氏画舫藏有后手,这一下也足令他们措手不及。

谢玄眉头一扬,正待施展万变不离其宗的神通,心下忽而一动,先前潘安仁的一幕幕言行宛如转马灯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重现……不对!谢玄腰背一挺,懒洋洋的眼神闪过一丝精光,犹如打盹的猛虎骤然睁眼,威芒毕现。

数息之间,画舫在颠簸的巨浪中逼近商船。船上的舟夫来不及闪避,护卫瞧见是谢氏座舟,犹豫着未敢出手。“轰隆”巨响,画舫的尖角猛地撞中对方腰身,商船剧烈摇晃,左侧船舷“咔嚓”断裂,江水狂涌而入。

“哗啦”一声,船舱内的桌榻齐齐向左倾斜,杯碟纷纷坠落,摔得粉碎。支狩真正在练习箜篌,忽地一个趔趄,身躯失衡,急忙足尖连点舱壁,方才稳住身形。

“公子,快跟我走。”王夷甫面色肃然,快步而入,“我等行藏已露,对方故意驱船相撞,无非是逼你出来亮相。幸好我在船底暗藏了一艘潜鱼符艇,可从水底神不知鬼不觉地避走。”

支狩真目光一闪:“为何要避?”

王夷甫微微一愕:“对方有备而来,分明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令你难堪。公子目前身份尴尬,不如避敌锋芒,徐徐图之。侯爷早已安排好了,等你悄然进入京都建康,再设法……”

“尴尬?是私家子的身份么?”支狩真打断对方的话,“你是担心我被人耻笑?”

王夷甫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门阀最讲究出身,赵安的母亲出自寒门,他若是堂而皇之入族原氏,必然会沦为整个建康的笑柄。

支狩真手按断剑,凛然说道:“对方即已准备周全,又岂肯善罢甘休?后续手段必然层出不穷,我想避就能避开么?”

王夷甫楞了一下,“咣当”一声,舱壁上悬挂的字画滑落在地,水流从地板缝隙里渗透进来,字画的颜料晕化开,变得模模糊糊。

“叫人为我更衣正冠。”支狩真瞧了一眼王夷甫,怀抱箜篌,一脚跨出门槛,“我这个乡野村夫,今日便会一会腾蛟起凤的京都豪杰!”

“澎!”的一记沉闷重音,谢氏画舫再次撞上商船,船板的裂口急剧延伸,江水顺势疾涌,大半个船身歪倒在江面上,船夫们急着堵住窟窿。

“哪来的贱民,胆敢冲撞燕坞谢家的船驾?”潘安仁立在舫首,厉声喝道。

燕坞谢家船驾,嘿嘿!谢玄翻了个白眼,懒洋洋地躺下来,心知这回是被潘三眼当枪使了。不过呢,瞧一瞧乐子也好,反正天塌下来,自有族里的老家伙们顶着。

四周的乌云业已散去,围观的众人瞧见一场龙争虎斗被莫名打断,禁不住起哄叫嚣,呵斥乱骂。

王导喝住不肯罢休的王凉米,使人放下船锚,泊在原地。他性情持重,觉出了其中的一丝异样,不愿再生事端。

潘安仁目光一扫,突然跳上商船甲板。一干护卫退到舷梯边,守住通往底舱的入口。

“尔等贱民手执利器,莫非图谋不轨?”潘安仁步步紧逼,气势汹汹地走向舷梯,“主事的给我滚出来请罪!”

“潘公子请止步。”一名护卫硬着头皮,拦住去路。

潘安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猛然一个耳光抽过去,打得他嘴角吐血,牙齿飞落,“从什么时候起,你们这些狗也敢阻拦主人了?”

远处的世家弟子们纷纷呼喝附和,潘安仁一脚踢飞另一个护卫,盛气凌人地喝道:“都给我滚远点!不然将你们全部锁拿,送去尚书省的大狱行刑问审!”

“从什么时候起,尚书省改姓潘了?”王夷甫缓步走上舷梯,面色阴沉如霾。

“哎呀,这不是永宁侯府的长史王夷甫吗?”潘安仁后退一步,脸上露出吃惊的神情,“王长史,您怎会在贱民的商船上?究竟是我看花了眼,还是长史大人手头不便,所以暗地里跑几趟商船发发利市?”

“咦,怎么是十三房的七叔?”王凉米呆了呆。

“潘安仁多半知道七叔在船上。”王导沉声说道。

四周早已阵阵躁动,商船里走出了永宁侯府的长史,还是王氏族人,任谁也觉出了蹊跷。

“本长史身在何处,需要向潘公子禀报么?”王夷甫一拂衣袖,冷然答道。

“我晓得了!”潘安仁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听说永宁侯有个儿子从小流浪在外,莫非王长史是接他进侯府,传续原氏香火的么?奇了怪了,永宁侯子嗣仍在,这是好事啊,做什么偷偷摸摸地,还要混在贱民的商船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他这几句话气发丹田,高亢嘹亮,语声在两岸崖壁之间来回激荡。四周陷入了短暂的沉寂,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喧哗声。

“有点意思。”刘伶身边那人索性坐下来,屁股挨着崖边,两腿荡在虚空。下方便是百丈目眩江渊,巨浪轰发吞吐,此人泰然自若,刘伶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燕人?”刘伶眉头一蹙,男子高鼻深目,眸子灰黄,身躯高大粗犷,像是出自大燕的部落野民。

那人耸耸肩:“刘伶兄向来洒脱不羁,为何如此作态?什么燕人晋人,我只是一个请你喝酒的人。”

刘伶哈哈一笑,不再多问。

“潘公子慎言!”王夷甫厉喝一声,江上怒浪相继冲起,汹涌炸开,“此处不是你潘氏的后花园,请回吧!”

潘安仁充耳不闻,高声说道:“长史大人顾左右而言他,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我怎么听到市井传言,那是个私家子哩!”

“私家子!”谢氏画舫上,谢玄一屁股跳起来,两眼放光地盯着船上对峙二人,这出戏似乎越来越精彩了。

围观众人像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吹唇唱吼。王夷甫森然盯着潘安仁,袍袖震颤,几欲动手,但碍于对方身份,终是强按怒火。“潘公子,永宁侯府的家事与你何干?”

潘安仁仰天长笑:“若是堂堂正正的永宁侯世子,潘某当然管不着。可要是此人来路不明,血脉混杂,伤的可是我大晋所有高门的体统!”他向四方拱了拱手,“果真如此的话,我等世家子的脸岂不都被丢尽了?”

“澎!”商船一震,又向旁倾倒几分,堵不住的江水源源不断灌入底舱,船体陡然下沉一截。王夷甫耳听四面八方人声鼎沸、戏笑杂议,心头也为之一沉,被潘安仁这么撕开脸一闹,不仅侯府颜面无光,世子前途堪忧,甚至还会引起原氏内讧。

“世家弟子的脸,的确被你丢尽了!”

一个清朗悦耳的声音悠悠传来,众人循声望去,一名雪衣少年怀抱箜篌,翩然步出船舱,灿烂的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炫丽多姿,线条柔美,

光可鉴人的乌发在江风中吹拂如丝。

四下里瞬间鸦雀无声,王导清楚听到小妹吞咽口水的声音。王凉米杏眼痴迷,忽闪忽闪地盯着少年,口中呓语:“世上竟有这般翩翩美少年,瑶林琼树,不外如是。”

王导心中苦笑,你何时谈吐变得如此端雅了……

江上舫船,岸边山崖……猛然响起世家娇女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谢玄扭头瞥见王凉米的花痴样,心头忽觉不爽,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少年一步步走向潘安仁,广袖飘扬,丰姿神秀,纵然走在暗沉沉的帆影下,也宛如月下冰池,雪夜流泉,透出一泓幽亮的清艳。

“十万年前,孔母踏神人足印而生尼;八万年前,刘母梦赤蛇投怀而生隆;五万年前,伊父梦紫光天降而有炎;三万年前,曹父见青云绕梁而有德。”支狩真凝视潘安仁,侃侃说道,“若按你的说法,孔尼、刘隆、伊炎、曹德四位破碎虚空的无上宗师,皆是来路不明,血脉混杂之人了?”

潘安仁一愣,为之气结。孔尼四人皆为当时的修士领袖、世家巨擘,伊炎更是大晋一代明君。所谓神人脚印、天地之子之说,不过是后代门人编出来吹捧他们的,哪里当得了真?可要当众反驳,却又不能。

“你藐视前贤,是为无德;你冲撞商船,是为无礼;你揭人家私,是为无耻。”支狩真袍袖一甩,动姿潇洒,“一个无德无礼无耻之人,岂非丢尽了世家弟子的颜面?”

“说的好!”王凉米率先鼓掌喝彩,一干女子争先恐后附和。一时红袖招招,群雌啾啾,漫山遍江流动着脂粉的香熏气。

潘安仁脸皮涨得发紫,他并非以口才见长,先前那些话是受人指示,预先准备好的。而今被对方一挤兑,忿气上冲,愈发理屈词穷。“好一张利嘴!可惜是个野种,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公子?”他恼羞成怒,指着支狩真暴跳如雷。

众人一片哗然,许多女子更是出言喝斥,玉唾飞溅。须知大晋世人最重风姿谈吐,潘安仁破口大骂,已然有失风范,何况少年若真是永宁侯之子,“野种”二字着实欠妥。

“原来我还少说了一项。”支狩真并不动怒,长声一笑,“潘公子言辞粗鄙,是为无才。”

无才?潘安仁听及此语,顾不上羞愤,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溺水之人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哈哈!”王凉米气贯紫府,刻意震鸣出讥诮的笑声,“潘三眼,今天才晓得你是无德无礼无耻无才啊!不如改个名字,叫潘四无吧!”

四周哄笑阵阵,谢玄瞅瞅王凉米,更觉气闷,扯了个侍女过来,小声询问:“小香香,我和那个永宁侯的小子哪个更帅?要说实话!”

侍女忍住笑,抛了一个媚眼:“公子更有男人气概。”

“你这死蹄子!”谢玄悻悻拍了一记婢女的香臀,后者娇笑着逃开。

“本公子无才?”潘安仁目光一转,仰天大笑三声,“本公子修行十年,预录大晋十大道门之一的洞真五指天门下,勤习五行术法,只差一步便可炼气还神,修出法相。你一个牙尖嘴利的绣花枕头,也敢耻笑我无才?好!那就让本公子领教一下,你是如何有才的!”

他不容分说,立马动手,五指清气流转,术诀变幻,一匹银光闪烁的水练从指间绽出,不断拉长,犹如晶莹锁链,狠狠抽向支狩真。

他一出手就是水行术法中的杀着,心下暗自得意。一个在外胡混了十多年的杂种,哪懂高明术法?先把这小白脸揍成丑八怪,瞧他还能不能嘴硬!反正他兰陵潘氏向来和博陵原氏不对付。

王夷甫怒喝出声,显然来不及阻止。谢玄幸灾乐祸地一笑,以己之强攻敌之弱,潘三眼还算有点脑子。

“锵——”剑鸣声起。

绯红色的剑光一闪、一折、一旋!

透明的水链犹如被击中七寸,猝然断裂,水花四溅。剑光却仍未中断,在半空倏地回绕,灵妙一转。“呲啦”一声轻响,潘安仁腰带断开,锦袍松垮脱落,露出**的身子。

支狩真断剑入鞘,遥遥对王凉米一笑:“潘公子如今无衣,应唤作潘五无才对。”

人群响起沸反盈天的惊呼声,个个咂舌攒眉,悚然动容。谁也未料到,仅是短短一剑,潘安仁就一败涂地。谢玄一个虎跳跃起,眸亮如电,闪过一丝峥嵘的战意。

“我靠!”刘伶忍不住拍碎岩石,爆出粗口,“这小子剑法如此老辣,难道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剑吗?”

身边那人直起身,脸上露出难抑的惊讶:“剑法纯熟倒也罢了,最惊人的是流露出来的剑意,居然有了一剑破万法的影子。此乃剑道正途,此子背后定有名师指点。”

“壮哉壮哉!当浮一大白!”刘伶忽然哈哈大笑,手舞足蹈,“自江淹才尽之后,吾等人族终于有了媲美羽族的剑仙种子!”

四周围的“娘子军”们业已欢呼雀跃,王凉米脸颊烧烫,一颗芳心怦怦乱跳。他对我笑了,他对我笑啦!

潘安仁神情呆滞,浑身发冷,直冲头脑的血又热得像炸开。他茫然立在原地,恍惚望见无数环绕的人影指指点点,极尽嘲笑。

“哼——”一记怒哼声蓦地传来,响如炸雷,霎时压过了四周的轰乱声。一人直掠数丈,跨空而来,落在甲板上,灼灼望向支狩真。

“猖狂小辈,即便你是原敦亲子,也不能羞辱我兰陵潘氏。”他双眸如焰,眉心裂纹扭动,一股灼热的精神力透体而出,犹如岩浆喷涌,重重涌向支狩真。

支狩真仿佛一下子陷入熊熊火海,唇干舌焦,全身如焚。王夷甫长袖一展,精神力飘渺若云,截住对方,二人身躯齐齐一晃。

王夷甫勃然变色:“潘侍郎请自重!莫要落下个以大欺小的名头,污了兰陵潘氏的门楣。”

双方四目交击,气势攀升,眼看便要交手,来人忽而大笑,沸腾如炙的精神力全面退去:“王长史误会了,潘某只是来瞧瞧永宁侯这个藏着掖着的儿子,并无他意。”

“世侄年少气盛,对‘才’又懂得多少?何谓才?我高门大阀子弟可不是只懂武力的蛮夫,须知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是才,无一不通大道天途。”他转过头,以教训的口吻对支狩真道,“京都人才济济,世侄莫要坐井观天,自不量力。”

“世伯教训错人了。”支狩真傲然一笑,“琴词一道,我也比你潘氏子弟更有才啊。”他跨前半步,临舷凭江,洒然一拨箜篌,琴弦空灵鸣响。支狩真放声歌道:“

少年郎,

放歌朱楼上,

京都百里繁华,

我只一骑白马闯。”

乍听首句,来人并不在意,只当是区区俚曲,不登大雅之堂,刚要出言讥讽,又闻“京都百里繁华”,不由微微一怔,再到“我只一骑白马闯”,已是满座俱惊,心动神摇。

“澎!”商船再次一沉,几乎侧翻过来,江水漫上甲板。支狩真视而不见,琴弦拨挑,密如雨打芭蕉,珠玉落盘。歌声洋洋洒洒,宛转绕空荡漾:“

少年郎,

客舟夜雨长,

拔剑跌宕击浪,

逆风处休问痛伤。

少年郎,

断雁歧路茫,

登高洗净尘霜,

天涯与我两相望。”

江水不断上升,曲调越拔越高,琴音歌声御风而飞,飒飒直上青霄。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犹似云烟渺渺,飘散天际。四下里寂然无声,过了良久,才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声。

“世伯听见了吧?”支狩真半截身子浸在江水里,兀自神色从容,宛如立在云端,“唯有年少,方能气盛!”

“哈哈,真是精彩的一出戏!”刘伶身边那人收回目光,站起身来。

“好一个少年白马郎!”刘伶摇头晃脑,仍在回味“京都百里繁华,我只一骑白马闯。”这句佳词。

那人目光闪动:“好什么?应该尽早杀了此子。”

刘伶一愣:“兄台何出此言?”

“听弦知音,此子有兴风作浪之心。日后倘若建康动荡多事,必然祸出其子。”那人嘿嘿一笑,对刘伶拱拱手,“乘兴而来,兴尽而归。刘伶兄,他日有缘再与你喝个痛快!告辞了。”

刘伶好奇问道:“足下高姓大名?”

“石勒。”那人龙行虎步,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未及日暮,支狩真这一曲《少年郎》便传遍建康内外。而从酒仙刘伶口中道出的“少年白马郎”之名,也在一日之间家喻户晓,震动京都。

同类推荐
  • 七凰创世

    七凰创世

    【简介二】张猛瞪起无辜的大眼睛,朝她发射出善良纯洁的眼神,吞吞吐吐的问道:“那个,那个,我、我、我、我可以干你吗?”上古有七凰创世,天凰辟混沌,离凰定五行,羲凰化日,冥凰炼狱,娲凰造人,丹凰催谷,鳯凰号令......张猛的穿越,是意外,还是一场被人刻意安排的阴谋?这方世界有三千大道,先占先得。道家玄门、神宗魔门、释家佛门、杂家旁门林立,有道决、法决、术决、器决,有符器、法器、灵器、宝器、仙器,神器......有后天成精的妖精,有神魔杂交留下的妖兽遗种。有举手投足间大地龟裂、四海震荡的上古神魔;亦有遨游星域,逍遥自在的元神高人!
  • 劼忘

    劼忘

    异国修真之域,身份迷离的少年,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他该怎么去保留初来时那份纯真,该怎样去适应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是一步步随波追流还是......
  • 寻仙之琴魔独步

    寻仙之琴魔独步

    寻仙之途漫漫,前程旧事如梦,魔也仙也,人间一曲唱罢,徒留余音绕梁,琴依在,人未了
  • 仙命途

    仙命途

    世间修行之法千万种,我只求其一,大道纵有三千。而我的道就是我脚下的要走的路。命难改,法难求。修行路漫漫修远兮。
  • 八宝来了

    八宝来了

    人无情,是为道无情?不过三两滴秋雨入肝肠,好无味。便是沧海有泪,指点两下山河成了罪?何必十多年,来叹:只是月下自怜惜照,不能圆也许也只有证道才能破了这千般无奈才能梦一回那曾今灿烂的少年也还好吧?那时的八宝,那时的我,有你陪着,方才最好无奈等做空杯尽不负恩师不负卿
热门推荐
  • 豪门老婆前夫别再见

    豪门老婆前夫别再见

    这是批着若即若离感觉的宠文,进度稍慢。薄殇,人们所熟知的名号是薄家世子,继承人。幕娆,娱乐圈的一枝独秀,连任五年影后。当那一幕盛世婚礼现世的时候,都以为,是她高攀了他。故事的开端是:“嫉妒了吧,那么喜欢却拥有不了。”张扬的放弃,却又是他的穷追不舍。其实,疏远并不一定是讨厌,也许是因为太喜欢吧。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杀手王妃铃兰花

    杀手王妃铃兰花

    黑夜来临,乌云密布,这个夜晚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看不见,只能听见一阵阵风的呼啸声,铃兰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脸上捂着半块面纱,一头乌黑的秀发其腰而散,背着古琴,便轻盈的一跃飞上了屋顶,到了院墙外面。大街上静的一个人也没有,铃兰一个人走在路上,面容冰冷,眼神犀利,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就那样走着,脚步停在了张府门口,伸出玉手,拉起门把,咚咚咚敲了几下。很快的便有人了开门了,那人看起来应该是个看门的小斯,他问道铃兰“姑娘,这都何时了?姑娘可有何事?”铃兰微微扬起嘴角一笑说道“是你家大人请来抚琴的。”
  • 别想拿我当旗子——小细作的逆袭

    别想拿我当旗子——小细作的逆袭

    好端端的艺术生,因为一个梦里的承诺诡异穿越......真的不能再糟了!然而真的不能再糟了么......穿越后的身份尴尬,醒来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戴罪之身不说,还要替这具新身体完成任务.......其实真的还可以再糟几毛钱儿的......冷面王爷你以为你是谁?这个国度帅哥多得是,本姑娘不愁嫁!
  • 逆天邪凤:丞相大人千千岁

    逆天邪凤:丞相大人千千岁

    初入文坛新手一枚,文笔不好请勿喷,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封面为网图,侵权致歉。叱咤风云的将军府一夜之间上下死无全尸,夜阑长啸,她发誓定要报这灭门之仇,痛苦,不甘,奋发,她改换男装,机缘巧遇下,拜得名师,无数日夜,无数汗水与努力,终登上高位,将这金陵城搅的翻天覆水,她冷笑的看着那满地鲜红和那一具具惨死的尸体:“犯我夜家者虽远必诛”
  • 凰途逆天:九重天歌之倾世

    凰途逆天:九重天歌之倾世

    风华千载,韶华陨落,她以为的此生不换最终也只剩下了那些被谎言编织成的承诺。无数伤痛蔓延,终究万劫同生,九重天宫之上,冥皇大殿,他那一句“你为云,我为夜;你为浊,我为清”成为了他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 王者荣耀之异世传说

    王者荣耀之异世传说

    李白三入长安城,宫本无敌于世又和谁惺惺相惜,魔种的本源又是什么?机关传承和魔法又会交织出怎样的火花,在这里,你能一一得到解答。本小说是以每个英雄为原型写的单独的小故事,但所有的故事又将合成一个整体的辉煌世界!
  • 至尊超能

    至尊超能

    世人诩贵,草木皆卑。可普天之下,芸芸众生,无数人还是如那草芥一般,随风而动,随遇而安。大道胜行,亦有超凡之众,自滚滚红尘而来,追寻那虚无缥缈的超能之力。超能之力,纵横寰宇,四海皆下,唯我独尊。但真正的大道超能难道仅是超凡至胜的神通之力吗?文中的少年自僻远山村而来,揣一颗逐梦的心,以亘古不变之志,勇敢的踏上了人类至臻大道的路,开创了一段古今未有的征程!
  • TFboys蔷薇四叶草

    TFboys蔷薇四叶草

    在一次吃饭,竟然遇到了王俊凯,互换了项链,被幸运女神包围了耶,分班竟然又一次准确无误的和TFBOYS一班!!!在蔷薇和四叶草身上又会发生什么呢?
  • 芙蕖泪,隐世情

    芙蕖泪,隐世情

    天道不公,吾必取之;天道不公,吾必灭之。是什么让一切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已不得而知。唯为世人所知的,是他们再也不用活在末世。记不得的,是为此牺牲全部的人,只留她一人悲哀,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