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害怕到了极点,心上反而腾起无以伦比的求生欲望,我把背包里的工具都翻了出来,捡了一个顺手的扳手,在屋子里翻出几个易燃的东西,准备殊死一搏!
我曾看过披风哥用火机就是把纸人给烧了,那么这些纸蜻蜓也应该怕活才对。把这些做完以后,我还不放心,把屋子里能封住的封都给堵上了,特别是门缝处,我更是堵得一丝光的漏不进来。
屋子里更黑了。
做好了这些,我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有些闷热起来,不知道是我运动量增大导致的,还是屋子被我堵得太好了。
我才想稍微松口气,但屋外的簌簌拂动声越来越响,仿佛就刮在我的脑门上。
看来我的气息还是还是泄漏了出去,引来了成批的纸蜻蜓。这些纸蜻蜓在屋外徘徊,在找着缝隙钻进来,不断的冲撞值班室。我知道百密终会有一疏,这些纸蜻蜓身子这么灵活,想要找到缝隙钻进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个时候即使我放下面子,冒着被逮捕的危险报警,也等不及民警来救我!窗外的声响越来越猛,仿佛台风袭来的前奏,让我心脏怦怦直跳。
再干躲下去,就死定了!
我记得披风哥说过,这些纸傀只要捂热了,就会化作原型成为一滩****。我现在想起来,披风哥的意思应该是说纸傀害怕高温度的环境。在高温的影响下,这些纸傀应该会变回****。
我一咬牙,啪的一下打开火机,把地上的薄木板和一些助燃物都是烧了起来,很快火势有越来越猛的态势。我心上一惊,连忙一脚把地面的部分助燃物踢飞踩灭,才是控制住火势。
真是越忙越乱,我心上大囧,灰头土脸的控制住了火势。不过接下来我倒是明白了在密闭的室内点明火,是多么愚蠢的做法。浓烟滚滚呛得我的眼泪汗水齐流,炽热的温度让我如同站在火山边。
这个时候的难受处境,真的逼得我想要夺门而出,让纸蜻蜓扎死得了!
我热得满头大汗,冲到洗手间,用水把身上尽数打湿,又喝了几大口水后,把最后一口水含在口中。接着,我顺手把剩下的唯一一条毛巾操在手里,尽数打湿后捂着口鼻,侧身藏在厕所门口处,眼睛不断四处看起来,准备殊死一搏!
屋子的空地处升腾着火红色的火柱,像是一条火龙升腾,****着干燥的空气。在不大不小的火势升腾下,屋外的簌簌作响声明显的弱了许多,似乎燃火的举动真的有几分效用。
接着我听到屋顶上有着簌簌滴落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是小石子砸在屋顶发出的声音,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强,像是半空里凭空起了一场小雨,雨滴簌簌的砸落在铁皮屋顶上。
雨滴滴落持续了半分钟左右,声音渐渐减弱,很快便是微弱不可闻,直至一点声响都没有了。
我在洗手间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发现不仅是雨滴的声音消失了,而且那簌簌拂动的声音也消失了,仿佛所有纸蜻蜓被逼走了。
没想到无心的一招,就利用高温度,加上铁皮屋顶的热传导性,将屋顶的纸蜻蜓都逼走了。
我心上涌起淡淡的喜悦,为自己的果断举动感到有种淡淡的得意。
让披风哥谈之色变的纸蜻蜓也不过如此,我微微一笑,转过身子准备把嘴中的水吐出时,却是看到身后惊悚的一幕,顿时吓得嘴中的水尽数喷涌而出!
我自认为把屋里每个角落都封尽了,但却唯独忘记洗手间有通风口!此刻在通风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钻进来上百条无声飞行的纸蜻蜓。
从惊吓中,从我嘴中喷涌而出的水雾,向着近在咫尺的纸蜻蜓喷去,竟然使得它们的身子微微一颤,东倒西歪起来,飞行速度也降了下来。
这口水在我嘴里捂了半天,想来也是温热的,一口水汽喷涌而出,更是有了几分效果。趁着这口水给我带来的些微时间,阻碍了大批纸蜻蜓,我才是堪堪回过神来,并立马转身就跑。
我心上就有一个念头,离火源近点,热点也无所谓了!
但我才跑了两步,就感到身子有些沉重起来。这种感觉很是奇怪,就好像是在我的四肢还有脖子上,都缠着一块沙袋,使得我的动作都是迟缓了几分。
我心上一惊,没有适应身子的沉重感觉,差点一个踉跄的摔在地上,好在反映及时,才没有摔倒。饶是如此,我还是吓得面色都白了几分。
站定后,我往身上一看,顿时骇得头皮都要炸了!
在我的四肢上,不知何时竟然密密麻麻的贴了不知多少白森森的纸蜻蜓!白森森的身子紧紧贴在我的身上,像是一件白森森的盔甲,把我的身子包裹了大半。
这些蜻蜓的无数双猩红的眼中闪烁着古怪的光芒,仿佛要把我整个吞噬掉!
就是这个一愣神的功夫,我感觉到身子上下有着酸酸麻麻的感觉,仿佛有着万千蚂蚁在啃噬我的身子!
它们要钻进我的身子!我脑子热腾腾的,感觉一股热血不住的往脑门上涌去,似乎全身都要燃烧起来!我想要挪动身子,却仿佛身上一下子拷上了沉重的枷锁,挪动一步都感觉十分的吃力!
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已经感觉身子传来疼痛了!它们的脑袋已经往我皮肤里面钻了,我能感觉到那撕裂般的疼痛!无数纸蜻蜓一起发力传出的疼痛,让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仰头大吼一声,想要驱散浑身的疼痛,同时身子极力的扭曲,双臂更是疯了一样的往身上抓去。
在我疯狂的抖动下,纸蜻蜓像是下雪一样,簌簌的往下掉,本来最外层的纸蜻蜓还是很油腻的,但是摸到内层的纸蜻蜓时,却像是摸到刀刃一样,坚硬锋利!
才是一抹过去,我的手上就满是刀伤的豁口!
纸蜻蜓只吸了一点血液,竟然就变得这么坚硬锋利了!要是让它进到我的身子内,那还得了!
十指连心,那种疼痛直把我脑门的青筋都逼了出来。虱子多了不嫌多,我一握掌心,脑中也是腾起十分怒气,有种不把纸蜻蜓掐死不罢休的倔气!
再撕了几下,不仅手上伤口钻心的痛,身上的不少伤口也是疼痛难忍。我哀嚎一声,知道这个时候若不赶紧靠近火源,让纸蜻蜓钻进身子里,即使是十条命也救不回来了!
我死死咬住牙,拼着全身力气,向着屋子的火源处迈步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了全身力气,伤口处仿佛有着万千柄小刀飞快的刮过,伤口处仿佛已经鲜血淋漓了。
才走了两步,我就感觉浑身力气都用尽了,全身上下说不出的疲惫,冰冷。血流尽了,仿佛就剩下麻木冰冷。我知道这个时候停下来就只有死了,只能红着眼一步一步的向着的火源处走去。
老子跟你们拼了!
我摇摇晃晃的向着的火源处走过去,这个时候支撑我的,只是我的意志了。若不是我胸中还憋着一口气,恐怕越来越沉重的身子早就是被纸蜻蜓给扑倒了!
短短几米的距离,我像是走了一个世纪。走到火源面前半米处,我终于是支撑不住,膝盖一软的向着身侧摔去。身在半途,我只能看到眼前一片的火红,我似乎已经摔倒火堆里面。
我感觉到身子很炽热,像是烧了起来,特别说脖子处,像是要溶化了,一股极端的炙热在脖子处蔓延开,向着整个身子蔓延。在这股极端霸道的炽热气息在我身子里乱串时,我感觉身子变得轻灵了许多,仿佛纸蜻蜓都是被震下了身子。
而脖子的炽热也是越来越凶,仿佛要把我的脖子都给熔化了。渐渐地,我又看到脖子处缓缓地升腾起一丝淡淡的白雾,朦朦胧胧间把我整个身形都给笼罩在其中。
白雾渐渐升腾,我身子下面的火源竟然在这股白雾的侵蚀下瞬间熄灭,白雾滚滚舞动,向着四面八方滚动而去,我仿佛听到了结冰的声音。
接着房屋上竟然弥漫出道道手指粗细的裂缝,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出。值班室像是脆弱的纸片一样四散破碎而开,纷纷扬扬飘落四处,露出屋子外面的景象。
屋子外面聚集了黑压压,不计可数的纸蜻蜓,它们的双目闪烁着红光,在冷冷的盯着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白雾升腾间,我似乎在纸蜻蜓的目中看到了恐惧的神色。
就在这时,白雾一改之前缓缓升腾的架势,猛地升腾而起,像是幻化作一条凶悍的庞大雾龙将所有的纸蜻蜓都是吞噬一空,再像是烟火绽放一样,轰然一声巨响,绚烂的绽放而开!
天际明月高悬,漫天花雨!
我死死躺在地面,愣愣地瞪大眼睛,盯着这幅场景,愣愣说不出话来。这时,一顶黑伞悠悠转动,出现在我脑袋上空,我极力的瞪着双眼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张模糊的脸庞,印象中那脸庞似乎很美!
半空中,一柄长剑向我脑袋刺来,在我眼中不断放大,变得锋利!
在长剑快要刺到我眼睛时,我胸膛里像是积压着一股气,我忍不住腾起身子,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