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穹轩坐在了青年旁边的软椅上,立即有两名女子伴在身侧为他斟酒,昊穹轩颇为不自在的挪动了一下,匆匆瞥了眼正舞入佳境的红纱女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瞥之下他似乎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蝴蝶在翻飞。
“看似不仅仅是又吃瘪了这么简单啊……”青年拥着身边的女子轻笑言道。
昊穹轩又饮了一杯酒环视厅内说道:“我的师兄弟呢?”
大厅里徒生一串娇笑急喘,那位青年正对身边的两名女子上下起手,嬉戏间说道:“此时正在各自房中快活不已呢,穹轩兄,为了一位冰美人你可是错过了一段精彩至极的好戏啊。”
昊穹轩皱眉扫视了眼四周凌乱的软座,可以想见这里曾发生了什么,他那些涉世未深的师兄弟们怎能经得起这些女子的诱惑,只是轻叹了一声竟对眼前这位青年没有半点责怪,说道:“这次回去少不了被爷爷责罚了。”
“穹轩兄安心享乐吧,你的师叔伯早被那几个老家伙拉去谈功论道了,无暇顾及你们。”青年对身边的女子揉捏了番,又道:“你爷爷肯让你们同我出来,怎么想不到,所以啊,尽管安心,你若被责怪半句,我替你顶罪。”
昊穹轩苦笑,这些他怎会想不到,说道:“来得这里,你收敛些为好,节外生枝固然不怕,可惹来麻烦会误了正事。”
“你爷爷怎么就锤炼出了你这般谨小慎微的性子,放心,我的安排何时会出差错。”青年只顾肆无忌惮的享乐,轻佻的神情丝毫也看不出他内心的心思,又道:“这次和你的神仙师妹相见可是有何不寻常?”
谈及此事昊穹轩又埋头喝了一杯酒,在这个青年和战天扬面前他的心性竟都展露无遗,这让他极不舒服,沉声说道:“我要查一个人。”
“谁?”青年脸上的嬉笑只是稍稍一顿,他仅从昊穹轩的神色和这个这句话就把发生的事情猜的八九不离十。
“战天扬。”昊穹轩身为昊天殿少主本也有能力办这件事,但他知道这位青年更加擅长此事。
“战天扬?”青年松开了身边已衣衫不整的女子,言含惊奇。
昊穹轩神色一凝,急道:“你认得他?”
青年摇头,道:“只是第二次听到这名字而已,荒北大漠里就是他助沙奎豹的儿子铲除了沙盗,杀了尤贤,没想到他又到了这里。”
“可知他的身份?”昊穹轩已急不可耐。
“不知。”青年又摇头,眼帘微垂,似是对战天扬也有着浓厚的兴趣,说道:“只知他出自大漠,几天时间就瓦解了尤贤多年的计划,呵呵,倒是个极有趣的家伙……放心,他的身份我自会查清楚,只不过如今身在异地,得多点时日才行。”
有趣的家伙,昊穹轩明白这个评价出自青年口中与出自蝶舞和他自己之口有着绝然不同的意味,可以说是一个极高的评价,能达到这个层次的人世间并不多,他心中的威胁感愈加强烈。
青年挥了挥手,昊穹轩身旁的两名女子顺从的退到一旁,舞罢一曲的红纱女子款款走来坐在昊穹轩身侧,后者眼中一闪,目光在女子身上游走了一遍,近在咫尺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那青年此时说道:“穹轩兄,美人当前便要及时行乐才对,其他事我们来日再说,待到事成之后你的神仙师妹还能飞出你的手掌心?呵呵,一个战天扬又何足挂齿呢……”
那女子就好似粘在了昊穹轩身上,虽然他不同于自己未经世事的师兄弟们,可也抵挡不了这位女子的挑逗,她贴在身上的娇躯看似不动,实则在红色软纱下扭动轻蹭,幅度虽小却恰到好处,而且她的面魇看上去竟与蝶舞有着一分相似,昊穹轩的手掌不知何时已伸进了红纱里。
青年垂着眼帘,遮蔽了他眼中浓浓的笑意,红纱女子与昊穹轩交颈贴面间与他对视了一眼,嘤咛一声埋首在昊穹轩颚下,从衣襟吐进的热气让昊穹轩瞬时忘了一切,眼中只有那半透红纱下的曼妙雪白……
诱惑,因物而生,因人而异,青年深得其意,更运用的炉火纯青,被他诱入局的又何止眼前这位昊少主。
无名山庄里彻夜春色,莺吟不绝,初尝世间美味的昊天殿弟子无可自拔,昊少主也在红纱下遁入了自己的梦境,而一对垂着眼帘无奇的眼睛却格外明亮,两位美艳更胜红纱女子一筹的娇娃跪伏在他脚下献媚婉唱,他的眼帘对这些他眼中的庸脂俗粉抬也不愿抬一下。
相比于无名山庄的糜烂春情,另一座庄园内则是真正的一庄锁春色,艳阳下花团锦簇,蝶蜂穿梭,群鸟鸣啭,好一派旖旎春光,正是太华山下太安城里的春园庄。
据说当年一位太安城城主为了享受奢华而大兴土木建造了这座四季如春的庄园,谁知庄园建成当日便被革职查办,落得斩首示众的下场,继任城主无论如何也不敢入住,就此荒废又太过可惜,便供过往路人借住当做了官府敛财之用。
但凡能住进春园庄者无不是声名显赫之辈,只有这般身份的人才不会在乎一日便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生计的花费,几日前这座声名雀跃的庄园又一次名噪全城,整个庄园被一群美若天仙的女子给包了。
当一位青年大摇大摆的走进庄园,让坚守在外摇扇吟诵的无数瘪犊子都望红了眼,文质彬彬的衣冠下亦在遐想连篇。
战天扬进到庄园后被一位昨日见过的女子带到了园内的一间凉亭,坐等了片刻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奔而来,当来到凉亭后却驻足当场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战天扬怔怔不语。
“当年匆匆一别不想已时过三年,你变了不少,昨日一见之下险些没能认出,当初的小丫头如今出落得这般漂亮大方,姜老前辈见得了一定甚为欢喜。”战天扬率先言道,虽然当初只与对方仓促一见,但今日再见却觉得仿若自家的妹妹一样格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