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那我脑子有没有问题?”
“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好。大夫说有点淤血,会逐渐吸收。”
她叫来了大夫,仔细检查了一遍,让我好好休息。
简单吃了点东西,头脑开始昏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做着各式各样古里古怪的梦,在梦里,我都能感觉到自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几次还以为自己是醒着的,甚至恍惚听见那个女保镖怀疑的声音:
“你确定她的脑子一直没问题?”
她什么意思?是在嘲笑我么?
我的手被一双凉凉的大手包住,我想翻身,却动不了,整个身体沉重如铅。然后,一只手掌轻轻捧住我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怜惜,令我依恋的将脸蛋熨贴进掌心,舒适的叹息。直到我的手指被反复亲吻,我心头猛地一跳,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张久违的脸庞,久违的眼睛,久违的凝视……久得仿佛前世的一个梦,一个心酸的无法实现的梦……不,这真的是一个梦!
我就那么看着他,静静的,与他咫尺相望。
然后,他伏下脸,印上我的唇……
那么真实的甜蜜的触感,终于让我相信这不是梦。可是,现实也一点一滴回到脑中,我心脏一阵紧缩,喘息着别开脸。
“黄昏晓……”
他声音沙哑的低唤,让我险些哭了出来,忙侧过身去。这时,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你想吃什么?”他问。
我一声不吭。
有人走了进来,轻声道:“她还没醒么?您吩咐的饭菜都带来了。”是那个女保镖。
“谢谢,你去休息吧。”
“您一个人行么?您一连坐了十多个钟头的飞机……”
“没关系。”
“好的,我等您电话。”
“你别走!”我慌忙叫住她,面带不满:“你太不职业了吧?我是女患者,你让个大男人来照顾我?”
女保镖看了邱墨白一眼,抿抿唇,道:“对不起,我的职业是保镖,不是保姆。”
我噎了一下,嘴硬道:“我雇你当保姆!”
女保镖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不会。”
“那你叫护士来!”
女保镖走近我,体贴的问:“你是要上洗手间么?”
我的脸瞬间爆红,坐起来羞恼道:“告诉我是哪个菜鸟干的好事?左臂骨折,右手打吊针,有没有考虑到患者的需求?”
“好,我去叫护士来。”女保镖离开了。
室内恢复寂静,我喘了几口粗气,胸腔绷得紧紧的,坚持望着门口,眼睛酸了也一动不动,就像一尊雕像。
我知道他在看着我,那强烈又放肆的视线使我的身体瑟瑟发抖。
终于,护士来了,我长舒口气,感觉濒临窒息。
护士道了歉,将吊针换在左手上。我示意女保镖拿起吊瓶,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邱墨白过来扶我,被我一偏肩头闪了开,并催促保镖快走。
上完洗手间出来,邱墨白已打开饭盒,整个病房充斥着令人垂涎的香味,我口中一下子满是口水。
“过来吃点东西。”邱墨白指了指床头柜。