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臆想出许小姐这一人物,警方查无此人。二、小雨巷周边监控摄像不齐全,不能构成不在场证据。三、在血案现场发现受害人王柏残肢,其中,残肢上发现残缺指纹,以及少量DNA,经检验,系犯罪嫌疑人徐刀所有。四、在嫌疑人住所513屋内,发现受害人民警刘某血迹,残肢……”
短发女警这一番话落下来,简直是掷地有声,她字正腔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冰冷的眼神盯着我,仿佛我就是那个凶手一样。
话音落下,我感觉头皮都炸了。其他漏洞我都可以承认,毕竟我有可能无意中留下一些证据,但是包租婆不存在的这个事实,让我怎么也无法接受。包租婆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存在?难道她用的是假名?
这几个月来,包租婆在我们拖欠房租后,一直是半夜敲门催房租,我们每次都把钱交给她后,都是平安无事的,那若是这个人不存在,那我们怎么可能一直住了下去?我感觉我自己被欺骗了,极力解释,因为太过于激动我感到血液沸腾,身子都热了起来。
我没想到,在我极力解释的同时,屋内的四个人都是一言不发,冰冷冷的看着我,罗队复杂的眼神中,甚至带有一丝淡淡的怜悯,他们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可怜却又可恨的人一样。我死死的咬着牙,心上屈辱不甘。
“让他做一个精神病鉴定吧。”局长沉吟了一下,忽然这样说。我心上一个咯噔,在椅子上死命挣扎起来,我大声的告诉他们我不是神经病,我精神完全没有问题。但是局长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便是面无表情的出去了。在他眼中,这个案子就是这么简单,精神病犯案。依照案件的匪夷所思程度,也符合精神病犯案的特征。
而短发女警看着我的表情,则是带有淡淡的不屑与厌恶,我知道她心上想什么。
我国的法律规定,精神病犯案时,若是完全丧失辨别能力,将免除刑事责任。即使有间歇性发病,那刑罚也是大大减轻。若我真是精神病的话,那么王柏和今夜的死者都白死了,因为我不负刑事责任。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们只要拥有这几个证据,加上社会的舆论,就足够你吃一壶了。”吴飞兴慢条斯理的敲着桌子,一字一顿道。我不知道他这样一番话是不是噱我,因为我不清楚警方定罪的依据。我此刻脑子里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根本无法理顺思路。我抬头看着他,却看到他的眼神飘忽,不知道在看着屋子哪个角落。
罗队此刻也站到我的身旁,站在我的左手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看着他,却看不出他心上所想。我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是感到一阵无力,半天后我才是痛苦的说出声:“我真的是无辜的。”
吴飞兴眉毛一挑,他忽然一脸神秘的说:“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我怔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忽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难道是想帮我?
“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
吴飞兴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罗队啪的一下双手杵在桌子上,怒目圆瞪,毛孔扩张,那副样子吓人极了,仿佛随时都会出手暴揍我一顿。我顿时有些畏缩的向凳子里面缩了缩,不敢直视罗队的双眼。
而一旁的吴飞兴面上表情则是有些异样,似乎审讯被罗队中断掉,使得他有一些不爽快。他环抱双臂,呵呵笑着不说话了。
“坦白从宽!说出你的同伙!”罗队的铁拳重重的敲在桌上,摆明认定我是凶手。
“我说了我是被冤枉的。我就这一句话,******信不信由你们!”罗队这样咬定是我,搞得我也毛了,终于是压抑不住,大吼出声。此刻我心上确实很是憋屈,这几天来莫名其妙的发生这么多事情,最后还被牵连进来,这到底是谁在陷害我?我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热血不住的往脑袋涌。
不过我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眼前暗了一下,脸上吹来一道风,接着脑袋嗡的响了一声,然后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向右边倒去,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完全蒙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